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天澤

第1章:天澤

荷兒在傷心中睡去,眼角還掛著兩滴淚。盧楓挨著她床頭坐,心潮起伏。他所要考慮的也許不只是天澤,荷兒的心究竟向誰,他或許更應弄清。

天亮了,他猶自心事重重地坐在那發獃。查理起身,見荷兒房燈亮著過來看,望見盧楓守著熟睡的荷兒,他笑走進來招呼他,問他是不是捨不得。他點頭又搖頭說;「查理你是心理博士,你有什麼方法能試出荷兒更愛誰嗎?」

「什麼意思?盧楓,難道你覺得荷兒不愛你嗎?」

「不是,我只是害怕,我真不知荷兒對天澤到底屬於哪種愛,她關心他有時勝過我。」

「為什麼這麼說?何以見得?」

他將凌晨發生的事跟查理講了一遍。查理搖頭笑說:「這隻不過是荷兒母性的一種體現,天澤處在弱勢,無親人照顧的孤獨情感下,你不要想的太多。」

「真的?」他仍不敢確信。

「你回部隊就知了。」

「但願如你所說,謝謝,幫我照顧好荷兒。」

「放心,我們應該也算是兄弟了對吧。」

盧楓忍不住笑說:「是,就差插香盟誓了。」

荷兒果然睡過盧楓乘火車時間,一覺醒來都是黃昏,倆位美人也回北京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盧楓一到部隊就給荷兒報平安。荷兒心下寬慰,努力工作。她和查理分工合作,荷兒辦理鋁材和陶瓷兩廠的事務,查理辦理房地產和高速公路投資事務。

兩廠的技術人員和高層管理人員都已陸續到位,一線操作員工招得也七七八八,不能剪綵開工是因為工廠最重要的環保設施還在緊張的施工中。荷兒利用這個時間對兩廠員工進行集中培訓。培訓他們的崗位精神,培訓他們的顧客、質量、安全和5S意識。闡述集體精神的重要。待到環保設施完工通過環保部門驗收,一切準備工作已就續。最讓荷兒開心的是天澤那天的案件已破,他能來參加兩廠的剪綵儀式,而且由他來剪綵。二月二十八日八時在爆竹聲中,天澤熱情洋溢地剪下兩朵大大的綵球。盧市長啟動機器。

沈氏地華陶瓷和鋁材兩廠正式運行開業。荷兒大哥則在三月十日抵達。荷兒在沈園迎接她的大哥沈漢禹。沈漢禹的隨行有二十多人,一半是他帶來的高層管理人員和高級工程師。

沈漢禹一張銀盆臉,發自然地往後梳理,露出飽滿寬闊的額頭,高鼻樑,中等身材,走起路像極其父,就彷彿一個模型里刻出來的。他的貼身秘書是他的妻子周小佛。荷兒常嘲笑她哥未免太肉麻,說如果周小佛對他一點信任度都沒有他根本不需要愛她。如果說是單純為了愛大可不必這樣張揚。

荷兒設家宴招待她的大哥一行,宴中她沒忘譏笑她的大哥:「我們的媽媽可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們的爹爹寸步不離,她總是讓他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一定的空間,你們這樣不知是膩還是各懷心事?」

他不以為意地笑:「是誰不遠千里,生生死死一定要返國門?是誰比周小佛更肉麻,更是情種?」

她呸聲:「這有老和尚,有師傅,豈像你見利忘義?」

「好大一頂帽子你大哥我如何戴得,要壓折脖子了。」沈漢禹故作兩手支脖,一副用力托起的困難樣。

荷兒格格笑,說:「等天澤來,我叫他踹你一腳,讓周小佛傷心死。」

「有你這樣做小妹的嗎?引外人傷自己的大哥?」

「我不是為成全你們嗎?讓她好好愛你,這樣的小妹你哪找?」

他們兄妹玩笑之際,天澤風塵朴朴趕來,他在暗中調查九隆父親,跟蹤莫邦華到九隆說的那個不良女人住處,意外地發現這女人後面竟是有一張大網,有不可告人的幕後指使人,他差點驚呆了,女人只是銹耳。他暗暗慶幸,非常感謝九隆為他提供了一個這樣的案件,他必須小心行事,他必須爭取莫邦華的配合,所以他必須有所策略,他不能影響其它案件的偵查。所以他每天忙碌得幾乎沒有自己。

