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將棋子擺放好之後,柴秉之就問道:「孟副總,由誰先下這第一步?」
柴秉之此時看到,坐於他對面的孟修崎也已經將所有的棋子擺放好了。
孟修崎說道:「之前柴總拿起了國際象棋里那個王的棋子,我也明白柴總的意思,有時候王者應該在前方指揮,而眾將士們才會緊隨其後。可能在柴總看來,這王者最大的作用不就是在於此的?所以柴總可以先下這第一步棋。」
「雖然我並非是如此認為的,但我可以下出這第一步。」柴秉之一邊評價道,一邊也就順勢拿起一個棋子來走出了第一步,「不知我走出的這第一步是否如孟副總你的預測一樣?」
「我同樣打算走出這相同的一步棋。」孟修崎笑著說道,而孟修崎也是如此做的。
「看來我與孟副總的想法一致了。」柴秉之也笑了笑,「我剛才說孟副總是以孤獨為武器之人,不知孟副總你自己的想法會是怎樣的?」
孟修崎只是看著棋盤,然後說著他的想法道:「可這人不都是孤獨的?雖說這人本身具有社會的屬性……但柴總不也是這其中的一部分?不知柴總是否會認為你已經得到了某種認可?」
「或許和你一樣,我也是屬於孤獨的前行者,當我之前去看史書之時,其實我發現前人也大多會如此,尤其是那些青史留名之人,其內心的孤獨感是同一時期的人所難以體會到的。」柴秉之在說完后才下出了第二步棋,可以說柴秉之是多思考了幾秒鐘的。
孟修崎緊接著就走出了第二步棋,而他這一步的下法是與柴秉之的相同,孟修崎之後就說道:「怎麼感覺柴總所指的更像是王者了?」
「並不只是局限於此的,但可能說王者內心的孤獨感更甚吧。」柴秉之接著走出了第三步。
而孟修崎的走法還是與柴秉之的相同,「就算不談之前的歷史,我與柴總你也是屬於孤獨的前行者,只不過說我們現在站在了這時代的前端,但我們終將會屬於歷史的一部分,或許在以後的某天,後來者也會像我們今天這樣一邊對弈,一邊談起先前之事。」
「柴總說的不錯,但我認為前人也早已做過這樣的事情了,雖說我們不一定就知道具體會是誰,但肯定會如此。」孟修崎說著就看到柴秉之又走出了下一步,而這一次孟修崎的下法是與柴秉之的不一樣了。
柴秉之評論道:「可能對於象棋來說,最開始走的那幾步不會有太多的不同,但之後才會逐漸的看出一些布局的巧妙來。我認為孟副總你已經在布局了。」
「不知柴總指的是公司里的事情?還是就面前的這盤棋局而言呢?」孟修沒有繼續下棋,而是看向柴秉之問道。
「孟副總又覺得我指的會是什麼?」柴秉之沒有做出相應的回答,而是反問著孟修崎。
「在我看來,柴總你可不僅是指的這面前的棋局,還有那公司里的布局……」
「此外不也包括著孟副總你想找出那位幕後的智囊?」柴秉之補充的說道。
看上去孟修崎是顯得有些不置可否了,他說道:「柴總啊,我能看的出來,其實你對於公司的管理也有自己的獨到看法,但可能說其中的大部分都被我所否定了,而柴總你也難以改變什麼。你所做出的一些巧妙布局卻被我破壞了,柴總肯定心有不甘吧?」
柴秉之走出了下一步,然後他才說道:「是啊,那些都是出於我的布局,是我在孤獨中所想到的布局,也是我思考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做出的布局,但我依然沒有看到我想看到的局面,因為孟副總你棋高一招啊。」
「柴總今天來找我商量事情,這本身不也是屬於某種布局了?只是不知柴總今天可有看到你想看到的局面?」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其實我也不能肯定孟副總一定就會同意,但現如今這樣的局面對於我們來說不都是有利的?我只是希望孟副總你能稍微改變一些做法吧。」
「既然柴總如此的坦誠了,我又豈會不改變一些做法呢?如果柴總以後想做出什麼布局的話,我也可以幫忙,而不是總站在你的對立面……柴總覺得如何?」
「這樣當然很好了,其實我的要求也不多,只是想讓孟副總你稍微做出一些讓步就行。而至於別的事情,還是以孟副總你的想法為主,孟副總覺得如何啊?」柴秉之沒有繼續下棋了,他在認真的說著這番話。
