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塞外

第1章:塞外

第二天一大早,盧楓帶著荷兒起身趕回連隊,他是借他團長的北京吉普車來的。到了團部向團長交還車順便介紹荷兒。他的團長是位四十齣頭的中年人,上海籍人,姓張,身材適中,他向盧楓擺擺手,笑容可掬地對荷兒說:「八年前小天就把你的大名帶到我們的部隊,今天跟著盧楓來了,終於讓我見到了一點大師,我一定不能失敬佛門大師,中午好好讓你們的嫂子,燒幾道地道的上海小菜,叫上九隆媳婦,還有秦琳琳,讓你們同學好好聚聚。」

從團部出來,盧楓興奮喜悅,他像要飛了起來,一手擰著荷兒的行李,一手拖著荷兒手,他到了他真正的家。當他進入他的連隊,遠見得他的兵,排列兩行在營房門前,隆重歡迎他的回來。九隆站在最前,他手上有一封爆竹,眼看近前,他燃起火機,點燃爆竹,一時間「噼噼啪啪」聲不絕於耳,爆竹響徹雲霄。爆竹聲未息,又是歡迎嫂子的響亮的士兵聲,大有荷兒不嫁盧楓都不行的態勢。荷兒真正地被感動。

盧楓讓出他的單間宿舍。荷兒環視,這是間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房,除了一應的生活日用品,一架竹書架,一張書桌,一張床,一隻衣櫥和牆上的蓮荷圖,你看不見任何一件侈奢品。她不能想像他是這樣寒酸,這樣清苦,可他卻是這樣有滋有味。她幾乎要落下淚,一個市長的三公子竟然是如此清貧,他本來可以在都市裡尋一份很好的職業,過很富有的生活,而他甘願這份生活。

她一下撲進他懷裡,摟著他腰,傷心地:「你到底為了什麼,就為了一個遙遙無期的元帥夢?」

「不是,元帥對我並不重要。」

「那為什麼?」

「人的精神,是老司令員感動了我,天澤尋找他的愛情,我尋求他的精神。」

「我怎麼就認識了你們倆個傻瓜?」

「你後悔?」

「是佛的錯,我沒有後悔的路,我愛你。」她哽咽。

「你是答應嫁我,不嫌我貧?」他激動於色。

「沒有比你這個人更值錢的東西?這個世界上。」

他像飲了**般甜蜜蜜。外面窗口士兵們趴的滿滿的,爭相擠著,他們都想看看他們的連長是如何戀愛的,聽他們說些什麼情話。九隆也不阻止他們,他們特意破例按排今天不訓練就是為慶賀荷兒的到來,為了荷兒的到來,九隆特意讓廚房加菜,舒蘭也請假在這等。荷兒好不容易從傷感中走出來,盧楓試去她眼角淚再出來見他的兵,他們喜歡的什麼似的,對盧楓說長道短,就地演說他們剛才的種種,好不快樂。荷兒被這郡兵感染,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去,與他們齊說笑,也是怪相百出。舒蘭在外圍,竟是攏不過身,她就只好那樣看著,對身旁的九隆笑:「她總是像個孩子,改不了的毛病,這麼大個丫頭了,還是那樣瘋癲沒個譜。」

「改了就不叫沈書荷而該叫美女舒蘭了。」九隆玩笑。

「你壞,她來了你舌頭也跟著貧了。」她俏嗔。

「她不在我這樣,只是你見她就吃乾醋,她搶了你心上人。」

她沉下臉。

他忙陪笑道歉。她只不理他。他想不出法子只好叫開他鬧翻天的兵說:「別光顧著醜丫頭,都來哄哄你們九隆嫂,她生我氣呢,不想嫁我了。」

列兵鬨笑,齊圍上舒蘭詢問。舒蘭嗔笑:「都去干正經事,頭不正經惹得你們也癲。」

列兵又是鬨笑,叫:「好了,聽莫嫂子的,今天我們放羊去。」一時列兵們都散了,尋他們的快活去了。荷兒一下抱住了舒蘭,贊她偉大,拋棄都市繁華,嘰嘰嘎嘎沒個停,問她是不是打算儘快嫁給九隆。她幸福地笑,透露說:「我們年前就領結婚證了,打算五一節辦酒席。」