當他一踏入沈園,一見沈漢禹莫明其妙就如荷兒所說給了他一腳說:「這一腳算是你為你父親承受的。」

漢禹結結實實被天澤踢了一腳,痛得他都不知怎麼回事,可荷兒已是笑的前仰後合,他們就好像商量好了似的。荷兒拍手叫;「踢得好。」

除荷兒外所有人看著天澤都目瞪口呆,周小佛傻傻地盯著天澤,好幾分鐘才如夢初醒憤怒地指責天澤,老將軍板起臉對愛孫:「天兒你瘋了嗎?沒理由地亂踢人。」

「誰讓他的老子害我日夜無停息,這是輕的,算他遠道而來不勝勞頓之疲。」他一點不客氣地說:「我恩怨分明,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沈漢禹注視天澤,果然氣宇軒昂,一身正義,卻又孩子氣實足,難怪父親對他格外賞識。他忍痛與天澤握手說:「聞名不如見面,我有個淘氣的小妹,再攤上你我的生命真是太有意義了。」

天澤笑:「我只用了三成力。」

他咧牙說:「你和小妹是心有靈犀,她才說叫你踢我一腳你一腳就來了。」

「是嗎?」他興奮地問身旁的荷兒。

荷兒聳聳肩。

「果然是我身上長出來的小妹。」他異常得意,早有人為他遞上一杯XO,他微微抿一口與沈漢禹碰杯說:「你來了荷兒就該去找那頭笨驢,她走了我就不會太失寵,老頭不會一看到我就不順眼,不會總找槎罵我。」

荷兒扁扁嘴:「我就知道你們沒一個有心肝的,我就這樣礙你們的眼?」

「不是,不是。」天澤馬上攬過她:「我只是開玩笑,是你不想我們,那頭笨驢讓你更想他,他總在你耳邊說些肉麻的話。」

「你也可以去對張麗緹說,她就快調這邊來,為你。」

「是嗎?誰說的,我一點不知道。」

「你去問盧叔叔,他剛跟老頭說的,還問老頭喜歡不。」

「慘了,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愛她。」

「世間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傻瓜,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我不幹,你們每個人都是一見鍾情偏要我培養,不幹,不幹,堅決不幹。」他一面叫一面找到盧市長說:「盧叔叔,我不准你亂點鴛鴦譜,你不要免強我做我不願做的事,我可不想讓誰受傷害。」

「我明白,麗緹那孩子清楚你的心,她沒有強迫你,我也沒強迫你,你不要有心理介懷。」

「這就好,我是一定要找到爺爺的愛情的,我不相信上天這樣不眷顧我。」他仰脖喝下一杯,又與荷兒笑碰一杯說:「祝福我吧,荷兒。」

誰知她卻反臉說:「我說過你一輩子不許結婚,不許戀愛,一輩子不準碰女人。才幾天就忘了?」

「可是,可是你不能當真,荷兒,這太不公平。」他委屈地低聲說。

「有什麼不公平,那麼多美女,你挑花眼,什麼一見鍾情都是你編出來騙人的把戲,我不想你去害人又害己。」她怒吼。

她一生氣他就緊張,慌說:「你別叫,荷兒,我從此不再看女人一眼,除了我老媽和家裡的幾個女人。」

沈漢禹忙把他拉到一邊說:「你有沒有用腦子想想就應承她,承諾她,她總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你難道不知,蠢才?」

「我知道,反正我也無福巧遇那種愛情,不如送她一個順水人情。」

「這種事,你如何能預知到的?也許你一出門就遇上了呢?」

「不可能,你放心。」

「你真是要急死我。」他瞪他,然後撇開他去找妻子。天澤找到莫邦華故意和他談九隆還約他找個恰當時間釣魚。莫邦華也是非常欣賞天澤的。他很樂意和他一起釣魚。他們說話,荷兒又來湊熱鬧,給莫邦華斟滿酒說:「莫伯伯,你有什麼給九隆帶的嗎,這幾天我就準備起程去那邊了。」

「沒什麼,該帶的東西都帶來,倒是要他往回寄點東西。」

「是什麼,快說。」

「相片,他娘總是念他,總是落淚。」他說著嘆息:「做娘的總是這樣,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兒行千里母擔憂啊。』」

