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黃金名片

第164章黃金名片

張慶正跟黑牙和幾個保安小弟在聊天,張金生說:「哥幾個都有空?」

黑牙道:「我們哪天都有空,不像你大老闆日理萬機。」

他故意把「機」說成「雞」,引來大家一陣笑。

張金生故意問他:「請教一個問題,有個二奶蹬鼻子上臉欺負原配,這種事怎麼處理。」

黑牙道:「有人黏上你了。」

張慶道:「肯定不是他,他哪來的原配。」

黑牙道:「這種事就看男人的態度了,若是心裡有原配是一種處理方式,沒有,又是另外一種手段,他是有沒有。」

張金生道:「有。」

黑牙道:「那就簡單了,給她點錢叫她滾蛋,不滾,就打到她滾。」

張金生道:「這麼簡單粗暴。」

黑牙笑道:「也有溫柔的呀,讓我去勸勸她,保管她知難而退。」

話到這為止,張金生沒再說什麼。隔天有個神秘電話約張金生出去,把一個檔案袋交給張金生,裡面裝著一些資料和相片。

張金生說:「趕得上安全局了。」

坐在他對面,戴鴨舌帽,臉上有道疤的男子沒說話,只是安靜地吸著煙。

張金生把資料放回檔案袋,問:「那邊有么有消息?」

答:「還在排查。」

張金生就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給他,那人說:「還不到收錢的時候。」

說完就掐了煙走了,張金生注意到,他走的時候連香煙屁股都帶走了,而且給他叫的飲料也一口沒喝。

第二天晚上,張金生讓王大成和郭經理把曹夢陽叫出去吃飯,就打了個電話說:「你們可以開始了。」

黑牙帶著兩男一女就進了曹夢陽設在一處高檔小區的外宅,大約四十分鐘后,四個人下來,三個人繼續向前上了另一輛車,黑牙則坐進了張金生的車裡。

他把一份保證書遞給張金生,笑道:「挺囂張的,說她表哥在派出所當警察,被八妹一頓耳刮子打服了,拿了錢,還寫了保證書。」

黑牙拿回保證書,讀道:「我鄭秀雲保證,我是鄭秀雲,江東省清江縣大樹鎮山溝子村東二組,我是身份證號是*****,我年輕讀書少,從小沒有爹媽教育,上課也不注意聽講,思想道德水平不高,所以犯了錯誤,成了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二奶。我很慚愧,也很後悔,希望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決定痛改前灰,這是個錯字啊,再也不敢破壞人家的幸福了,否則願意接受法律的制度,又是一個錯字啊,保證人,鄭秀雲。」

黑牙讀完,坐在駕駛位上的張慶已經笑的岔氣了。

張金生也笑了,他把鄭秀雲的保證書收好,拿出一個大信封說:「辛苦,晚上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好好樂樂。」

黑牙把信封在手上拍拍,說:「得嘞,大老闆打賞我們就收著,有事CALL我。」

黑牙先下車,張慶說:「他們嫌謝峰的龍蝦店來錢慢,想過來,你怎麼看。」

張金生道:「這一塊你做主就行了,都是熟人,優先考慮。」

張慶說:「我明白了,走啦。」又回身說:「他們把曹總送回正房那了。」

張金生道:「什麼正房,就一房。」

第二天下午,張金生從外面回來,鹿佩佩說:「曹總來了,殺氣很大,你小心。」

張金生道:「叫保安。」

鹿佩佩吃了一驚,說:「哦。」

真的要打電話給保安部,被張金生一個霸道的眼神釘在了工位上。

曹夢陽抽了一堆煙,每根都只抽一半,見張金生進來,就拍著桌子說:「你什麼意思?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張金生遞給他一瓶礦泉水,曹夢陽氣惱地摔在地上,玻璃瓶碎了一地,張金生見外面有人探頭往會議室看,就用遙控器把四周的百葉窗拉下來了。