「哇,他不是要幸福死?可那頭笨驢會傷心死。」她大聲笑。

「所以你就該可憐他一番痴情。」舒蘭擰她的臉蛋說:「遲也是嫁,早也是嫁,不如現在就嫁?」

「才不,我要先完成我的工作才行,我不能一事無成。你沒事就陪我四處逛逛。」

「沒問題,也只有我陪你,過幾天,九隆說他們要出去軍訓,野外實地戰。所以那頭笨驢也只能陪你幾天。」

「你習慣他們的生活嗎?」

「他們是群很快樂的兵跟著他們你就只有笑,很少煩惱,他們訓練累了,我就幫著把他們的衣服都洗了,減輕他們的一點辛苦。」

「百十號人,不是要把你累死?」

「這樣小的事也會累死?我豈不是成了泥捏的?」

「我可是不行。不如我買幾台洗衣機來,什麼都解決了。」

「你有錢很了不起嗎?」舒蘭打趣她。

「不是,我心痛你,你這樣嫩。再說你抽出時間可以幫非洲奴按摩,你不是說他訓練辛苦嗎,這叫一舉兩得,兩不誤,成全了軍嫂義,也顧了夫妻親,你還不謝我?」

「謝謝一點大師,想的周全。」

「你們說什麼,這樣好笑?」盧楓過來說:「我們去張團長家,張嫂為我們準備了最拿手的上海小菜。」

在張團長家荷兒見到了秦琳琳,她出落的更是美,臉上盡顯英氣,沒一點脂粉味,她見到她這樣由衷地讚美,她旁邊的不凡神氣地說那是自然,她是未來元帥夫人,庸脂俗粉如何可以配他。荷兒羞他不知臊,他這副德行真要笑死他。席中就聽他們倆鬥嘴。不凡故意氣她說要讓霓裳來把盧楓搶走,叫她傷心死,除非她今天,此時就嫁盧楓他就沒法了。團長夫人笑咪咪,操濃厚的上海話說不凡說的有理,何不與九隆舒蘭一起把婚事辦了,這叫雙喜臨門。荷兒當然不幹,在撤下酒席后說:「你們可以讓捲毛和琳琳,我讓我表嫂為他們設計最漂亮的婚紗。」

不凡鬼臉對盧楓說:「一個小丫頭都降服不了,太差勁,你看看我和九隆,馬到功成,我『五一』沒問題,我老媽盼我今天結了最好。」

荷兒沖他扮馬臉:「我要叫蠢才再給你一腿你就不敢再亂說話了。」

「你叫那蠢才做什麼,你的情人又不是他,是我的小盧連長。」

「以小欺大我不會這樣沒腦子,你再給他小鞋穿……蠢才不同了,論親你雖大,論職你可是永遠小過他,所以他揍你名正言順。」

「你損,不過他是大忙人,沒時間光顧這。」

「也許明天他值行任務到此也未必可知。」

「天下哪有這樣巧的事,難道真是無巧不成書?」不凡哈哈大笑。

可是事情真的就是那樣巧。第二天,天澤為追一個殺人嫌疑犯追到漠北,就在營地附近,他打電話問不凡他可為難了荷兒。不凡接完電話不由乍下舌想:「天下真有這樣奇的事?臭丫頭說什麼就有什麼?看來我這話以後在她面前還真不能亂說?」他把這話跟秦琳琳說,問她奇不奇。秦琳琳看他幾眼說:「荷兒只是一句玩笑話,她只是說說而已。天澤不會過來吧?」