天澤聽著也感動,說:「荷兒你可不以只想著那頭笨驢,也幫我多看看我老媽,我真想她。」

荷兒眼圈一紅,說:「我知道了,你也多上山看看老和尚和我的師傅。還有外公外婆。」

「沒問題。你去那邊找你未來公公說話,別阻我和莫叔聊天。」

她啐口他,甩身走開,去找老將軍,笑他舍不下凡塵的繁華,太俗,一點沒她外公超脫。

老人斜眼她說:「我的寶貝孫兒在這,我哪都不去,我就守著他,怎麼樣?臭丫頭。」

可是到第三天,荷兒在飛機上,她的坐位旁卻發現了老人。老人用一張報紙擋著,可他身上的氣味卻是讓荷兒聞出來了,她揭開報紙……。老人慈眉善目端坐那。她眉開眼笑,抱起老人的手說:「你可真會騙我,爺爺,你不是說永遠不離開蠢才的嗎?」

「是啊,你不是他身上長出來的嗎?所以我不算離開他,我這是跟著他的血呢!」

她向他皺皺鼻頭。他們在愉快中飛抵目的地,自有一班人接,盧楓當然少不了。

天澤的父親和母親向老人趨步近身。老人叫過荷兒介紹說:「這是我英俊不凡的孫兒爸爸,我老頭的乖兒子,你小情人的司令員李維,旁邊是他的俏媳婦。」

荷兒笑顏如花,上下打量李維夫婦。李維俊朗神武,天澤果然像絕了他,天澤母親林沁梅,一雙柔情的眼睛,似笑還愁般。眼角有几絲魚尾紋,這是歲月的一般通知。她一眼就喜歡上夫婦倆。她歡快地縱上前叫他們,然後一把就抱住林沁梅的手臂自我介紹:「伯母,我早聽說你們了,我相信天澤也向你們介紹過我,對不對,他一定說我是天下最壞的醜丫頭是不是?」

林沁梅溫柔地擰擰她的小臉,慈愛地說:「他讓我小心,千萬別像他爺爺樣寵你,說你再淘氣不過了。」

「是嗎,他這樣說的嗎,他說自己很可憐似的。」

他們一面說一面上了車,機場到部隊有近五個小時的路程。一路上荷兒看到的是低矮的林木,綿延的草原和沙丘,天空是湛藍的,不時有彎曲的河流閃過。這是一片廣褒無垠的世界,荷兒看到了駱駝隊,看到了成群的牛和羊,還有馬,她的心著實有點激動,她似乎明白了盧楓為什麼舍不下這塊土地。

下午兩點光景他們抵達司令員府邸。司令員府邸並不豪華,它只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面積比較大,種了許多耐冬樹,十幾種蘭花,還有一架葡萄,環境清幽。葡萄架下有張石桌和一張吊椅。荷兒馬上跳到吊椅前一屁股坐下,說:「蠢才就是坐著這張椅長大的嗎?」

「差不多,他可是有十多年沒坐過了。」老將軍有點傷懷,負疚地對兒媳婦說:「都是我不好讓你母子天隔一方。」

林沁梅忙說:「爸爸您千萬別這樣說,孩子大了總是要離開娘的,您當初不也是像他那個年齡走上求學路,遠離親人嗎?」

「終是時代不同。」

「伯母您別聽老胖子假惺惺,您也別想那蠢才,他除了會幹壞事,一件好事幹不了,他每天除了用各種借口看美人不好好給您找個媳婦外一件正事沒做,所以我叫他以後不準接觸女人,乾乾淨淨,省事。他都答應了。」

林沁梅怔怔地望著她,又望眼盧楓問:「楓兒到底怎麼回事?」

盧楓就將表妹一事詳細地講了一遍,講完他笑說:「荷兒只是惱他不知所謂,不知他要找怎麼樣的女孩子才稱心。」

林沁梅寬心地笑說:「他這孩子,總是想像爺爺和***不期而遇的梅雪浪漫。」

「他一點不像我老頭,就像他老子頭腦僵化,一點不懂轉彎,我老頭不知怎這樣不幸。」老人說起來氣乎乎,生氣地說:「我告訴你倆,如果我在我有生之年抱不了蠢才的兒子,你倆就等著家法侍候。」

