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永遠也不配!
池豐禾心疼的撫摸著池安嫣的後背,聲音暗沉,「那個混賬在哪裡?」
池安嫣指向破舊的柜子,三長老上前一腳踹過去,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只是個簡單的柜子。
三長老面色一窒,剛想問池安嫣,卻見池豐禾鬆開池安嫣。走向柜子旁按了下很隱秘的凸起土塊。
牆壁本就凹凸不平,有個凸起的土塊誰都沒在意。
沒成想這土塊竟是打開櫃門的機關。
「嫣兒,你先回去。」
池豐禾朝著柜子門走了進去,幾位長老緊隨其後。
洞內,氣息陰沉,四周霧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層陰暗的血色。
池安辰跳進坑裡,割破他的中指,在上面畫了一道血符,而後在八個人心口處停住。
每過一人,坑裡都發出顫慄的嘶吼聲。
看著八個人瞬間沒了聲息,心口全部泛黑。
池安辰唇角勾起一抹狂笑,眸底的陰狠更加濃郁。
就差一步就成功了。
他一直借用風向南身上的黑氣作為引子,供養至親的屍體,用未腐化的至親骨肉再作為媒介,將所有黑煞邪術轉為一種強力術法傳到他體內。
這樣一來,他不僅徹底擁有最高界的術法,而且沒有任何反噬作用。
因為至親之人的骨血已經替他將反噬的效果承接了!
池安辰跳進棺材,看著棺材里熟悉的臉。
「六弟,為了五哥的術法高深成就,我會再好好給你安葬的。」
話落他雙手結印,在池安凡的眉間按下去。
一瞬間棺材內乍現血色。
四周黑霧濃濃,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
池安辰在池安凡的身上不停畫符結印,所過之處,屍體以肉眼的速度漸黑,變得腐臭。
池安辰大笑,臉上洋溢著得逞的笑意。
馬上就成功了,最後一步,他不僅能重振雄風,而且擁有這世界最高深的術法。
「混賬,你的心竟然這麼狠毒,對自己妹妹下次毒手,更讓自己的弟弟死也不安息!」
池豐禾暴怒的嗓音從後傳來。
池安辰渾身一震,他父親怎麼會來?
但是眼前顧不得這麼多,他繼續畫符結印打下去。
最後一步馬上成功了,到時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後背忽然襲來強烈的勁風,池安辰最終不得已避開身,狼狽的落在對面棺材上。
看著池豐禾和三位長老臉色鐵青的瞪著他,那眼神恨不得當場滅了他。
二長老氣的衝過來,指著他怒喝,「死小子,枉我平常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可知道這是要遭天譴的!」
大長老輕嘆的瞪著他,「安辰,你讓你六弟死也不安生,池家怎麼會有你這麼歹毒的兒子。」
池安辰氣得渾身顫抖,但眼前容不得他想那麼多。
看來最後一步是沒希望了!
他氣得快要嘔血,臉色陰沉的看著幾位長老,「你們別一副我做了多麼惡狠事情的表情,我現在這樣也是你們逼的!」
「胡扯!」二長老兇狠的瞪著他,「自己做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到埋怨別人,池家就這麼教你為人的?」
池安辰冷笑,神情陰沉沉的,「從小你們的目光都放在池秋寒身上,可曾看過我?」
「我從小一直努力,一直想要在你們眼前表現,你們給過我機會嗎?你們永遠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在你們眼裡,只有池秋寒才是最好的,而我就是不入你們眼的一個廢物!和池小兮有什麼兩樣?」
他自嘲冷笑,「有,我比較好點,沒有被趕出池家,但是我恨,我不甘心,為什麼我要活在池秋寒的光環下,為什麼所有人看到的不是我!」
池豐禾渾身冷氣外溢,暴喝道,「不要和秋寒比,你永遠也不配!就沖你傷害妹妹,刨屍讓安凡死也不安寧,就是最大的罪過!」
他神情悲憤,語氣充滿濃濃的悲傷,「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我的兒子,為父何嘗不希望你們都過得很好,但池家多少年的基業,為父怎麼能不慎重,只有秋寒才能勝任,他深謀遠慮,運籌帷幄,能讓我們池家將來更好。」
「都是屁話!」池安辰打斷池豐禾的話,心裡早已對這個家失去了感覺。
「這個掌門應該是我的,除了我沒人能掌管,池秋寒屁也不是!」
池安辰雙眼兇狠,忽然祈求的看著池豐禾,「爹,你讓開,讓我完成最後一步,這樣我就能擁有最高的術法,就能帶我們池家更加的好。」
池豐禾失望的看著早已癲瘋的兒子,痛恨的紅了雙眼。
「你不知悔改,做了這麼多錯事還要再錯下去,今天為父就要將你帶回去接受懲罰。」
池豐禾上前想要擒拿,卻被池安辰避開。
幾個長老將他包圍,幾個回合下來,池安辰被幾個長老狠狠按在地上。
池安辰掙扎著,頭髮凌亂,衣服破碎,狼狽不堪。
臉上早已臟污不堪,他不甘的吼著,「放開我,池小兮做了那麼多忤逆尊長的錯事,為什麼不抓他要抓我,你們偏心!」
「混賬東西,還是執迷不悟!」池豐禾一巴掌狠狠打在池安辰臉上,幾個長老將他帶走。
*
後院禁地的房間里,池安辰渾身凌亂的坐在地上,雙手被綁著。
父親和長老們痛斥的話語不斷浮現腦海。
憑什麼,都是池家子嗣,他哪裡不如池秋寒?
憑什麼掌門就要給池秋寒?
他不甘心,不甘心!
起身雙手拍打著房門,嘴裡叫囂著,「放我出去,我要找池秋寒比試,讓你們看看誰才是最有資格做池家掌門的人。」
外面的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拍打的累了,池安辰坐在地上,嘴裡還在嘟囔著。
外面響起腳步聲,池安辰猛地抬頭,透過鐵框欄杆看向外面,嘴裡大喊著,「爹,是你嗎爹,你來帶孩兒出去了嗎?」
待腳步聲走進,池安辰臉色猛地一變,狠厲陰沉的瞪著外面的人,「池小兮!」
三個字,咬牙切齒的喊出來。
池小兮讓看守的人打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