「不會,他在執行任務,他只是怕我故意氣她惹她生氣,最後我吃虧。」

「她損起來真的是不管天高地厚,你以後對她還是少開玩笑。」秦琳琳勸未來夫婿。

「不怕。其實我最怕天澤,沒人捉摸到他的感情。盧楓對臭丫頭夠痴情了,你想看到哪天他傷心欲絕?那真是太殘忍。」他說著嘆口氣:「總之我覺得天澤太讓人耽心。」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你如何明白他。」

「所以我說讓盧楓閃電式的和臭丫頭結婚,不就一了百了,那時天澤也無可耐何?」

「不可能,她這樣大的事肯定要天澤同意了才會的,其實我覺得他們更像兄妹。」秦琳琳支著額說:「你想想,我們聽他的事應該不算少,最後幾次,她讀完碩士,本意還想讀博士,她父母也同意,但是天澤說『一個女孩子讀太多書未必好,哪個男人會娶一個聖女回家供著,他們需要的是和諧的夫妻生活,一個理家的妻子,不是成天在外拼搏的女強人。』他就這一句話她放棄了,跟著聽他的回國搞公司。目的就是早點讓她嫁盧楓,讓她有個歸宿。」

「他事事為她打算,工作,丈夫,」不凡想想說:「這樣想來,我也是這樣關心霓裳的,霓裳愛盧楓我就會想法讓她得到他,不惜盧楓和臭丫頭的生死戀,可是有時又覺得自己卑鄙,又想快點促成他們,免得夜長夢多。」

「你不要想了,一切順其自然,你不要因為霓裳干傻事。」

「我有分寸,我們軍訓去了你和舒蘭多陪陪她,她其實很可愛。」

「知道,三連的韓小奇腳扭了還沒完全好,你讓三連長注意點,四連二排的趙明這幾天重感冒也沒好,盧楓連的王善來這些天胃病發作要盧楓小心他的飲食……」

「還有多少?你不如列張清單我,我發下去就是。」

她嬌嗔,卻是依了不凡,晚上列了張全營病號的清單給不凡,不凡立即發下去。

第二天的凌晨三時,盧楓所在的整個團就整裝出發了,他們這是要去三四百公里以外的地方集中軍訓。營地人去空空,荷兒備感惆悵和失落。整齊的營房,看不見一點雜物,整潔的像一個穿著考究的紳士,上上下下收拾的乾淨利落,整然有序。營房後面是一大片菜地,用薄漠封成溫室,裡面種著四季菜蔬,有幾個老兵和幾個女兵打理,菜地有渠道清水池,摘了菜蔬可以在這直接洗了拿回廚房。菜地後面是一座青山。其實營房就是在一座山谷腑地。她獨自一人向山走去,她沒讓舒蘭陪她,她不想舒蘭因她而耽誤工作,她並不是來玩的。她爬上山,縱望營房,營房在一片綠色松榛下,為縹緲的白霧雲繞。她再回顧身後,松榛白楊滿山。她聽見嘩嘩的水聲,她尋著水聲尋到一條溪水。她追索水源,翻過山。山的那面是一個村落,一應的石磚瓦房,有二三十戶人家。她向他們快步過去,看去村落似乎很近,走起來可是花了她不少時間。枯季的草原一株株胡楊裝點著村子。

終於她走進了一家牧民。屋子不是很大,一進屋,正對門牆壁上貼的是幅**主席畫像。屋裡有位大娘和三個小男孩。大娘熱情地招待她這位遠來的陌生客人,送上熱騰騰的馬奶茶,詢問她這是從哪來要去哪。老人竟會用普通話和她溝通,雖然說的不是很流暢。她笑告訴老人她是從軍營那邊來時,老人十分激動,一個勁說解放軍好,盧連長更好,說他支助了村裡好幾個窮孩子讀書,還給孩子買學具,一有空就來看他們,村裡這兩年先後有五個孩子考取了北京大學,一個就是她家的布里娃達,另四個是東頭的召河家,塔木根家,南村頭的娜塔娃家和西村口的卓雅老頭家,老人說的高興的嘴都合不上。她聽著心理喜歡,卻沒說出自己的身份,她進一步向老人了解村裡人生活狀況。從老人家出來她又連著走訪了六家。當她返回營地時已是晚上九點,把舒蘭和秦琳琳急壞了。她看到她們焦急的樣子好不感動,臉上卻是笑,她將她一天的收穫告訴她們。

