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140章

許家是四家之首,這麼一個龐大的許家,可以稱得上是燕國第一望族。

周凡和許晴許碧瑤關係都不錯,經常聽她們提起自家的許幕白,寵愛之情不言而喻,久而久之,周凡對許慕白這個人有點印象,剛剛是怒火沖昏了頭,沒注意到他的身份,不過他怎麼會在赤山城?

許碧瑤曾經開玩笑,若是女王立帝君,她們家許慕白是很好的人選,家世顯赫不錯,學富五車,俊逸絕塵,和小月很相配,周凡以前並不放在心上,今日所見的許幕白果真如許碧瑤許晴所說,的確出類撥萃。

「周凡,你在想什麼?」小月見他就不說話,好奇地問,好嚴肅的表情,難不成許幕白是殺人放火的犯人不成。

「沒事,回去吃飯休息。」周凡淡淡地道,赤山城的事要趕緊辦好回京,越快越好,年輕的丞相心裡暗暗琢磨著。

小月撇撇唇,「你怎麼又不生氣了?」

以前總是八風不動的冷靜樣,最近是不是太陰晴不定了。

「以後你不要四處亂跑,你是皇上,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也是燕國臣民的,你要是出了事,你讓我……你讓我怎麼向天下百姓交代。」周凡冷聲道,差一點就說出不該說的話,周凡心裡憋了一口氣。

黃昏的光半暗半明,小月逆著光,臉上表情莫測,定定地看著周凡,聲音也冷了,「你發怒,你擔心,全部是因為我是皇上?若是我出事了,你不好交代?」

不是!周凡幾乎衝口而出,可到了喉嚨又憋了回去,他不敢直視小月的眼光,害怕看見口是心非的自己。

「不然呢?」

如果說,承認會讓人失望,那默認便會讓人絕望,小月冷笑,轉身離開,憤怒地拉開門,猝然轉過身來,「周凡,你是個混蛋,我討厭你!」

小月用力地摔上門,憤怒離開。

回到房間,小月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周凡,你個豬頭,你個混蛋,我和你勢不兩立!」

簡單地用了晚膳,小月便上床休息,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小月火氣,下床倒了杯茶就灌下去,茶水早涼了,深秋的天氣也冷,小月只覺得彷彿冰水穿透腸胃似的。齜牙咧嘴片刻又回到棉被中。

直到二更天過去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小月感覺肚子里好像有把刀在絞著,痛得小月咬著下唇,小身子都縮成一團了,「周凡……」

潛意識地喊著這個名字,小月實在是忍不住了,死周凡,睡得這麼沉,她死了都沒人知道?小月撐起身子,勉強用力把架子推倒,銅盆掉地,膨一聲響,小月跌回床上,痛得想要尖叫,一陣接著一陣……

下身好似有點濕濕的,小月沒太留意,門砰一聲就被推開了,「小月,你怎麼了?小月!」

小月疼得眼角都是濕潤的,「肚子痛,都怪你,都是被你氣的……」

周凡抱著小小的身子,不停地給她擦汗,急急道:「我去請大夫,你先忍著,我馬上回來。」

周凡把小月放下,匆匆忙忙就走了,大半夜還能請到大夫。加上周凡對赤山城人生地不熟,他都不知道去哪兒請大夫,周凡剛衝出客棧又折身回來,粗暴地拎著掌柜,「帶我去找大夫,要最好的。」

那掌柜抗議大叫,周凡塞了一錠黃金,用力吼著,「帶我去找大夫!」

那掌柜見周凡暴怒,又是擔憂又是恐懼的,也沒膽子抗議了,還能有一錠黃金可拿,也沒膽子說什麼,他幾乎是被周凡拖著去請大夫,大半夜愣是把一位老大夫從被寓里持出來。

那老大夫年歲大了,動作慢吞吞的,周凡實在是受不了,拎過他的藥箱,環著他展開輕功,沒一會兒就到了客棧,小月還在痛,比剛剛輕了一些。

「小月,別怕,沒事的,沒事的。」周凡擦拭著小月的汗,催促著大夫,「她到底怎麼了?」

老大夫被他一吼,閉著眼睛把脈的悠閑沒了,睜開眼睛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急。」

周凡見他不驚不慌的樣子,心裡安定不少,興許她是吃錯東西了,他這麼安慰自己。

「年輕人,她沒事,只是初潮而己。」老大夫笑吟吟地收回手。

「什麼意思?」周凡和小月同時看向他。

老大夫詫異地看著小月,「你不知道?」

小月誠實地搖頭,老大夫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姑娘,你月信來了。」

「月信是什麼?」小月不恥下問,「很嚴重嗎?會有生命危險嗎?」

那老大夫的表情僵了一下,彷彿活見鬼了,他清了清喉嚨,「女孩子長大了,都會來月信,姑娘是第一次,所以會有所不適,以後每個月都會來,是很正常的現象,這代表著姑娘已經是大人,可以成親生子了,這不是什麼病,姑娘不用擔心。」

小月臉蛋轟了一聲,炸開紅暈……特別是看見大夫饒有興趣的眼光,周凡被雷臂的眼神。小月就想挖個地洞埋了自己,丟死人了。

其實想想小月也挺無辜的,她從小就離家,阮伊箬一年才來看她幾次,母女兩長時間不見面,說悄悄話都來不及了,阮伊箬哪兒會想到教小月,女孩子長大都會來月信,小月身邊青一色的男人,清風,無情,周凡,其他大臣畏懼唯恐不及,宮女們見小女王冷冰冰的臉色就退避三舍,小月又怎麼知道月信是什麼?