荷兒哈哈大笑:「分明是你誤了他,反賴別人一身不是,你不姓李改姓賴了嗎?」

盧楓也是笑,看眼他的司令員,他的司令員有點紅臉,在老父的面前竟是有幾分臊,那樣子,盧楓也不敢樂,偷著拉荷兒跑出府,然後縱聲笑,他可從來沒這樣笑過,笑的荷兒莫明其妙,傻傻地瞪著他看。他好不容易強忍笑,對荷兒說:「我敢說司令員是我看到的最有趣的司令員,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中年人在老父親面前有那般靦腆,司令員可真是天下最可愛的人。」

荷兒啐他一口:「我當什麼。」說著有一個士兵往這邊牽來幾匹馬,她立刻跑上前要借來騎。士兵瞪著眼看她好幾眼,面生。盧楓跟上招呼士兵,士兵是司令員的警衛員,這是遛馬來,這幾匹馬是司令員最喜歡的,雖然現在已用不上馬作戰,但常常要騎上它們在草原馳騁一番。盧楓拍拍士兵笑說:「國寶,遛馬回來,借黃膘馬我騎騎。」

「她是?」

他對他悄聲:「你未來的嫂子。」

小兵立即笑:「這就是大伙兒傳說的嫂子,她可真淘氣。」一面遞過黃膘馬的繩索給荷兒說:「嫂子給你馬。」

「不準亂叫,我還沒答應嫁他這頭笨驢。」荷兒接過韁繩,想騎上去,黃膘馬仰蹄嘶鳴,不讓她騎。

盧楓笑,上前撫摸馬脖,馬就安靜下來,似在等待他的騎。他扳鞍上馬,然後側身彎腰伸手來抱荷兒。荷兒上了馬,歡笑,要盧楓催馬跑。盧楓搖頭說:「不行,這是營房,不能像地方樣沒規矩,這軍紀嚴著,我們在馬上欣賞下營房,它就像座城堡,分東南西北門,司令員家在中心位,路以八卦位布設。」

「我看得出,這準是老胖子的傑作,這些樹木也是規規矩矩的,像你們這些傻瓜兵操列似的,橫堅斜一條線,像大院一樣。我們這是往哪去?」

「西門,那邊離營十裡外有一片大草原和牧民村落,我們去看牧民好不好,反正離天黑還早著。」

出了營房,盧楓便催馬飛奔起來,黃膘馬是匹千里駒,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十里地,眨眼工夫,荷兒一點不過隱,堅持要盧楓再跑上一程,他隨她意放開馬蹄,馬疾駛而飛,荷兒不由得緊張,嗖嗖地風聲在她耳旁,她緊緊地環抱住盧楓的腰,不時聽到她的尖叫和瘋笑,馬飛進一座山,盧楓「吁吁」聲叫住馬,收韁繩,跳下馬,荷兒跟著跳下來,臉因為過度刺激而滿面緋紅。他們走上山坡,這兒是樹谷成峰,長青柏漫山遍野。盧楓告訴荷兒,翻過這座山就到了他的團部。荷兒站在山坡上往遠處看,一片原野,春天的腳步早在江南綠遍了江南,春風幾時能讓這的草綠起來,花開起來。而那時這兒會多美?她沉思地望著這片土地,自問「我能讓這片土地富裕起來嗎,我能改變它嗎?我多想它能像江南一樣繁華。有一座座市鎮,人聲鼎沸。……我為什麼不讓查理家往這邊投資紡織業,不讓伯外公發展皮貨?」她立在寒風中,立在空曠的世界里,諦聽天簌之音。

她許久不說話,神情凝重,盧楓知她在想心思,也不打擾,騎上馬,立馬遠望。不知過了多久,荷兒說聲我們回去,我知道該怎麼做。盧楓接她上馬。初時的興奮已過,盧楓信馬由韁,在馬上,荷兒始終一言不發,臉貼著盧楓的背。盧楓用口哨吹起塞外蒼涼的音曲,引來雄鷹幾隻,那是盧楓飼養的。荷兒乍見雄鷹,露出笑意,讓盧楓招它們下來,說:「這就是你救的兩隻夫妻鷹,它們生了三個孩子。」