然後說:「你有氣就沖我來,想打我也成啊,但請你罵完打完后想想,你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當初你落魄的一文不名的時候,是誰不顧家人反對,頂著世俗的壓力跟你私奔,那年她還不滿二十歲吧。你們東躲西藏四五年,省吃儉用攢了點錢,在南州起步做生意,掙下這份家業,固然你的功勞最大,但人家就沒有功勞嗎,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是否有愧。你在外面玩女人,這沒什麼,大家都這麼玩么,中國的有錢人,不就這點追求嗎,酒色財氣。可別人在外面再怎麼玩,心裡還是裝著一個家,也知道玩累了要回到家。家裡那個年老色衰不中看的黃臉婆,是自己的親人。愛情是有保鮮期的,親情卻是要跟一輩子的。如果你說跟謝老師感情完全破裂,沒法子再過下去了,那就跟她離婚,安排好她的生活,放彼此一條生路,也是你的一樁功德。但你又不肯。」

曹夢陽被這一番搶白,搞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伸手拿煙,發現盒子已經空了,張金生丟了一包中華給他,曹夢陽點上,說:「秀雲懷孕了你知道嗎?她懷孕了。」

張金生道:「懷孕的事是她跟你說的?你還沒來得及陪她去醫院吧?那我告訴你,你被騙了,沒有。你若不信,就等十個月,她若是帶著你的骨肉回來找你,那就是我錯了,我給你們磕頭賠罪,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不管了。」

曹夢陽氣的手發抖,他強壓一口怒氣道:「那你也不該找痞子去嚇唬她。」

張金生道:「這也是她跟你說的,這個女人就沒有一句實話,黑社會威脅她,她不會報警嗎,昨晚不敢,今天總敢了吧,她為什麼要走?」

曹夢陽有些無語,他今天跟鄭秀雲通了電話,勸她回來她不肯,問她在哪,她也不說。

頓了下,張金生又說:「有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你真了解她的底細嗎,你真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在家鄉的那些爛事你都知道嗎?」

曹夢陽拍案叫道:「這干我屁事,我找個女人玩玩,還管這些。」

張金生笑了,曹夢陽終於說心裡話了,他抽出一根香煙,用曹夢陽的打火機點上,吐了個很地道的煙圈。

自知失言的曹夢陽像個霜打的草雞,蔫了。

張金生吸了兩口煙,又拿了一瓶水給他,曹夢陽喝了兩口,悵然若失。

張金生道:「我本來也不該管這事,但謝老師待我不錯,是我的恩人,她打電話辱罵謝老師,威脅謝老師,我不能坐視不理。」

曹夢陽驚道:「她,威脅蓮華?」

一時因震驚、激動、憤怒而顯得面目猙獰。

張金生道:「舅媽讓我帶話給你,只要你肯回去,她既往不咎,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曹夢陽耷拉著腦袋,兩手揪著頭髮,嗚嗚哭泣起來。

