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曲逸重傷
王爺府。
「啪」的一聲,文暉拍桌而起。
「少恆!我還是要去看看!」文暉向一旁坐著的楊少恆表示了最終決定。
楊少恆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擦著劍,聽到這句話,挑了一下眉。
「忍了這麼些日子還是放不下?那你便去看看吧!」
「她若再對我下逐客令呢?」由於前幾次曲逸的拒絕,文暉仍舊感到后怕。
「那便是人家姑娘不喜歡你,就放棄吧!」楊少恆看得明白。
「不行!少恆,你陪我去芳怡苑一趟!」
「我堂堂楊將軍的兒子,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走吧!」
不等楊少恆回復,文暉一把抓住楊少恆向外走。
芳怡苑。
「呦!文公子可算來了?還帶了個俊俏公子爺呢!快入座,快入座!」
錢氏那眉眼之間的笑意是她的招牌表情。
待文暉與楊少恆入座后,文暉開始切入正題。
「此行我是想問問,我這些日子未來尋她,曲逸可消了氣?」
「曲逸?這……這……」錢氏頓時覺得有些不好回答。
「曲逸,怎麼了?」文暉追問道。
「老身勸文公子還是放棄了好,曲逸已經被人贖走了。」
「什麼!」文暉怒得拍桌而起。
「別急啊文公子,我們這兒新來了位絕色美人啊,您看看二樓的觀望台……」
文暉一心只在曲逸身上,並不願去看錢氏所指的絕色美女。
楊少恆因心不在焉,百無聊賴,便順著錢氏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女子一看便是個有舞蹈功底的女子。步步生蓮,身姿綽約。
待女子轉過身來,楊少恆剛入口的茶水便吐了出來。
那不是風伊萱那個夙夕國公主嗎?
文暉還在跟錢氏死磕著:「為什麼我贖不走她,別人就贖得走她!!」
「文公子啊!這是二人心意互通,怨不得老身啊!」
二人正吵著,楊少恆偷偷從座位中走出,盤算著去二樓觀望台找風伊萱。
「心意互通!究竟是何人贖走了她。」文暉逼問錢氏。
「如今她二人幸福度日,文公子也該好好過自己日子才是,何必弄得所有人都不痛快呢?」錢氏賠著笑,小心翼翼的向文暉解釋這利害關係。
「你再不說是何人贖了她,我拆了你這芳怡苑!」
「老身當然可以告訴文公子,只是文公子何必要追求個心中有人的姑娘呢?」
「少廢話,說便快說!」文暉拿出了大鬧芳怡苑的架勢。
「是當今太子爺!他贖走了曲逸姑娘。」錢氏只好和盤托出。
「什麼!文離陌!」
「是,是他。」
「那曲逸現在何處?」
「這老身可救真不知情,太子爺的事哪會告訴老身!」
「你真不知道?」
「不敢瞞文公子啊,真不知道!」
得到了線索,文暉便起身欲走。
文暉一路走到門口,才想起來是與楊少恆一同前來的,只是不知何時,楊少恆已不在自己身邊。
文暉走至芳怡苑門口時,轉過身來大喊了一聲:「楊少將!」
文暉四下看,不見有人應,便自顧自的徑直走了。
文暉心中暗想:這個表哥!口口聲聲說不來煙花之地,可真到了此處,卻又逍遙得找不到人!罷了,調查曲逸的事情要緊。
文暉想著想著,加快了腳步。
芳怡苑二樓觀望台。
「風姑娘!」楊少恆喊了一句。
風伊萱印象中,這芳怡苑並沒有姓風的,她便回頭確認一下是否是有人叫自己。
原來,這位發聲的人楊少將,那麼定是叫自己的。
風伊萱從隊伍中撤出,隨楊少恆去自己的房間內敘舊。
「風姑娘,幾日未見,你怎麼憔悴了許多?你為何在此處跳舞?我記得上次你還是女扮男裝來的?為何你……」
「楊少將的問題有些多了,風羽不知該先回答哪一個?」風伊萱對楊少恆的如此之多的問題感到無奈。
「風羽?你不是叫風伊萱嗎?」楊少恆只好一個一個問。
「楊少將好記性啊。」風伊萱笑了一聲。
「你如今為何這般?」楊少恆還是以追問為主。
風伊萱不緊不慢的從梳妝台下拿起了休書遞給了楊少恆。
「如今,我與那二殿下一刀兩斷,恢復自由身了。」
「自由身?在這裡?他怎麼敢休了你!王上也不會同意吧?」
「王上自虞妃娘娘走後,整日憂思,如今已蒼老病危,他無心過問這些事。」
「可你堂堂一國公主,怎麼能淪落至此呢?」
「我在這蘭圖並無親友,如今錢媽媽收留我,也不勉強我接客,我只跳跳舞,陪有正經客人聊聊天即可。」
「這裡怎麼可能有正經客人?」
「楊少將說笑了,你不就是。」
楊少恆不好意思喝了口水,不知該如何回答。
「要不你去我府上住吧,總比在煙花之地好些。」
「那於你名聲豈不有壞!」
「我向來清清白白,怕什麼呢?」
「還是免了。」風伊萱又為楊少恆倒了一杯水,以表謝意。
「在蘭圖,我楊少恆也算是你的好友,有事情要找我。」楊少恆真誠的說著。
「謝謝你。」
王爺府。
王爺府的總侍衛戴暢一路快走,徑直入了文暉房間。
「王爺!」
「是否查出消息?」文暉非常急切。
「是,就在薛家巷。」
「好,有賞。」
文暉說完便急沖沖的帶了一小隊人趕到薛家巷武宅。
武宅門口的侍衛無論如何都不讓文暉進去,文暉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怏怏的又回到王爺府。
第二日。
在武宅里的曲逸正回憶著文離陌的訴說的句句信誓旦旦,一個人對著面前的花兒痴痴的笑著……
一大波腳步聲從院子外邊里傳來,曲逸方才回過神。
曲逸心中疑惑:這武宅守衛森嚴,如何能闖進來這麼多人?