盧楓作哨招鷹,讓一隻小鷹停在手上說:「這是一年前生的,數它最小,附近的人都認識它們。」

小鷹站在盧楓手上,圓溜溜的眼睛卻是直盯著荷兒,似乎在問:「主人,這個女孩子是誰,好陌生,快介紹下吧。」

盧楓看懂它的心事說:「以後你們就要聽她的話了,她可是你們的女主人,我未過門的媳婦,荷兒。你們可要聽話,否則她會關你們的禁閉,知道嗎?」

荷兒笑,她自幼與飛禽走獸為伍,幾隻鷹如何能難倒她,她只稍聽鷹叫幾聲就懂了它們的語言,馬上和它們聊上了,不一刻就成了好朋友。盧楓笑她少年功夫還沒忘。

她驕傲地說:「自然,這功夫忘了不是把你也要忘了,笨驢。」

「我真想我們能快點成親,你就可以永遠不離開我,我心就不會沒主意。」

「你真壞。」她擰他的耳朵說:「你不要見我孤身一人就想欺負我,笨驢。」

「我只是心理想想。」他傻笑。

「想也不準,一想就想入非非了。」她敲他的木魚:「我什麼也沒幹,等我建起漠北最大的奶製品加工廠,讓查理家和伯外公家建了紡織廠和皮毛加工廠你再考慮吧。」

盧楓一把將心愛的人帶到前面,驚喜地問:「這是真的,荷兒,你能讓他們往這邊投資?」

「當然,查理肯定聽我的,伯外公就更加聽了,他們來了其它相關產業也就跟上來了,這裡一定會形成一帶市集的,這兒的水源怎麼樣?」

「北去八十里地有座天然湖,離我們團部東南方十里有地下水源。」

「太少。」她擰下眉:「不過沒關係,有老胖子應該容易解決。」她望望天色說;「我們快點回去吧,老胖子該等急了。」

盧楓應聲策馬揚鞭,小半功夫就飛進軍部駐地。往軍部辦事的人自是絡繹不絕,路上行人行行色色,不泛附近的牧民,盧楓不時向行人招呼,有人見荷兒與盧楓親密狀猜測定是傳說的荷兒,不免開盧楓玩笑。荷兒待人離去瞪盧楓說:「你的宣傳力度挺不錯,你可以做我的廣告設計師了。」

「到時我一定免費,你可以省一大筆的廣告設計費,我的文筆一定會讓沈氏地華奶品業一炮走紅,那天你就必須嫁給我,不準再講條件。」

荷兒昂起頭:「你老媽你能搞定她?她不同意我也不會嫁的。」

「有老爸,你放心。其實她對你並不是很壞,她只是惱老爸,遷怒你,來時我可警告他了。」

荷兒忍不住笑。他們在笑中回到司令員府。司令員府前來探望老將軍的人真是不少,滿了一屋子,笑聲朗朗,熱熱鬧鬧。盧楓進屋,輩份是最小的,一個個致軍禮,把他累壞了。荷兒撇撇嘴,不屑地:「又不是工作時間,需不需要這般大禮?」

老將軍聞言朗笑:「小丫頭心痛夫婿了,好,好,免就免了。」

屋中自有不少女眷,荷兒也依依認識。有副司令員夫人,正負軍長夫人,師長夫人,政治部主任夫人……每位夫人都是不同凡響,個個顯貴,有她喜歡的也有不以為然的。但她對她們表現都是格外尊敬,禮數周到,小嘴也甜。她以尋常百姓家的禮稱謂他們,伯伯嬸嬸大媽叔叔叫得他們心甜滋滋的。座中她最喜尚軍長夫婦,和秦師長夫婦。

在宴席中秦師長玩笑地對荷兒說:「我這個師長當得很是不體面,這個師長位啊,本該是小天的,可是就在他準備上任,莫明其妙來了一紙調令調他去搞公安,我算是補缺了。」

她笑:「這豈不是兩全齊美?一成全了大義,二,全了友義。」

「你這個丫頭會說話,在戰場上就聽小天念你,把你當故事講給士兵們聽。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他們。」

她笑應承,而且非常感謝秦師長的熱情。

(本作品由原創文學網授權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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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之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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