舒蘭埋怨說:「你別說這些了,快點吃飯,」把不知熱過幾道的飯菜端給她:「拜託以後看著時間幹活,你幾時能懂別人的心?」

「你們以為做嫂嫂很容易做?」她戲笑,對秦琳琳更是鬼笑說:「不是當初我搗蛋,招不來天澤,你肯定不會選讀軍醫,也不會落下這麼好的口碑,也不能認識捲毛,你嫁他真是太好了,不僅有男人味,還很有愛心,又好玩笑,一點不死板,懂哄女孩開心。」

「你觀察他這麼仔細,你覺得他好你不如嫁他,我們換一個?」秦琳琳玩笑:「其實我心理還忘不了這頭笨驢呢?」

「不是真的吧,多少年,你想他做什麼,他那麼傻乎乎,你哪裡受得了他?還是讓我忍受他算了。」她可憐巴巴的好可憐見的,不由倆位美女笑的絕倒。荷兒說笑著吃完飯,想起她們的婚事,她要為她準備婚紗,說:「我大表嫂是服裝設計師,是二表哥時裝婚紗公司的精英。」她笑著向她們要了軟皮尺,量度她們的三圍,一面說:「你們倆應該去那做模特和學服裝設計,可惜了你們這樣好的身段屈居山野。」她玩笑地笑,一量度完就打電話傳給她的大表嫂蘇漢秦的妻子古嘉蕙,請她務必在一月內趕製完工,她可是等「五一節」要穿的。古嘉蕙滿口應承。打完電話她哈哈笑起來,問她們的新房準備布置在哪,她可要好好為她們布置。

她們趣笑:「你是大忙人,女企業家,有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不錯了,哪敢勞你大架?」

她大笑,伸開兩手就要去擰她們的嘴。她們推開她仍打趣:「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嫁是不是還沒選准誰?是霸道的李天澤更好,還是多情種盧楓更合口味?」

「呸,呸,呸。你們胡說什麼,我心理自然只有那頭笨驢,他笨我才好欺負他。」她急得叫。

「是真的嗎,你敢發誓?」秦琳琳故作嚴肅。

她笑:「這有什麼好發誓的。天澤說我年齡還小著,別太早讓家庭束縛了,沒得玩,沒趣。臨來時他還叮囑我千萬別被你們說服了,他早知你們的心,他就是聰明。」她神情得意:「他說再過四五年差不多,笨驢二十**,功業有成了,愛我也愛的癲了,那時嫁他最好。」

舒蘭和秦琳琳快笑瘋了,抱著一團,還只管說:「聽聽,醜丫頭都說了些什麼?那時我們的孩子都上幼稚園了,她是存心急死笨驢。」

秦琳琳更是說:「不如我們讓笨驢娶霓裳,你就跟著天澤去發癲好了。」

「你們壞心眼,不過我不怕,霓裳是搶不走笨驢的,我讓他等十年他也會等。」她沖她們自信驕傲地笑。

她們這樣樂了兩三個小時后荷兒把她的計劃同倆位美女說出來,說完后說:「我的時間比較趕,明天我休息一天就起程,但一定不會誤了喝你們的喜酒。」

「我們等你。」舒蘭拉過她手說:「路上一定要小心,沙漠不熟千萬別亂過。」

「放心,盧楓留下了他的老馬給我,他說它可以領著我過沙漠,天澤還給了我超級指南針,教過我辨沙漠風聲」她說著取出指南針:「你們看,好別緻的,它會自動測試方向還會說話,這是他在越南打仗時研究發明的。」