「曲姑娘!」
正疑惑著,迎面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便先開口喊了出來。
曲逸看此人打扮的雍容華貴,又輕易地闖了進來,應該是個有背景的女人。
能不費力氣就進入文離陌買下的宅子的人,怕不是他的母后,魏氏!
「敢問……可是皇後娘娘?」曲逸大膽的說出了猜測。
「不錯,夠聰明!我便是陌兒的母后。」魏氏開門見山。
「曲逸,見過皇後娘娘。」曲逸端莊的行了個禮。
「你若不聰明也不可能把我兒子的魂給勾走。我兒是一國之太子,日後之君王。你呢!不過是個青樓女子!還妄想攀上高枝!」
「我與離陌是真心相愛,皇後娘娘明鑒。」曲逸對魏氏妄加揣測的語言感到有些無力。
「我兒將來要娶的是基黎國公主,怎麼會娶你!」魏氏用極其鄙薄的表情看著曲逸。
「我知道,我身份低微,只求傍在他身旁,不求做他的正室……」曲逸自己覺得自己對自己好殘忍,說出這句話。
「這麼說來,你是不願離開我兒了?」
曲逸淚水溢出,無語哽咽。
「你一屆賤妓,這般不知分寸!」
「皇後娘娘切莫出口傷人,我曲逸雖淪落風塵卻清清白白,決未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傷你?本宮幾句話你便覺得受傷,那本宮倒要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的受傷!」
魏氏使了個顏色,一個男人便上前抓住了曲逸。
「你們要做什麼?」曲逸感到莫名的恐慌感。
曲逸府中的下人看到皇後娘娘在此示威,有一半的人不敢攔,畢竟皇後娘娘的權力是高於文離陌的。
有一部分的下人雖說忠心,上來攔魏氏,卻又被魏氏帶來的人牢牢的牽制住。
魏氏的一個侍衛把曲逸牢牢按在牆上,另一個則上前實行杖邢。
魏氏聽著曲逸一聲一聲的慘叫,只覺得面前這女子活該。
「曲姑娘,只要你肯離了我兒子,說些好話,我可能會留你一條賤命。」
「絕不!」曲逸堅決拒絕。
曲逸的頭髮由於掙扎激烈而散亂,汗水和幾根髮絲摻雜在一起緊緊的貼上了她的臉,她面目慘白,緊緊咬著嘴唇,嘴唇被咬出了血……
只有曲逸嘴唇上的血才為這張慘白的臉添了些顏色……
魏氏看她不屈,便對著打手說道:「她既這般不屈,那便……打死她!」
打手領了命,更用力的朝曲逸身上打去……
曲逸雙目緊閉,沒了叫聲……
「住手!」
文暉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曲逸面前,一把推過按著曲逸的侍衛,接過已無意識的曲逸。
「曲逸!曲逸!」文暉晃了晃曲逸的身子
曲逸雙目緊閉,只有汗水和嘴角的血卻仍舊發熱而醒目。
文暉把曲逸輕輕交給了戴暢,接著迅速拔劍刺向杖打曲逸的打手。
一劍致命,打手在文暉面前來不及閃躲,直直的倒了下去……
「放肆,你敢再本宮面前殺本宮的人!」眼前這一幕讓魏氏氣急敗壞。
「我說今日為何宅門無人把守,原來都被皇後娘娘控制了!」文暉強忍心中的悲憤。
「哼!」魏氏發出了一聲極為輕蔑的冷哼。
「民間傳聞皇後娘娘賢良淑德,不曾想竟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個弱女子下次毒手。」
「是她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本宮只不過是幫她認清自己的位置罷了!」
「今日,若不是文暉及時趕到,皇後娘娘怕是要打死了她,皇後娘娘就是這樣幫人的?」
「你!放肆!」
「救治曲逸姑娘要緊,本王就不奉陪皇後娘娘了,臣告退。」
文暉轉身從戴暢手裡抱過曲逸,急匆匆抱著沒有意識的曲逸走出了這武宅。
魏氏看曲逸被重重打傷,這奄奄一息地樣子沒有什麼活命的機會,便也不追上去,只得意的留在原地喊道:「本宮絕不允這女子嫁給我兒,既然王爺喜歡這女子,那便送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