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孟修崎站了起來,他看向柴秉之說道:「在此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難道你還有別的條件?孟副總,這樣做事不太好吧?」此刻的柴秉之是覺得,可能孟修崎隨後提出的要求是他難以做到的,雖說他還沒有猜到孟修崎的真實想法。柴秉之在說完后就站了起來。
孟修崎立刻看出了柴秉之的想法,他隨意的一笑道:「柴總,我不會提出什麼附加的條件,我所指的是另外的要求,而我認為柴總你是可以想到的。」
「是嗎?我能想到?」柴秉之當然也在思考著,「既然是另外的條件……看來孟副總是想讓我幫你找出那位幕後的智囊了?也算是幕後之人吧。」
「柴總說的不錯,我就是指的這層意思。」孟修崎認為柴秉之是可以猜測到的,同時孟修崎覺得,如果柴秉之連這一點都猜不到,那麼他也不想讓柴秉之來幫他了。
「可以,我是同意的。」柴秉之也會想知道那幕後的智囊會是誰,而且這樣的做法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是有利的。柴秉之會把這看成是屬於預料之外的收穫,「只是不知道孟副總想讓我怎麼幫你?」
「其實很簡單,而且我也已經想好該如何找出那位幕後之人了,之後我會告訴你該如何幫我,但不是現在。」孟修崎說道。
「怎麼覺得好像對於孟副總你來說很簡單啊?如果是我的話,可能就難以想到下一步該如何做事。其實我以前就發現孟副總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啊。」
「這也不算什麼,其實當我在餐廳里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該如何做事了,而不是等回家之後才想到的。」孟修崎說著也就往他右手邊的桌子走去,「柴總是否要喝點茶?」
「嗯,可以。」與之前不同,這次柴秉之沒有提出拒絕。
孟修崎在走到桌邊后,就倒了兩杯茶,然後他拿起其中的一杯來打算遞給柴秉之。
在一旁的柴秉之看到了這一幕,於是他就往前跨了幾步來到孟修崎的旁邊,然後順勢接過了孟修崎手中的那杯茶。
孟修崎也拿起了他的那杯茶水來喝了幾口,在這之後孟修崎就說道:「柴總,我們也算是達成合作了吧?」
「如果孟副總想將這看成是一種合作的話,我當然不會提出反對了。」柴秉之在說完后就選擇喝了幾口茶,柴秉之想到他今天來這裡也算是達成目的了,而在此之前,柴秉之覺得可能他今天是難以勸說孟修崎的,而現在的結果自是與他的預期不一致,但柴秉之也想明白這是他自己做出了妥協,倘若不是如比,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柴秉之看明白孟修崎是不會主動做出妥協的。
柴秉之在想到這些的同時,他就聽孟修崎問道:「柴總為何不打算下象棋?是覺得自己有可能難以取勝?」
在將茶杯放在桌面上之後,柴秉之才回答道:「看的出來,孟副總是個下象棋的高手。」
在聽到柴秉之如此說后,孟修崎就將茶杯放了下來,「我們都還沒有對弈的,柴總就能提前做出判斷了?」
柴秉之引用了一句話:「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知。」
「沒想到柴總會這麼說,但這也算是柴總你提前做出了預判。」
「平常在公司裡面,我也是知道孟副總會如何做事,我們爭執過太多的事情,所以我能了解到孟副總你的一些想法,而這樣的想法也會大體的反應到棋局裡。」
「但柴總不會覺得做事與下棋是屬於不同的層面?又能體現出多少關於我的想法呢?」
「我認為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柴秉之笑呵呵的說道。
「嗯?柴總想說什麼?」看上去孟修崎是有些好奇的,「你覺得與我下棋就可以看出我在公司里做事的風格了?或者說是我的一些想法?反過來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一些想法,那麼在下棋的時候就可以預測出我會如何布局……」
柴秉之認為孟修崎所說的這些讓他難以評價什麼,柴秉之會覺得可能如此,但似乎又不是這樣,柴秉之難以做出肯定的回復,柴秉之想了想也才說道:「拋開你剛才說的那些不談,我認為可以說成是孟副總能夠比我多算幾步。當然,我指的是在下棋的時候……其實就從剛才孟副總你打算找出那幕後之人來說,孟副總不也是多計算到了幾步的?可能這也就是孟副總你的想法的一些體現吧。」
「按照柴總你的計算來說,我又能多計算幾步呢?」孟修崎隨意的靠在了桌子的一面說道。
「至少會是兩步,在我看來就是如此。」柴秉之說道。
「我已經聽明白柴總你的想法了,也就是說在公司里做事的時候,柴總也會覺得我能夠做到至少多計算兩步。」
「是啊,如此一來……可以說成是將之前的一些事情進行量化來觀察,而我也能看明白為何在與孟副總你的爭執之中,我總是難以佔據到那有利的一步了。」柴秉之自己說到這裡也才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事情,而他也會認為這就是一種合理的解釋了。
孟修崎說道:「但這也只是屬於柴總你自己的一種看法吧?我可不認為這是在進行什麼量化分析。」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的這種說法。」柴秉之笑著說道,「不說這些了,只用下一盤棋就可以知道我的說法是否準確了。」
柴秉之看向了沙發旁邊的那副象棋。
「可以,我們先下象棋,然後再下國際象棋,說不定我也能看出柴總你的一些想法。我只是指的下棋時的思維,而不是像柴總你說的可以看出做事的思維之類的。」孟修崎強調的說著。
「這一點並不重要,更何況說孟副總你下棋時的具體想法會是怎樣的?我也不一定就能看的出來。」柴秉之說完就走向了棋盤的一邊。
孟修崎則是選擇走向了另一邊。
隨後兩人就面對著棋局坐了下來,這與之前幾乎是一樣的。
「孟副總,看來你是一個人住在這裡了?」
「是啊。」孟修崎開始擺放棋子了。
「或許孟副總就是以孤獨為武器之人,而我也佩服這樣的人。」
「柴總,這是何意啊?」
「孤獨讓你明白如何思考,也能讓你實現自我思想的升華。我認為這都是在孤獨中完成的。」柴秉之一邊說著他的看法,一邊也在擺放著棋子。
孟修崎在心裡想到:以孤獨為武器之人?難道我會是這樣的人嗎?我應該不是以孤獨為武器,或許只是習慣了孤獨的考慮問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