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她身材苗條，均衡勻稱，個子不高不低，我是在學校門口偏向紅綠燈的路口叫有家公寓的地方讓她懷孕的，想不到吧，兩個學生在高中就同居了，我在屋裡寫著詩，她就會爽快的念出來，當她念累了就會去沖一杯咖啡，我喜歡喝點茶，那時候我總是感覺餓。可是茶越喝越餓，我甚至腸胃不好，去看了醫生，醫生說要讓我做個腸胃鏡，把一根管子像吸奶茶一樣伸進我的肚子里，我當場就跑了，從那以後，我才明白她說的恐懼。暫且叫她藍吧。很多人說啟蒙老師在小學，其實我不去他狗屁的認同，我認為藍才是我的啟蒙老師，她教給我做為一個人的溫柔。我感激她。就像生命的一盞明燈。沒有她，我不知道還要在青春無知的海浪中漂泊多遠，她讓我靠岸了。我們在不用晚自習的時候，坐在海岸邊，吹著很涼爽的風，絲絲甜蜜的戀愛味道瀰漫在青春里。我和藍微笑著看著彼此。有時候我把頭埋在她懷裡，有時候她把頭埋在我懷裡。溫暖讓我們像一隻貓。我長大後學會承擔那莫名的寂寞和火燒般的成年人的偶爾創痛，就是因為藍對我的溫柔。我在海邊吹著風，輕輕的按著藍的頭，摸順她的頭髮。頭髮很香，能去抑鬱，能讓少年一顆不羈的心放縱一會。我總感覺從那以後我就在瘋狂的長大，像海盜船里的奇怪果實，可以一直成熟，我芬芳的，吸引著人的。我曾想聯繫她，多麼渴望。可是我很累，我不做12個小時就沒飯吃，那時間真的很累，我都不敢放棄我的第一份工作，儘管領班很嚴格，我很厭惡他，卻給他一根煙，這就是成年人的厭惡。我喜歡花粥，儘管我再也沒辦法上大學。但是我喜歡她唱的歌，這個世界輕飄飄的美妙，誰也不能說我不是那歌中的人，穿著大褲衩，坐在村頭，跟一班『老油子』聊天，唯一的證明就是我也是『油子』。或者說『油條』，『老油條』。

我還是喜歡坐在海邊，等一兩隻海鳥捕捉小魚，然後看一下那閃耀的波紋。有一天，我的朋友也來了，他甚至捉了一隻海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我躲在洞中，外面有一隻大鳥和一隻狼，不知道那狼有多狡猾，竟然用後腿推動了洞口的石頭，鳥就飛了進來，我一怒之下，就把鳥踩死了。

這時候那狼也放棄了圍困我，想逃之夭夭，我一想不能放過他，就抓起一個石頭向外面追去，我這性子可急，可是那狼見我追出來，非但沒有跑，還變相的猛撲過來，我拿著石頭往它的頭上一直砸一直砸。

此時外面下雪了，儘管外面兵荒馬亂，也沒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這是如此渺小的。月亮很亮，也沒有藍漂亮。我摸了一下長長的頭髮，看著躺在地上的狼屍，想起我和藍坐在海邊聽著歌，面對著很多困難，它們都沒什麼了不起。藍是我的護心符，在困難的時候我總是想起她，想起我們一起經歷的事，我會重新鼓起信心，長風破浪。可是我從來都不敢告訴我的妻子，我怕她傷心。也許那曾經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