張金生摸出手機給王大成發了個簡訊,不一會功夫,王大成就上來了,敲門時故意大聲說:「金生你什麼時候走?」

然後裝著很吃驚的樣子說:「老舅你也在啊。」

張金生說:「老舅跟我有點事要談,你們先去,我們待會就過去。」

王大成走後,張金生對曹夢陽說:「今天是金夢成成立四周年的紀念日,公司準備搞一次活動慶祝一下,也沒有外人,但你這位創始人一定要去。」

曹夢陽說:「不不不,我就不去了。」

張金生說:「去吧,謝老師也去。」

曹夢陽怔了一下,這才垂頭喪氣跟著張金生下到二樓餐廳,果然見到謝蓮華帶著兒子在玩,謝蓮華穿了一件十分得體的晚禮服,精心妝扮過,與平日的邋遢判若兩人。

曹夢陽轉身就躲進了洗手間,王大成有些擔心道:「不會出什麼事吧,我進去看看。」張金生道:「看什麼看,待會兒還要講話呢,不得給人家一點梳洗的時間啊。」

幾分鐘后,曹夢陽出來了,新颳了鬍子,頭髮梳的錚亮,滿臉的笑,春風得意。

這場慶祝晚會由郭經理主持,請創始人曹夢陽講話,曹夢陽不肯,說金夢成是張金生一手創辦的,跟他沒關係,而且他現在也不在這塊了,張金生說:「歷史就是歷史,我們要尊重歷史。金夢成為什麼叫『金夢成』,因為有我的『金』字,有大成的『成』字,但最主要的是中間的『夢』字,是你給了我們夢想,是你給了金夢成生命。」

這場晚會中間有一個遊戲叫「全家總動員,齊心拿冠軍」,參加者限定為家庭和情侶,曹夢陽一家三口,郭經理一家三口,王美麗一家三口,王大成一家兩口先後參與進去,進過奮力拚搏都拿到了獎盃,頒獎者卻是孤家寡人張金生。

慶祝晚會結束后,曹夢陽抱著虎頭,謝蓮華拿著他的包和紀念品,和和美美地下了樓。

事後周雨菡得知這件事,埋怨張金生不帶她參加,張金生只好安慰說整個晚會其實是為曹夢陽一家團圓而專門安排的,事發倉促,根本沒來得及準備。

為了安慰那顆受傷的心,張金生給她買了一條白金項鏈,以示補償。

第二天一早,張超越就到金輝大廈找張金生,他穿的整整齊齊,頭髮梳的很亮,坐在接待室里規規矩矩地等。

張金生聽說他過來了,就過去敲了敲門,張超越一躍而起,滿臉賠笑。張金生看著他,歪著頭看,說:「原來是張總,好久不見了,在哪發財啊。」張超越說:「發什麼財呀,瞎混唄,離開了董事長的關照,都快混不下去了。」

張金生哈哈一笑,道:「裡面談吧。」就對鹿佩佩說:「我跟張總談事,除非發生火災,否則別打攪我們。」

南州地產業正在復甦,裝修的活很好做,但他的平台太小,資源太少,眼看著遍地黃金,卻撈不到手,心裡像油煎,所以就硬著頭皮來找張金生了。

張金生不客氣地說:「你這個人能幹事,但心太野,總想吃獨食一個人吃成胖子,你說你一個人一張嘴能吃多少東西,想吃的多就得學會分工合作,結成團體,靠集體的力量,哪怕你在集體裡面只能吃小份,但整體一算,你吃的還是比以前多。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要再有小農思想,要有做現代化企業的意識,你腦子的小農思想去除了嗎?」

張超越不好意思地說:「我小農思想嚴重,以後還要董事長多敲打,使勁打,真的,我誠心接受。」

張金生搖搖頭,又問:「既然想合作,不來找我,找沈總幹嘛。」

張超越說:「我,不是好不意思嘛,抹不開面子,我錯了。」

張金生這才說:「行啦,別委屈了,都是多少年的老兄弟了。搞得這麼生分,你有錯,我也有錯,我們都有錯,那就都沒有錯,這一頁就揭過去吧,家裝的事,你看是獨立搞,還是掛在盛世華彩,或者四金公司呢。」

張超越道:「盛世華彩主打開發,四金是建安,家裝都不是主業,掛靠很容易被忽視,在市場上也不容易打開局面,還是獨立出來好。」

張金生沉吟道:「那就搞個新公司,叫什麼好呢,金超,金越,還是超金,亦或者是超生。」張超越試探著說:「要不就叫金輝,沾集團的光,也顯得喜慶。」

張金生道:「你真這麼想。」

張超越道:「那敢胡說嗎,我現在是你的兵,一切行動聽指揮。」

張金生道:「那就叫金輝家裝吧,產業鏈搞的長點,設計也帶上,可以先外包給北京的寧總做。你現在能出多少錢。」

張超越道:「我哪有錢,你出錢,我跟著你干,給個工錢就行了。」

張金生說:「你出二十萬,技術管理折算三十萬,總共五十萬,北京的寧總出三十萬,剩下的兩百萬二十萬我來拿,你做總經理,主要負責施工和管理。盛世華彩以後會搞一些精裝修的高端項目,這個可以作為基本盤,當然也可以在外面開拓業務,這些也由你負責。等以後公司起來了,再談增資的事,你可以增資到百分之四十。」

