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此時孟俊對曹子禮說道:「子禮,你先將信封送了出去,然後才想到把寫好的信送出去,接下來又要讓你寫的信出現在信封里,你覺得會有前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嗎?恐怕後世之人也不會如此做事吧?難道你是打算挑戰自己的思維極限?這個時候淳于疏雨肯定是知道信封裡面什麼都沒有了,你又如何能夠在當著淳于疏雨的面,或者說是在淳于疏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讓你寫的信出現在那信封里?恐怕就連文尋也想不到什麼合理的辦法吧?」
「你是覺得這次文尋也難以幫助我了?」曹子禮下意識的問著孟俊。
「正是此意。」孟俊說的很肯定了,「子禮,站在你的立場上來說,我也可以推演出你內心的一些想法,其實也就是在於你為何會如此做事。」
「嗯,可以啊,我也想知道你的推演是什麼?又是否符合於我心中的真實想法?」曹子禮當然不會做出拒絕了。
孟俊只是笑了笑,然後他就看著曹子禮說道:「首先,你之所以不用手寫,是因為你覺得可能自己寫出來的字並不好看。其次,你選擇用寫信的方式感謝淳于疏雨,就是在於你會覺得這種方式會顯得很有誠意……至少在你自己看來就是如此的,可倘若是我就不會如此做事。第三,你不會選擇當面將這封信拿給淳于疏雨,是因為你覺得淳于疏雨有可能會提出拒絕,畢竟你們也不是很熟悉,而且也會讓淳于疏雨產生一定的誤會,你同樣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這會讓你覺得有點尷尬,所以你所能想到的做法……就是一定要淳于疏雨收到這封信。」
當孟俊剛說完之後,常許就立刻評價道:「孟俊,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就像是你在幫子禮謀劃了這件事,而子禮也是按照你的謀劃在做事。」
「常許,其實你剛才不也好奇子禮是如何將信封拿給淳于疏雨的?這其實就已經說明你認為子禮是不會當面把信封拿給淳于疏雨。可以說這是你下意識的判斷,所以你也才會感到好奇,也就是子禮到底是運用了什麼辦法來達成這一點?而子禮自己也說過,他想到的辦法很簡單,因此我們也是可以想到的。」
「嗯,孟俊,你說的沒錯,你可以接著說出自己的看法。」常許看出來孟俊的話也還沒說完的。
「既然子禮讓我們幫他想一個辦法來達成目的,那也就說明子禮之前的做法是不可再次施行的,否則子禮也可以在淳于疏雨不知道的情形下,就讓他寫的信出現在信封里,而不是來問我們兩人的想法。這也就反過來說明子禮使用的方式很普通,子禮自己不也是承認了這一點?」孟俊接著說出了他對於此事的一些分析。
「孟俊,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推演到這一步了……」常許笑著說道,而常許也看著曹子禮的反應,只不過看上去曹子禮並不像是一副認可的表情。
這時曹子禮對孟俊說道:「孟俊,可以說你的分析大體上是正確的,但你覺得我使用的方法又會是什麼?就看你能否準確的說出來了。」
「看上去並不簡單,但實際上也是很簡單的。」孟俊首先如此說著,「你既不用知道淳于疏雨所住的宿舍樓,以及說她的教室在哪裡,而且你也不用別人幫你,就比如說是直接讓宋欣嬋來幫你,或者也是在於你不想讓宋欣嬋知道這件事,你想隱秘的達成這一點。」
「孟俊,可聽你這麼一說……子禮不就更不可能做到了?」常許反而變得有些迷惑了,同事他也在思考著,「難不成是淳于疏雨自己看到信封的?可又會是在哪裡看到的?」
「按照我的分析來看,我認為是子禮剛好抓住了一個時機。」此時孟俊說的有些神秘了,「就比如說是子禮剛好又在同一個食堂看到了淳于疏雨,而那時的淳于疏雨與宋欣嬋去打飯菜了,她們可能是用幾本書占著吃飯的位子,這個時候可能是淳于疏雨剛好也將她的一件外衣放在了書的旁邊,當然也是為了佔位子,於是子禮就走了過去,然後將他手中拿著的信封放在了外衣的衣兜裡面。可能當時子禮自己都沒有想好該如何去做,但他卻發現了這樣的一個機會。我認為那個食堂就是上一次淳于疏雨請客吃飯的地方,子禮會認為淳于疏雨還有宋欣嬋還會出現在那裡。」
