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斗(4)
陶語墨接到一個電話,是她大學時期的同學常露惜打過來的,意思是想聚一下,另外的兩人則有高詩珺與祝孤月。
她們這幾人在大學時期是同一個宿舍的,於是陶語墨便也答應了下來。
等到陶語墨去到一家指定的餐廳時,她就看到高詩珺,常露惜還有祝孤月已經坐在那裡了。
陶語墨自是看到幾人在述說著些什麼,而且常露惜還做出著相應的手勢,不過陶語墨並沒有看明白。
在看到是陶語墨走過來之後,祝孤月就首先站了起來,她笑著看向陶語墨說著:「來這裡坐。有好幾年沒見了,但我還是覺得很熟悉。」
陶語墨走過來說道:「是啊,看到你們幾人坐在這裡,我好像又是回到了大學時代一樣。」
常露惜則是將她旁邊的椅子放置好,「語墨,過來坐吧。」
高詩珺卻沒有說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了?」常露惜看向高詩珺問道。
「我前幾天與陶語墨見過,也談論過一些事情。」高詩珺解釋著。
「哦,原來如此。我聽說語墨去到了你原來的公司工作?你們肯定是聊到過這個問題吧?」常露惜順勢問著。
此時陶語墨也已經坐了下來,而高詩珺也沒再就此說些什麼。
陶語墨在坐下后就對高詩珺問道:「你最近在公司里還算習慣吧?倘若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
「嗯,我知道。」高詩珺顯得很有禮數的說著。
祝孤月也坐了下來,然後看向坐於她對面的陶語墨說道:「怎麼覺得你的穿衣風格有了一些改變?」
陶語墨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可能是我的心境會有一些變化吧,畢竟我也工作幾年了。」
陶語墨在喝了幾口水之後就將水杯放了回去,「其實我們不也是有相似的經歷?」
「可能也只是在於相似吧,這其中還是會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祝孤月有些感慨的說著。
「是啊,看上去是屬於相似的經歷,但具體的細節並不一致。」常露惜接著這個話題談道,「我總覺得人只是生活於自己的世界之中,而由人所組建的這個世界只是由人組成的而已。」
「嗯?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有點哲學的意思在其中?」祝孤月立刻問道。
「這只是我自己的一點感受吧,其實不看信息,不接受外界的消息,世界不依然如此?我也還是我自己,又能有多大的不同呢?在這期間可能也會覺得失去了一個機會什麼的,但真有那麼多的機會嗎?即便是天將降大任,誰說就一定會落在我的身上了?怎麼看這對於我來說都是小概率事件吧?能夠被眾人所熟知的人畢竟是少數啊,到了最後……就從概率方面來說吧,其實不也是以平凡且平淡而結束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連來過這個世界的痕迹都會不存在了,歷史上曾經生活過那麼多的人,可是能夠被歷史所銘記的都是極少數……」常露惜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她此時會覺得好像是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同時她也看到幾人的表情有點奇怪。
祝孤月在聽常露惜說到這裡之後,她都有些不相信這會是出於常露惜說出的話語,畢竟祝孤月會覺得這應該是屬於不同的兩人所說,「露惜啊,怎麼覺得你的想法改變了好多啊?這與大學時期的你相比較來說,幾乎是判若兩人了……」
祝孤月邊說就邊看著常露惜的反應,似乎在這之前她並沒有見過常露惜,而且也是不認識常露惜此人的。
陶語墨說道:「可能是常露惜經歷的事情多了一些吧,再說我們也不是在大學時期了,所以想法以及相應的做法有改變也實屬正常。這是一個芸芸眾生的世界,我們不可能憑空而活。」
「其實不管是在工作方面,或是生活方面,我也只是想淡然處之,可實際上卻又沒想象的那麼簡單,尤其是在工作當中,我也不想去爭些什麼,只不過說應該得到我所想得到的,可以說本來就應該是屬於我的,而我也不打算去與別人爭執些什麼,可有時候就連這樣平淡的局面都是難以維持的……」常露惜接著說道,她右手拿著水杯,並且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看著杯中之水。
「其實我有的時候也會有相似的感覺吧,同樣也會有這樣的疑惑吧,難道就一定要爭鬥些什麼嗎?倘若不是如此就難以維持現狀嗎?可人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可以說我們整體的性格是屬於……內斂以及非競爭性的,為什麼在實際的層面之中我就感受不到這一點呢?我所看到的大多數還是涉及到利益之爭,這自然與我們在大學里是不同的。雖說那個時候也會有一些小的爭鬥,但很少會涉及到實際的利益之爭,現在可以說這是屬於兩個不同的層面了,也沒有什麼可以去比較的。」祝孤月繼續說著她對於此事的一些感受。
「或許明知如此,可也難以改變些什麼吧。」高詩珺在此時才說出了一句評價。
「是明知如此,卻也難以改變。到最後也就不用改變了。」陶語墨看向高詩珺說道。
常露惜會覺得陶語墨的話語另有所指,而不是關於當前這一話題的討論。
祝孤月聽出來可能陶語墨的話語是與另外的事情有關,在這一點上她與常露惜的想法是相似的,但祝孤月也不會直接去問常露惜的想法,儘管說祝孤月看出來她與常露惜的想法是相似的。
不過隨後祝孤月就聽常露惜說道:「怎麼感覺你們剛才的話語是有所指啊?你們不是在不同的公司工作嗎?怎麼會覺得你們是在爭論些什麼呢?還是說我的這一想法本來就是不太準確的?」
常露惜的話語自然是對高詩珺以及陶語墨所說了,而常露惜也算是說出了她的一些實際感受。
「這應該不可能吧?我知道詩珺現在工作的地方,其實就是語墨之前工作過的地方,但這又能說明一些什麼呢?就如露惜你剛才所說,這是在不同的地方工作啊……應該不會牽扯到實際的利益之爭吧?不管怎麼看也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啊?」祝孤月對面前的幾人說著她的想法。
同時祝孤月也在心裡想到:所以這一次聚會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啊?難道是高詩珺以及陶語墨想將暗鬥升級為明爭了?真有這樣的可能嗎?大家以前不都算是很好的朋友嗎?可反過來看,倘若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高詩珺,或者說是陶語墨今天就不會來到這裡了,至少說她們中的某一人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畢竟這可不是她們往常的做事風格……不過我們幾人也已經畢業好幾年了,高詩珺還有陶語墨的想法也會發生改變吧?或許這才是最為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