既然之前都已經做出了相應的妥協,孟修崎自然也是不會於現在就提出反對的,於是孟修崎毫不猶豫的說著:「我認為柴總你的這一想法是合理的,我不會提出反對的意見。」
「孟副總能夠如比認為就很好了。」柴秉之有些高興的說著。
「看來柴總認為我是不會同意了?柴總,接著下棋。」孟修崎說著也就指了指他面前的棋盤。
「可以這麼說吧,該我走下一步棋了。」柴秉之又開始關注於他面前的這盤棋局了,此時柴秉之已經能夠看的出來,確實是孟修崎佔據著有利的局面,而且只要當他走出下一步棋之後,孟修崎就能做出合理的應對,此刻柴秉之將一個棋子拿在了手裡,「看來孟副總真是下棋的高手啊。」
「柴總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該如何走嗎?」孟修崎用一隻手支撐在了桌面上。
「這……還確實如此。」
「沒關係,柴總可以多思考一下。」
「孟修總可願告訴我下一步該如何布局?」柴秉之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盤外之後就問道。
「柴總指的是這盤棋局?還是指的是那公司里的事情?」孟修崎認為他有必要問清楚這一點。
「我想請教的是關於這盤棋局的一些布局。」
「在這固有的棋盤之上,我認為柴總你是可以計算出最為合適的下法。再說柴總你又豈會看不出來呢?」孟修崎並不願說出他對於這盤棋局的看法,因為孟修崎認為他又不是在與自己對弈,倘若他選擇說了出來,可能就會影響到柴秉之自己的一些判斷,「柴總,還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下棋就行了,你又不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畢竟還可以重下的。」
「可以說只要走出了下一步我就不會後悔,我當然也不會選擇悔棋了。」柴秉之又選擇拿起了棋子,然後就將手中的棋子放置在了一個他認為合適的地方,柴秉之看出來孟修崎並不想就棋局之事而多說些什麼,「孟副總是否想到我會走出這一步棋了?」
「並沒有……」
「看來這並不會是孟副總你的選擇了?」柴秉之看向孟修崎問道,「但我也不會因此就選擇悔棋,畢竟這不會是我的做法。」
孟修崎可不在意此時的柴秉之會如何去說,因為他已經走出了相應的下一步棋……
而之後對於這盤棋的具體結果來說就是孟修崎獲勝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柴秉之沒有多說什麼,而柴秉之則是提出建議說想再下一盤國際象棋,孟修崎隨後也是表示了同意。
對於下國際象棋的結果,則是柴秉之取勝了。
柴秉之笑著看向了掛在牆壁上的那個此字。
孟修崎在開始下國際象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是難以取勝的,因為孟修崎看出來柴秉之是擅長下國際象棋的,但此時的孟修崎依然在關注著棋局。
「孟副總,是否還想再下一盤棋?」柴秉之隨後對孟修崎問道,而柴秉之也看到孟修崎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孟修崎看向柴秉之回復道:「我們各自都取得一場棋局的勝利,雖說這是不同的棋局,但如此不也就是最好的一種結果了?」
「孟副總你的意思是指可以看作為平局了?」柴秉之說著他的理解。
「我正是指的此意。」孟修崎是一種肯定的說法了。
「嗯,我同樣覺得可以將這看成是一種平局吧。」柴秉之認可的說道,「孟副總,就如你剛才所說吧,或許這也算是一種最好的結果了,既如此,我就不留在這裡打擾孟副總你了,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也可以在公司裡面進行商討。」
孟修崎示意他也是同樣的看法,孟修崎之後就引用道:「夫神者,智之淵也,神清則智明;智者,心之符也,智公則心平。」
在聽孟修崎說完后,柴秉之就接著說道:「其實在我看來,孟副總所引用的這句話也算是一種最好的總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