這個條件是張超越進這間房間之前不敢想象的,一時激動的語無倫次:「沒問題,我,就是你的馬前卒,為你赴湯蹈火,上油鍋下刀山。」

張超越走了,走出金輝大廈的時候有些感慨,又有些自豪,感慨人生的際遇,張金生幾年前跟他還處在一條水平線上,卻這麼快就把他甩在九霄雲外了。自豪自己識時務,會把握機會,能在關鍵時候抱上大腿。

張金生很快就打電話給寧丹藍,跟她溝通,寧丹藍說:「三十萬,我哪來的錢,你又要出什麼主意,我把人都賣給你了,真沒什麼可賣的了。」

張金生道:「光出賣肉體那怎麼行,我還要你的腦力和創造力,你準備一下,一旦這邊啟動你就出來成立一個公司,這邊的業務能幫你度過起步期。」

寧丹藍說:「好吧,反正我已經上了你的賊床,隨你怎麼擺布吧。」

一席話說的張金生心旌搖動,恨不得馬上飛北京去給她一個教訓。

電話剛掛,鹿佩佩就進來說李小山來了,張金生問他在哪,鹿佩佩面露厭惡地說在總經辦調戲美女呢。

李小山一早來,鹿佩佩說張金生正在跟人談話,李小山自持身份特殊想闖進去,卻被鹿佩佩給攔下了,覺得有些沒面子所以就進了總裁辦,跟幾個小文員調笑起來。

他出手大方,拿出自己新印的黃金名片一人發了一張,讓整個辦公室都轟動起來。

鹿佩佩見自己的下屬如此易被金錢誘惑,心裡有氣,又無可奈何,就來張金生這告一狀。

張金生就打了李小山的電話,李小山拿腔捏調道:「喂,張總,你猜猜我在哪,我在你的後宮里漫步呢。」

一句話說的幾個女孩子臉都羞紅了臉。

張金生道:「別扯淡,我馬上要出去,趕緊過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李小山覺得有些沒面子,一邊故意假裝打著電話,一邊離開了總辦,看到鹿佩佩站在走廊盡頭等他,就故意往她身上擠去。

嚇得鹿佩佩恨不得變成一張紙貼在牆上。

張金生的確是有事要出去,正在盥洗室整理頭髮,李小山就在他的辦公桌后坐下,把腿翹在桌子上,說:「舒服,真舒服啊,你這裡就像個皇宮,宮裡美女如雲,有幾個小姑娘,張芸芸啊,陳安啊都不錯,不過我聽說你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假正經,要不這麼著,都賞給我得了,我那的花花草草也隨便你禍害吧。」

張金生道:「閉嘴吧,好歹也是香港來的地產集團董事局主席,說這話不怕掉價。」給了李小山一瓶礦泉水,李小山道:「我不喝水,來點李總代理的紅酒吧,味道不錯。」張金生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從她那拿了十幾萬塊錢的酒,一直沒結款吧。」

李小山正在拿酒杯,聽了這話就說:「十幾萬,有這麼多嗎,我回去查查,你放心,李總的賬,我一定給她清了。一個女人撐持那麼大的公司,多不容易啊,咱要支持。」

李小山來找張金生是想合作一個項目,位於中山東路的省大劇院已經確定搬遷,這地段可是南州上風上水的好地方,好幾家有實力的公司準備入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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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掘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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