第五百二十九章 傳位詔書
董小溪看著自己的計劃實行得十分順利,心裡不禁感到十分欣喜。現如今宮裡宮外不斷有人傳出有關於太子的負面消息,他也算是徹底自毀前程了。
想起皇上還在房中靜養,並不知道此事。董小溪特地前往皇帝的寢殿,告知這件可以令他們稍稍放心一些。
她支走皇后的那些依舊如照常那樣守在房間內或者房門外的侍衛以及宮女,雖說因為皇后的事情已經少了一大部分的人了,但是如果想要和皇上獨處的話,她依舊需要想法子製造獨處的機會。
「皇上。」
董小溪謹慎地推開門,對著還躺在龍床上,不知道是真的在熟睡,還是一直裝睡著的皇帝輕聲地呼喊了一聲。
而後她再次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走到皇上床邊。
皇上在聽到董小溪的呼喊聲以後,就已經放心地睜開了眼睛,入目依舊是熟悉的床前景色,以及小溪偽裝成侍女的臉蛋。
這種每次醒來都是在同一處,還不能移動去其他地方的感覺讓皇上身心俱疲。
而且每時每刻要閉著眼睛,生怕那些皇后的人注意到了自己的異常。
酸澀和疲憊的身子只有臨近夜班時刻或者是只有董小溪時才能微微放鬆一點。
董小溪她見皇上睜著兩隻疲憊的眼睛一怔怔地望著自己,心下也不免有些心疼。
「近日宮中情況已經得到了些許掌握,等太後娘娘回宮后,想必事情就能得到完全的控制。」
她連忙把想要說的話告訴皇上,而後為他看了看身子的情況。
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既沒有朝著惡化趨勢走,也沒有好起來一點,唯一好一些的則是他現在可以做一些比如說開口講話,點頭,這些面部表情變化的一些動作。
不過皇上的身子依舊不怎麼能動彈,還沒有徹底恢復知覺。
聽聞董小溪刻意帶來的消息,皇上數日僵硬的臉上終於算是浮現出了几絲微笑,眼裡也逐漸地染上了几絲笑意。
不過開心的與此同時,皇上見自己的身子雖然每天都接受著董小溪精細而又認真地調理,但是似乎效果不大。
董小溪她已經成功讓自己醒來了,這也是她能對自己所做到的極限。
在君王的位置上待了那麼多年,皇上自己又不是一個昏君,肯定至少也會一些明察秋毫。
小溪她應該也是知道自己的身子肯定康復不了了,但是又怕傷了自己的心,於是乎一直沒對自己開口。
其實這點稍微細緻的觀察一下的話,就會發現,董小溪每次給自己檢查完身體后,都會下意識地,不易察覺地皺起眉。
皇上嘆了口氣,既然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康復了的話,至少還得在自己真正地沒了用處之前,把該做的都做好。
絕對不能讓太子那群人佔了便宜,亦或者是達成了目的。
「小溪。」皇上輕輕地開口道,「幫朕一個忙吧。」
「皇上?」
雖然依舊還是雄厚濃腔的聲音,但是可能是因為身體實在是虛弱的關係,皇上現如今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輕飄飄的。
再加上他又略帶著一些惋惜的口氣,縱使這句話傳進董小溪耳里,聽起來有些悲哀。
順帶著讓她的心情一起悲傷了起來。
「皇上,您請吩咐。」董小溪也不敢多說些什麼,看皇帝臉上繃緊般的嚴肅神情,就知道他應該是即將要說些什麼大事。
「朕想,在朕這身子還沒有真正地敗在病痛下之前,將傳位的詔書寫好。」
於是乎,董小溪為了幫助皇帝,還特意叫來了程浩影一同幫忙。
兩人先是將皇上的身子扶起,讓他端坐在龍床之上,而後董小溪找來了紙筆和墨,程浩影則是負責將桌子搬到皇帝面前。
董小溪讓皇上僵硬的手試著先活動幾下,等待手指變得些許靈活了以後,她則是扶著桌子,看皇上一筆一劃的寫下詔書。
程浩影也不閑著,他守在門口處,避免突然來人推開門,一眼就看到皇上清醒的模樣。
而趙宣凌這邊,他正帶著大軍緩慢並且小心翼翼地向著京城靠近。一方面是為了防止自亂陣腳,一方面則是可以避免太過於著急而防備不利。
這幾日,越靠近京城,趙宣凌心中的疑惑就更加增大。
近日京城處不斷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帶著佩劍闖進了皇後宮中,類似於這樣的,半真半假,各個版本流傳在民間。
趙宣凌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謠言,而哪些又是真的混雜進了真實的事件。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排除掉了一些過於誇張的版本。
不過比起這些,趙宣凌其實更加關心有關於其他方面的事情。這件事情事出蹊蹺,其中必有隱情。
趙宣寒雖然做事殘暴,但絕對是個聰明人,明明現在掌控著大局,卻硬生生地衝動行事,做出了一些自毀前程般的舉動。
這實在是有些可疑,雖說趙宣凌並不是很喜歡趙宣寒,但是畢竟都是一個宮長大的,作為兄長的他很清楚,這並不是趙宣寒的作風。
再加上,皇后是趙宣寒的母后,他們又都是狼狽為奸,皇后也應該一直在背後默默地幫助太子才對,那究竟是什麼事情引起了兩人的矛盾呢?
趙宣凌其實有聽過一些,不過他也不太確定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源頭。
但是趙宣寒和皇后突然反目,並且是在這種節骨眼上,這讓趙宣凌覺得事出偶然,必有人在背後默默地操控這一切。
只不過,會是誰呢?抱著這樣的疑惑,趙宣凌托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子,並不是很能想到究竟是誰在改變局勢。
「小溪……」
想著想著,趙宣凌突然嘴邊就冒出了董小溪的名字,並且大腦也同時間地刻畫出了她的模樣。
趙宣凌他突然覺得,董小溪現如今很可能正待在京城裡,不,應該說是,甚至可能進了宮中。
畢竟那些事情完全不像,也不可能是自己留在京城中的那些人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