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發現行蹤
關於冷清的擔心,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為了確保她的安全,把她留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他不能在做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時還帶上冷清,這樣實在是太冒險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冷清留下來,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乖,你就在這裡等我,困了就睡,等到你睡醒之後,我應該就回來了。」
霍權捧著冷清的臉頰,眼神十分溫柔,滿心滿眼都是冷清,也只能裝得下冷清。
「好,那我在這裡等你回來,你可千萬要小心。如果發現了韋平的蹤跡也切記不要拚命,我們一起想辦法。不管怎麼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知道嗎?」
冷清認認真真地盯住著霍權,既然她人已經不能和霍權一起去了,那就只能多說幾句話讓霍權銘記於心,也算是幫以及寬寬心。
「放心,這些道理我都懂。你也不要太緊張,情況應該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糕。目前我們也沒有暴露處任何的蛛絲馬跡,想來對方也不至於防備我們。就算韋平真的被抓住了,看管他的任應該也不會太多。」
霍權是個很理智的人,他的分析也是很有道理的,他總能給冷清帶來安全感。正如冷清剛剛還焦慮不安,現在卻好了一些,這一切就是因為霍權的話本身是很具有開解的作用的。
「嗯,最好是這樣。不過我相信他們不會是你的對手,就算來不及智取,他們也都是你的手下敗將。」
冷清的眼睛亮晶晶的,有藏不住的光輝和星芒。霍權只要看見她就會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也只有她能夠讓霍權擁有一種歸屬感。
「對,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霍權盯著手上的腕錶看了又看,直到過了凌晨一點才出發。因為從這一時刻開始,大家便都已經慢慢地進入深度睡眠,也就是說如果沉睡的人越多,他這一趟的行動就會越安全也越保險。
霍權和冷清在這個時間段之中都非常的煎熬,既希望時間快一些,也希望時間慢一些,十分矛盾。到時間從來無情,不受任何人的左右,它就這樣一步一步穩穩地有著,誰都躲不過它的魔法。
「我要走了,你快去睡覺吧。然後,你要記得把燈關掉,不然這深夜裡的光亮實在是太惹眼了,若是被人看到了燈光的話,難免被人懷疑,所以還是一切小心為上吧。」
「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的去,你交給我的事情我都可以做好的,不用擔心。我現在最放不下的該是你這邊,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冷清抱著霍權,對他叮嚀又叮嚀,囑咐又囑咐,一樣的話說了三四遍也還是嫌不夠。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可以一切順利,它終究還是原則以大局為重,但這並不是她的心聲,她還是想哥霍權並肩作戰,只是迫於現實無奈。
霍權終是出了門,趁著茫茫的夜色,他便踏上了去尋韋平的征程。現在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冷氏家族的人幾乎都已經入睡了,只剩下門口放哨的一個人還在站崗,不過也不足為懼。他的作用大概就是用來提示大家防火防盜吧,如果出現什麼情況,他便會立刻撞鐘。
霍權觀察了一下他的情況,在他的屋子裡亮著微弱的燈光,儘管微弱,卻已經足夠讓霍權把屋內的情況看清。這個人也有些困了,強忍著想要打個盹的心情揉了揉眼睛,看起來並不在狀態。霍權想,大概是族內幾年也發生不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他的表現自然也有些懈怠。
他這樣最好,他越是這樣對霍權的益處越大,他想要離開冷家就會輕鬆很多。然而,當他走到大門前面的時候卻發現這破舊的大門並不是形同虛設,在它的上面居然上了一把重重地鎖頭,根本打不開。
別說霍權現在手上沒有任何工具,就算有也不能用。不然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豈不是把所有人都給驚動了嗎?他想了想,看來他還是得去找那個看門人才行,因為他的身上一定會有鑰匙。
霍權躡手躡腳地來到他住的小屋子門口,燈雖然還亮著,他卻已經躺在一張非常簡陋的木板床上睡著了。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卧著,看起來很不雅觀。霍權看了一眼牆壁,有一串鑰匙就掛在那裡,應該就是它們了。霍權想他應當睡得還不熟,於是便又等了片刻才決定動手。
看門的這個傢伙也很粗心,門也沒上鎖就睡著了。所以,霍權也沒費太大的力氣就把門拉開了,那人估計也是累了,所以並沒有察覺,就一直躺在那裡睡著,完全沒有防備。於是,霍權進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燈熄滅了,這樣即使那人突然驚醒也看不到他的臉。
他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去摸索著,動作極輕,連窸窸窣窣的聲音都沒有,還不及眼前這個看門人睡著的鼾聲大。霍權的方向感是很強的,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他也完全可以憑藉記憶拿到想要的東西且沒有任何偏差。因為他曾經做過類似這樣的訓練,所以身體素質非常好。
鑰匙輕鬆到手,霍權便立刻離開了房間。說起來,他其實有更簡單直接的方法去拿鑰匙,比如大步流星沖入房間之內,然後一掌將看門人劈暈,既省時又省事。可他若這樣做的話就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會暴露行蹤。
因此,他決定讓這一切悄悄地進行,這樣即使看門人醒來也不會有任何察覺。只是,他必須要趕在看門人醒來之前把鑰匙送回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才能做到滴水不漏,不讓任何人發現。
霍權出了門便去找從市區到冷家沿途附近的茅草屋,還沒靠近那間屋子,霍權便已經確定了韋平現在人就在那裡。因為那件茅草屋和之前相比多了幾分人的氣息,從門前地上剛剛散盡不久的煙塵來看,之前在這裡的人剛離開不久。
這間破敗的屋子可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不遮風,不擋雨,想來也就能夠臨時充當一下囚室了。畢竟,冷家做的也是清白的生意,這次大概也是無奈出此下策,所以並不可能專門為韋平準備一間囚室,這也就是為什麼這裡的一切都看上去這樣臨時的緣故。
茅草屋十分簡陋,簡陋到隱蔽效果並不是很好,連門都關不嚴實。不過,這也算是成全了霍權的窺探之心。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往屋子裡面看,一眼就看到了遍體鱗傷的韋平。
霍權氣得不行,忍不住握住了拳頭。他看見在屋子裡面還有兩個人,高高壯壯的,其中一個人他認識,正是冷冽。看來,他的猜測果然沒錯,冷冽確實參與了把韋平抓走的行動,只不過他白天還要裝作相安無事的樣子在族內幹活,晚上就來看管韋平。
想來,他們應該還有其他人手,大家輪流看著韋平,估計韋平身上的傷應該也有冷冽的傑作。霍權真是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和他們打一架,替韋平討回公道。韋平從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出生入死,霍權就沒見過他受這麼大的委屈,所以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不能動手,不能輕舉妄動,因為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