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七 那你為何夜夜與大哥私會？

今夜的星，繁多而雜亂，天空中最亮的當屬那皎潔的彎月。

樹影摩挲間光影婆娑，在鵝卵石的地面上流下斑駁的痕迹，鳳瑤光腳踩在上面雖然痛的咬牙切齒，但是卻強自忍著來回幾個回合。

單手提著鞋子，鳳瑤走在冰涼的游廊上，夜風襲來，有絲絲涼意貫穿自全身，腳下的涼意更甚。

游廊最中央的亭子里，風陌寒挽著髻發，神情專註的看著桌面上的棋盤，左手跟右手下棋，就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似乎痴迷的盯著棋面。

似乎在觀察下一步棋該往哪裡落子。

風陌寒微蹙著眉，鳳瑤第一次看他這般認真的對待一件事，認真的模樣當真可以打動任何一個人，況且他俊美不凡，氣質軒昂。

鳳瑤執起白子，落在一處，竟然將棋面救活。

風陌寒驚覺似的抬眸，潑墨的眸子略帶驚訝，不意鳳瑤竟然懂得下棋。

「這是我兒時唯一的樂趣。」鳳瑤淡淡的說道，坐在風陌寒對面的椅子上旁若無人的將鞋穿在腳上，雙腳有些冰涼，套在鞋裡的那一刻溫暖至極，就像是一個人無助到極點，另一個人哪怕給她一點點的希望，她都感覺是一種賞賜。

如風陌寒與她，她始終是感恩的，雖然不知道他要利用她做什麼。

「來陪我下棋。」風陌寒淡漠的眸子轉化為一抹溫暖，某一刻鳳瑤以為她是風柒染，鳳瑤自嘲的勾了勾唇，一抹淡笑滑至風陌寒的眼裡。

「怎麼不願意？」風陌寒聲音略微有些寒涼，鳳瑤哪裡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了他了，反正直覺他有些生氣。

「不。」鳳瑤執起白子隨意的落在一處，風陌寒也緊隨其後落字飛快，月末半個時辰過後，鳳瑤的進度顯然變慢，不是她不知道怎麼下棋，而是礙於他宰相的面子，鳳瑤在思慮怎麼樣和棋。

又是大概半個時辰過去，風陌寒終於以一子打破了局面，和棋結束，他竟不知眼前的女子棋藝竟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棋逢對手，風陌寒難掩的欣喜，但卻不言於表。

「多謝大哥手下留情。」鳳瑤起身抱拳，微微躬了躬身子，似男子般的客氣說道。

風陌寒深看著鳳瑤，眸間意味不明。

鳳瑤起身，「天色已晚，瑤兒先行告退，大哥也早些回去休息。」

看著鳳瑤的背影，風陌寒在夜風裡一雙如鷹般的眸子，似是鎖著獵物般直直的勾著，許久直到那麼纖細的身影消失不見，風陌寒微微出神的將黑眸依舊落在那個方向……

……

房間里，一片漆黑，燭火竟然被盡數熄滅。

鳳瑤不禁困惑，今日風柒染怎麼睡的這般早？

「你還知道回來？」風柒染的聲音自那床上響起，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鳳瑤看不到風柒染是何種表情，也聽不出風柒染是何種語氣，鳳瑤摸索著來到床邊。

風柒染淺淺的呼吸聲很近、很近。

風柒染抬手扼住鳳瑤的手腕，和著春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你是不是喜歡大哥？」

「我沒有。」鳳瑤根本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便斷然說道。

卻明顯感覺到腕上的手一僵。

「那你為何夜夜與大哥私會？」風柒染雖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卻依舊扼住她的手腕。

鳳瑤氣惱！

就你可以夜裡私會女子！

我就不可以嗎？

拜託……她也不是私會！

算了！

不想吵！

見鳳瑤沉默，風柒染就當鳳瑤默認，一張臉上似是結了一層寒霜，生冷的語氣再度響起，「倘若你喜歡大哥，我自是不會多一句挽留的話，乾乾脆脆的賜你一紙休書，豈不痛快？」

鳳瑤聽此也不氣亦不怒，將手腕從風柒染的大手裡掙脫，扯著被子便躺平在床上，手臂擦過風柒染手臂時，鳳瑤知道風柒染根本就沒有睡覺，根本就是假寐著等她回來！？因為他連衣袍都沒脫！

「睡吧，別太累了。」鳳瑤微嘆了口氣，飽含關切的語氣。

風柒染聽此眸色稍緩和幾分，胳膊習慣性的又自鳳瑤的脖頸下橫穿而過，這些日子他似乎習慣了這個動作，而鳳瑤似乎也習慣了枕著他的胳膊入睡，感覺到女子淺淺的呼吸聲，鳳瑤睡覺時，習慣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小貓乖巧的縮在他的臂膀下肩窩處，他更知道她睡覺很輕，稍微一點點動靜她便會醒來，他還是鬼使神差的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鳳瑤感覺到異樣的痒痒的觸感，不悅的往他的身上蹭了蹭，一雙修長的腿不聽話的在他的下身處不安的動著。

風柒染臉色一怔，一雙眸子越發的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