「也是因為子禮選擇對了地方,然後他又剛好抓住了一個機會。我認為當時的淳于疏雨還有宋欣嬋都沒有看到子禮,所以子禮才做到了這一點。可能這在我們看來是難以想象的,但對於子禮來說就是簡單的,畢竟子禮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孟俊接著又補充了這麼一番話。
「嗯,我明白了,可能子禮當時手裡拿著信封,而他也在思考著是否要當面拿給淳于疏雨?可以說子禮是提前站在了那個食堂裡面,之後子禮也果然是等到了淳于疏雨,他自然會想到要直接走到淳于疏雨的面前,然後直接將那封信拿給淳于疏雨,但子禮同時也會覺得可能淳于疏雨是會提出拒絕的,而且宋欣嬋當時就站在旁邊,這樣一來肯定就會讓子禮感到尷尬了,在這之後子禮也不好再做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子禮發現了一個機會。」常許也開始試著推演道,彷彿他當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切。
「看來現在常許與我的想法是一致的,其實我所能想到的具體情形就是如此的。不是別人將信拿給了淳于疏雨,而是淳于疏雨自己看到了那封信,畢竟那封信就是帶在淳于疏雨自己身上的。」孟俊順勢總結道。
曹子禮一直都沒有說什麼,他是在聽著兩人說出的相關推演。等到他們兩人將話說完后,曹子禮也才笑著說道:「其實你們說的不錯,實際的情形就是如此的,怎麼感覺剛好是被你們看到了這一幕?難道說你們兩人當時就站在那個食堂裡面?應該不會如此巧合吧?」
「當然不會了,至於說你是在哪個食堂看到她們的?我與常許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們只有可能知道有可能會知道的,對吧?而難以知道不可能會知道的。」這次依然是孟俊說著,「再來說之前的那個問題,我認為子禮你是難以做到讓你寫的信出現在信封裡面的,因為不可能還有同樣的機會來讓你做到這一點。至於說你想讓文尋來幫你想辦法,我同樣覺得文尋也是難以想到什麼的,畢竟文尋只有可能做到他有可能做到的事情,這才是真實的一面。」
「是啊,我的看法與孟俊的一致,所以子禮你也不用去問文尋了,但我想說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子禮你真的忘記把寫好的那封信放在信封裡面了?或許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常許說道。
「常許,你具體是指的什麼意思啊?」是孟俊提問道。
「接下來子禮應該是打算直接把那封信拿給淳于疏雨了,因為淳于疏雨不好再拒絕什麼,畢竟她已經看到信封了,如此一來淳于疏雨肯定不會拒絕接過那封信來看的。所以說子禮啊,既然你都已經提前做出了布局,你又何必再讓我與孟俊來幫你想辦法呢?也就更不用文尋來幫你想什麼辦法了,因為你已經幫自己想好了可行的辦法。」常許會認為他所說的這些這才是真實的一面。
「可我覺得子禮也有可能真不是這麼想的。倘若是子禮把寫好的信放在了信封裡面,然後按照子禮的這一做法來看,淳于疏雨肯定會知道寫信的人就是子禮了,雖然說子禮並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孟俊則是提出了與常許不一樣的看法。
其實曹子禮並沒有在意孟俊所說的這些,而對於剛才常許所說的那一番話,曹子禮就不免在心裡想到:我什麼時候做出這樣的布局了?難道這樣的辦法也是可行的?直接將寫好的這封信拿給淳于疏雨?可誰又能保證淳于疏雨就不會提出拒絕呢?但從另一方面來看,也並非就一定會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