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果然有貓膩
梁雨盼見此,心裡有些不安。
正要說話,下一刻她眼前忽然一變,四周漆黑陰森,陰冷的風不斷從後背襲來。
她慘白著小臉轉過身,看到身後一些墳墓時登時嚇得尖叫。
池小兮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冷笑的看著陣法里梁雨盼的恐懼,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不少。
忽然一道修長的身影快速閃過,只見幾張符紙瞬間消失,梁雨盼也從陣法里出來。
她嚇得鑽到楚暮懷裡,哭的雙肩顫抖,「暮哥哥,我好害怕。」
楚暮不悅的看向池小兮,扔掉手裡廢掉的紙人,嗓音清冽泛著一絲薄怒,「池小兮,你再胡鬧後果自負!」
池小兮冷哼一聲,起身朝著外面走起,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究竟是誰胡鬧他自己心裡沒數嗎?
若不是梁雨盼給她找茬她會整她嗎?
在房間待了半下午,腦海里始終回蕩著叔父的聲音。
找到那枚血鑽她就能回去了。
可是世界之大,她該去哪裡找?
要不,去找楚暮幫忙?
這般一想她直接衝到他書房外敲門。
裡面冷漠淡薄的聲線穿透而來,「進來。」
池小兮推門而入,見是她,男人眉宇微攏,語氣極為冷淡,「有事?」
「有。」
她走過去,見男人想要取桌邊的文件,立即長眼色的取好放在他面前。
男人動作一頓,繼續批改文件。
池小兮醞釀了半晌,「楚爺,你是不是很強?」
這句話的廣義太深。
男人動作微頓,語氣更加冷淡,卻夾雜了一絲譏諷,「你想試試?」
意識到他說的什麼,池小兮臉色驟然閃過一絲紅暈。
她低聲道,「楚爺可否幫我尋找一樣東西?」
男人不抬頭,繼續批改文件,「理由?」
「楚爺說了,我是你的手下。」
「我只說過保你無事沒說幫你找東西。」
「那楚爺能不能幫我尋找?」
「理由。」
得,又繞回來了!
池小兮深吸了口氣,笑的真誠,「我任由楚爺差遣,這個理由可以嗎?」
楚暮放下筆,眉宇間拂過一絲嘲弄,「你現在本就是任我差遣。」
她輸了!
這個男人她鬥不過!
她微微彎身,討好的靠近男人身側,笑眯眯的更加真誠,「那楚爺怎樣才能幫我?」
她靠的很近,近到楚暮轉頭,兩人的唇畔竟然觸碰在一起。
唇上的微涼柔軟讓池小兮猛地一頓,她一時忘了反應怔楞在原地。
男人的黑眸里倒映著她無措僵硬的臉龐,唇上的溫度漸漸升高。
就在她想要退身時,房門忽地打開。
粟余恆看到辦公桌前勁爆的一幕,腳步猛地一頓。
他——看到了什麼?
爺和四少在——接吻?!
兩個男人?!
池小兮快速起身後退,不敢直視男人冷到極致的容顏,轉身跑了出去。
該死的,她剛剛做了什麼?
沒事往前湊什麼?
楚暮望著離去的身影,黑眸沉沉,薄唇緊抿,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怒氣。
他拿起手帕不停的擦拭著薄唇,直到薄唇發紅,有些破皮。
見粟余恆還愣在那裡,他丟下手帕,眸色冷厲的瞪過去,「還不滾!」
粟余恆一驚,快速關門閃了出去。
方才的一幕不斷地閃現腦海,他疑慮的掃了眼門外奔跑的身影,渾身莫名一抖。
四少該不會是好男風吧?
竟然把注意打到爺那裡。
膽真肥!
*
夜幕降臨,池小兮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翻牆出去。
在她身後,一道人影翻牆,也跟著走了出去。
在去往墳地的路上,發現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渾身乾癟,明顯就是被人吸幹了血。
她劃破屍體的肌膚將紙人附在上面吸取兇手的氣息。
「帶我去找殺他的人。」
跟著紙片人一直來到郊外的另一處墳地。
說是墳地,不如說是一片亂葬崗。
寒冷的陰風從四周襲來,遠處跳躍著藍色的火焰,似乎是鬼火。
紙人將她帶到一處新墳旁停住。
她找了一根粗壯的木棒撥弄著土堆,隨意撥弄兩下竟然看到了棺材。
果然有貓膩!
將土全部撥開,她剛要打開棺材,後背驟然襲來一股冷冽陰寒的殺意。
她滾落一旁,看著棺材上直直插著一根匕首。
遠處那個蒙面人快速走來,招招狠厲,術法陰狠。
池小兮被逼的步步後退,一腳踢向一旁的石頭,趁機閃到一邊。
沒想到短短几天,蒙面人的術法竟然長了這麼多。
只是這術法透著陰邪,殺念太重。
她衝到棺材旁想要一腳踢開棺材,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尖叫聲。
蒙面人趁機用術法逼退她,打開棺材將黑布蒙在屍體的臉上,扛著屍體直接跑了。
池小兮追上去,梁雨盼忽然跑出來抓住她的手臂,嚇得哭的哆嗦著,「池小兮,你怎麼大半夜來墓地呀,嚇死我了。」
又是這死妮子!
她憤怒的推開她,眸色冷厲至極,「滾回去!再跟著我我將你埋在這亂葬崗里和他們作伴!」
梁雨盼被池小兮吼得登時立在那裡,臉色有些懼怕。
池小兮沖著黑衣人追了過去。
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
那個黑衣人是池安辰無疑,方才的交手就算他極力隱藏,她還是察覺到了。
前方三個路口,夜色漆黑,她根本不知道池安辰走的是哪條路。
梁雨盼,小妮子,她這會恨不得拍死她!
也不知那個屍體是誰,竟然幾次三番的讓池安辰挪動地方。
回到楚宅,她沖了個澡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只是沒想到一覺醒來,得知一個消息,梁雨盼丟了!
難道昨晚她沒回來?
她去找楚暮,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下。
上次兩人不慎唇畔相碰的尷尬在梁雨盼的消失下沒有了。
楚暮神色寒涼,打開車門,「帶我去那處亂葬崗。」
車子停在亂葬崗外圍,池小兮直接跑到昨晚梁雨盼待過的地方。
地上有凌亂的腳印,除去她和梁雨盼的,還有第三人的!
她忽然撕下手臂上的布料,在楚暮探究的目光下解釋道,「現在要想找到她必須用一樣東西作為媒介。」
昨晚她碰過她的衣袖,雖然時間不長,但多少留著她的一絲氣息。
將衣袖疊在一起用符紙包起來,雙手結印嘴裡念著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