她們拿過來細瞧,確實別出心裁。直徑5厘米長的圓盒,八個方位八條小龍張著大嘴,樣子栩栩如生。除此她們看不出什麼。荷兒笑按下開關,忽就聽:「報告將軍,我們現處方位北緯4度,東經8度……」舒蘭和秦琳琳瞪大眼,作聲不得。荷兒笑:「他是讓它讀出羅盤上的位置,這底板下是電路板感應器,他姐夫是航天部高級工程師,他自己也有點小聰明。」她笑著,得意地:「我拿著它應該不會有事。」

「你可真幸福,人在千裡外的事都為你想到了。」她們無不羨慕:「我們能有這樣一個哥多好。」

「都快嫁人,要哥做什麼。」她笑。

她們再說了些閑話,各自休息。荷兒夢裡夢見盧楓和她騎著黃膘馬縱馳草原,不想天澤闖來讓她跟他走,她就從馬上飛到天澤馬上,盧楓傷心地在後面呼喊她,追趕她,可始終追不上。她被夢驚醒,再睡不著。反來覆去,她索性不睡,打電話天澤。

天澤接到她電話正在南回的火車上,他抓到了犯人。他問她深更半夜不睡找他什麼事。她回說她被夢驚醒,問他過四五年嫁盧楓,盧楓會不會很傷心,說舒蘭他們「五#822;一」節就結婚。他笑她是個傻丫頭,說她比舒蘭她小了四五歲,她們這時出嫁很正常,他要她出嫁的時間也是這個年齡,讓她別胡思亂想,然後還在手提里為她唱了一首安眠曲。她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他唱完,叫幾聲荷兒不見應,想是睡著了,就收了手提,旁邊連他手拷的犯人看著他,竟想著和他聊天問:「她是你妹妹嗎?」

點頭

「你很痛她?」

「你不也痛你的妹妹,為她犯罪殺人。」

「她只有十五歲,還沒有成年,**她的人難道不該死?」

「你可以告他,國家難道說沒法律?」

「法律?」犯人輕蔑地哼聲:「法律只是老百姓的法,只能管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你們當官的……哼」他連哼數聲

「你說我不會將那個行長的兒子繩之以法,會讓他逍遙法外?」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他不屑:「可惜我殺錯了人,沒能將那畜牲殺死。」他猶自恨。他一面恨一面又問:「假如你這個妹妹遭人強暴你會怎樣?」

「殺了他,然後去自首。」他很乾脆。

犯人愕然,問:「為什麼?」

他笑下:「其實每個人的感情都差不多但是國家法律不容情,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隨心所欲?國還將國嗎?你放心無論誰觸犯了法律終將會送上法律的審判台,陳國新不會因他父親是銀行行長而逃避制裁。」

「是真的?他可是**了好幾個女孩子。」

「你有證據嗎,你知道她們是誰嗎?」

「知道,當然知道,都是我妹妹的同學,他們家都不敢說。」

他點頭說:「只要你知道她是誰,我可以讓她們出來,我會保護好她們。」

「你這樣有把握?」

「當然,有什麼我李天澤做不到的,只要是犯在我手上,法律不分貧賤,只論罪狀。」

犯人有些激動,想說什麼,他卻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太累了,幾天幾夜他都不曾合過眼。

犯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和天澤差不多大,身強力壯,會幾招,但要和天澤過手,確實有天讓之別。他這時看著天澤似乎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的衝動,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判死刑,不過不管生與死他此刻似乎又很高興,因為面前的他的這個同齡人答應他會將傷害他妹妹的人繩之以法,這讓他再痛快不過了,如果他早知能遇上這樣的警察他不必毀滅自己的前程而圖一時之快。但是……他什麼也不用想,一切即已犯下,下面最重要的是說出證人。

(本作品由原創文學網授權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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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之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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