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事鍾無艷 無事夏迎春
「原來你也知道這樣會要人命。」
霍權淡淡開口,明明說著這樣嚴重的一件事情,但他面不改色,好似事不關己。
那天險些葬身火海中的人除了冷清和秦征之外,還有霍權,他立事早,早已洞察人間百態,關於秦征心裡盤算的那些事情,霍權早已看穿。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霍權雖能猜出個中緣由,但他更希望秦征能夠當著冷清的面說出口,這樣也好斷了她的念想。勤政本非兩人,實在是冷清之年太重。
「霍先生,到底要我怎麼說,您才肯相信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呢?」
秦征正辯解著,阮凌音忽然從門外推門進來。她的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這可是他剛剛在洗手間特意補過的。她帶著一臉巧笑嫣然一步三搖地走到霍權眼前,目的就是讓他多看自己幾眼。
阮凌音之前和霍權已經打過幾次照面,但霍權從沒把她看在眼裡,更不會將她放在心上。阮凌音總結下來,都是自己表現得不夠出眾,總是刻意迴避才造成的。所以,她今天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為了取悅霍權。
「霍先生來了,我都沒有及時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阮凌音嬌滴滴地聲音聽得冷氣你頭皮發麻,她自然是看不出阮凌音的目的,只覺得才士別三日,這阮凌音也不知怎麼的,許是用力過猛,竟多了不少風塵氣。
任阮凌音一個人在哪邊扭扭捏捏地演著獨角戲,霍權卻壓根看都沒看它一眼。這可讓一張自恃很高的阮凌音受了很大的委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半晌都化不開。
「哎呀,怎麼也不說給貴客倒杯茶?我這就去倒。」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阮凌音隨便找了個託辭就準備往門外走。關心則亂,人們往往在自己在乎的事實面前就會表現得很笨拙,就像此時的阮凌音。她以為自己這樣的舉動多少可以為霍權留下一些好感,然而霍權卻完全忽視。
「不用了,你倒的茶我們也喝不下去。」
冷清沒有隱藏,開口就是生懟。
「呵呵,霍夫人真是說笑了。」
阮凌音臉上的笑容十分尷尬,但礙於霍權在場,她也只能選擇陪笑。
她看著冷清,認為冷清現在之所以可以耀武揚威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讓步,自己的饋贈。霍權當初看上的人明明是她,而她卻把這個無上榮光的機會給了冷清,所以才換來她今天呼風喚雨的地位。
「我從來不說笑。」
冷清繼續去說打臉阮凌音的話。
霍權本無心注意阮凌音,但無奈冷清反應過激,他也沒辦法無視。其實,蔥她第一天見到秦征和阮凌音站在一起一唱一和時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們兩個是一路貨色。
「你去倒茶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相識一種解救,阮凌音又驚又喜,總覺得是自己今天大方的舉止以及得體的笑容才幫她吸引住了霍權的眼球。
「好好,我這就去。」
阮凌音抑制不住喜悅,連冷清剛剛的刻意真對她也可以眼圈拋在腦後。反正,霍權遲早會是她的,瞧,他根本沒辦法不去注意自己。
今天的阮凌音有點反常,好像有些過於殷勤了。秦征私下想寫,但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都是家事,眼前的事情更為重要。而設,她也更願意去相信阮凌音是在幫自己緩和聊天的氣氛,所以才會這麼做。
之前的談話被阮凌音打斷了,秦征便重新開口表明立場。
「霍先生,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您能相信我。我和清兒相識多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直接問她。」
秦征這句話一出,基本上是把希望都放在了冷清的身上。雖說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認為冷清一定會拉自己一把,只是他越解釋越覺得自己的理由太過單薄站不住腳,只怕霍權此次來者不善不會吃這一套。
冷清冷冷地望著秦征,滿眼的失望。
「是,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你真的要我說嗎?」
秦征聽著,忽略情況不妙,總覺得是自己挖了一個坑,實在失算。
「你也覺得那場火是我放的嗎?」
他下意識轉移話題,霍權何等聰明,洞察一切自不必說,連韋平都看出了秦征的緊張。
「我不知道,最好不是你。」
但我知道,你到底是怎樣的人。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說的難道不是你這種人嗎?
「清兒,我沒想到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們曾經……曾經那麼……」
秦征一時忘情想談過去,他甚至忘記了霍權還在這裡,他也忘記了是自己親手把冷清送給了霍權。而那一句,你替凌音嫁給霍權,冷清永遠不會忘記。
「秦總,我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言行,清清現在是我霍權的夫人。」
霍權開口,秦征立刻察覺自己失態。
「是啊,清兒現在是霍夫人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的錯。」
時間耽誤的有點久,霍權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他本還想著若秦征能像個男人一樣承認自己的罪行,事情也許回順利一些,然而現下看來根本行不通。於是,他對著韋平使了個眼色,韋平跟隨霍權多年,所以能夠及時會意。
「秦總,我們二爺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就直說好了。那天在別墅,你已經事先安排好了手下縱火,他聽你的吩咐一直在門口待命,等你給他暗號便會執行。」
「手下?你說的是誰?我怎麼聽不懂?」
「阿華,你還記得嗎?」
阿華兩個字一出,秦征立刻傻了眼。他的嘴巴開合了兩下,卻找不到辯解的說辭。
「看秦總的樣子,阿華你是記得了?」
「阿華是我的手下,我沒想到他居然會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心裡到底有什麼樣的怨氣,為什麼不能和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