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是我的
秦征的話讓韋平愕然,他原本以為秦征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就會俯首認罪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連阿華都能放棄。韋平之前查過的,這個叫阿華的跟在秦征身邊也有這年頭了,時間不比冷清短。這麼看來,不管是對女人還是對朋友,秦征都沒什麼底線,一切只為自保。
「你臉皮還真是夠厚,就連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也能直接撇清。呵,我還真同情阿華,居然會跟錯人!」
韋平最看不慣像秦正這樣的小人,所以出口直言不諱,完全不給他留面子。
「這位小兄弟,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有霍先生為你撐腰,你就目中無人了。你畢竟還年輕,說話做事還是要留有餘地!」
秦征只讓霍權一人,雖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但韋平話說得太重,他這邊自然說不過去。
「你!」
韋平氣不過,一下子漲紅了臉,年輕氣盛的他幾乎馬上就要動手去打秦征。
「韋平。」
霍權叫住韋平,讓他不要有大的動作。
韋平收斂了情緒,霍權對他恩同再造,他對霍權的命令永遠無條件服從。
霍權將目光鎖定秦征,然後鄭重開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應該清楚,想賴也賴不掉。而且,你要知道,就算沒有證據,我也一樣可以除掉你。」
霍權的話就是赤果果的唯一的,在這孤城之中,還沒有誰能夠阻止他做什麼。
「但是,清清在你身邊多年,你總有關照她的時候。所以,這一次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就當是替她還你的恩情。但是,我希望你適可而止,不要再去觸碰我的底線。畢竟,底線這種東西,可能只有你沒有。」
霍權很少說這麼長的話,但他今天說了,為的是幫冷清和秦征做一個了結。
冷清全程都在,相信她已經對秦征有了真正的了解,而這才是霍權希望看到的。有時候,你要去勸一個人放棄什麼,需要勞心勞力暫且不說,很有可能到最後一切都是徒勞。莫不如帶她親眼去看一看,很多事情都是眼見為實。
霍權的話讓秦征啞口無言,房間中的空氣都開始冷卻下來。霍權的氣場過於強大,秦征只能選擇沉默。
「清清,韋平,我們走。」
霍權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前,一開門便看到阮凌音那張諂媚的臉。明明沒什麼好笑的事情,她速度笑的花枝亂顫的,就像是再為見霍權做好了準備。
「霍先生,你們這是……要走啊?好歹喝口茶吧,不然我不是白忙了嗎?」
阮凌音的笑容變得尷尬,想挽留又怕過於生硬,說出的話也毫無說服力。
霍權從阮凌音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了一個茶杯,然後將杯子裡面被阮凌音悉心沏好的茶倒在了地上,然後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這下就不算白忙了,你還可以順便把地擦了。」
霍權說完看都沒看阮凌音一眼就離開了,就像一陣風一樣,吹落了她所有的自信。
冷清看了阮凌音一眼,挫敗寥落,她還真是難得看到阮凌音這個樣子,心裡十分欣喜。她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又覺得痛打落水狗也不是什麼好習慣,也就作罷了。
霍權一行三人離開之後,只剩阮凌音和秦征就在房間里各懷心事。
而另一邊,韋平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冷清和霍權坐在車後面,好像和來的時候一樣,但又好像不太一樣。
「你早就知道我會跟著你,所以你就讓韋平停車在路口等我。」
冷清率先打破沉默。
「是。」
霍權坦坦蕩蕩地回答。
「所以,帶我去見秦征也是你本來臼計劃好的。」
「不能這麼說,我自然是希望你不去,因為你不去代表你不關心。」
「但是,我還是去了,所以呢?」
霍權的智慧不能用聰明來形容,如果只是聰明,那並不足以他去維持今天的成就。商海浮沉,大事且可運籌帷幄,又何況是對冷清這個人呢?
「所以,我也沒有阻止你。你想去,我便讓你去。」
一切聽上去合情合理。
「霍權,你真的很可怕。」
「可怕?」
「你算好了每一步棋,讓我跟著你的安排走,這樣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我覺得沒有意思。」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只是讓你看到你該看到的,孰是孰非,你可自行定奪。」
「定奪之後呢?我可以自己抉擇嗎?我可以選擇離開嗎?」
冷清的音調越來越高,她也越來越激動。
「不能,因為你是我的。」
霍權一字一句回答,像是一種宣判,他要主宰冷清的一生。
「你以為你和秦征不一樣,呵,但你們都想讓我違背自己的意願生活。」
「但我永遠都不會利用你。」
這句話是霍權的承諾,冷清現在還聽不出它的份量。然而,她不知道,在霍權所處的位置之上,他每天需要面對的是什麼。能夠做到不利用她,不讓她接觸打打殺殺的生活,不讓她靠近任何危險,這又何嘗不是霍權的溫柔呢?
「那個,二爺,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姓秦的那個傢伙太猖狂了,咱們真的就這麼輕易放了他?那天他可是差點害死你和少夫人呢!」
韋平忍不住打斷,每一句話都在表達憤憤不平的情緒。
那天的險情仍歷歷在目,韋平猶記得霍權還為此負了傷,差點葬送在火海之中。秦征既然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就應該考慮到了後果。不然,明明犯了大錯,卻又不承擔罪責,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霍權發話。
「二爺,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馬……」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你不用管!」
霍權第二次說話的態度明顯比第一次更凶一些,韋平察覺自己插手過多,立馬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