上一次阮伊箬未的時候問過一次,小月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只是含糊地說沒有,沒想到……啊啊啊……我想撞牆。

小月徹底鬱悶了。

老大夫輕笑,開了兩副止痛補血的湯藥,又看看小月,笑著交代需要主要的地方。

周凡又詳細問了需要注意的事項,老大夫看看周凡,笑笑便走了。

「你去幫我把老闆娘叫來。」小月憋著氣說話,她現在見了周凡很尷尬。

周凡也沒說什麼,拿著葯下去煎,順便讓老闆娘上來,老闆娘是個爽快人.小月又長得漂亮討人喜歡,很熱情地教小月怎麼處理,小月臉紅地聽著,很認真地記住,下次可不能這麼丟人了。

凈了身,換了一聲衣裳,老闆娘已經換了一床新的床褥,小月鬱悶地想著,要是她娘在就好了。

周凡端著葯上來,小月接過咕嚕地喝完,肚子還有點輕微的疼,不似剛剛那麼厲害了,這葯的效果也好,暖烘烘的,總算是舒服了點。

「你……肚子還痛嗎?」周凡咳了一聲,尷尬地問,腔上閃過一抹可疑的暈紅。

「有點。」小月躺下,裹著棉被悶聲道,他可不可以出去啊,沒聽見她在心裡呼喊嗎?

周凡猶豫了下,手竟然伸進棉被,覆在小月的小腹上,嚇小月一跳,「你幹什麼?」

「這樣你會舒服點。」周凡垂著頭,一股渾厚的內力緩緩地輸送到小月體內,整個小腹暖烘烘,疼痛的確減輕不少,這暖,彷彿順著血管,一直暖到心臟了。

小月第二天又見到許幕白了。

許幕白一早就等在客棧樓下,小月和周凡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悠閑地用早膳,見了小月,沖她微笑了下。

周凡眉心一蹙,許慕白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在等他們的,小月看見他竟然很自然地坐到那桌去,「許慕白,你怎麼來了?」

「赤山城有好多美景,幕白誠邀卿月一起遊覽。」許幕白也是爽快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笑得很有風度。

「好啊。」小月愉快地應了,她蠻喜歡和許慕白在一起的時間,許幕白溫文有禮,見聞廣闊,和他一席話,受益良多。

周凡心裡很不悅,卻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得很好,再怎麼說他也是見慣大風大很的丞相,剋制力極強。

招來小二要了早餐,小月問周凡,「你辦的事好了嗎?」

「差不多了。」周凡淡淡應著,漫不經心地問,「你不是不舒服嗎?幹什麼四處亂跑?」

小月臉蛋蹭紅一下,咳一聲,「沒事了。」

周凡不悅,急著和他單獨出去吧,哼!

許幕白看看他們,他知道周凡是什麼身份,可是很好奇他們的關係,這兩人看起來很古怪。

「卿月,這位是誰,你還沒介紹。」

周凡冷冷一笑,「周凡,相信許大少爺應該聽過。」

明白人何必繞著彎說話,許幕白一笑,「丞相大名,幕白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是慕白三生有幸。」

「許大少爺過獎了,我也經常聽許尚書和許大學士提過你。」

「你是許家人?」小月驚呼,許幕白頜首,小月看了周凡一眼,小二端未早點,小月立刻轉移注意力,瞪眼,「為什麼我的是紅糖粥?我又不是我爹,我不吃這個。」

「大夫說吃這個好。」周凡面不改色地把粥推在小月面前,不容拒絕。

小月錯愕,看著周凡的眼光就像在看怪物,他怎麼會注意這些瑣事?

這一頓早餐小月吃得鬱悶至極,早餐后,周凡道:「事情早點解決,明天就走,你準備一下。」

丞相說罷,淡淡地瞥了許慕白一眼,許幕白回以微笑,周凡便出了客棧。

小月怒瞪他的背影,憤憤地把紅糖粥喝下去,許慕白微笑,「卿月,恕我多嘴,你和相爺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哪有關係……真要說有什麼關係,那就是先生和學生的關係。」小月悶聲道,她和周凡什麼關係她還好奇著呢。

「原來你昨天說的先生是指丞相啊。」許慕白笑道。

小月不好意思皺皺鼻子,「他經常罵我草包。」

許幕白再次一笑,早膳后,兩人出了客棧,許慕白帶著小月在赤山城遊玩,赤山城除了經濟發達之外,景點也很多,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千里湖,百荷池,都是赤山城一絕的美景,有許幕白相伴和解說,這一趟旅程小月玩得很盡興。

快中午,許幕白帶小月到赤山城最大的小吃街,吃赤山城最他有名的小吃,這兒的東西很便宜,比較適合小老百姓,小月想不到像許慕白這樣的人,竟然也會放下身段陪她來這種地方吃東西。

許幕白說,這兒的東西雖然便宜,卻很好吃,有幾樣出名的小吃連大酒樓的師傅也做不出正宗的味道,小月從小錦衣玉食,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對她來說,既新鮮又好奇。

從街頭到銜尾,吃得她都撐了。

一整天都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的無情和情風很鬱悶,也入鄉隨俗,隨手買了點,無情不太隨便吃什麼,倒是清風吃得很盡興。

看著不遠處小月的笑臉,清風很感慨地說,「看未這位許大少爺更能討得我們小主子歡心哦,丞相該有危機感了。」

「哼,還不是仗著那副好樣貌。」無情說得很鄙視,小月以貌取人的個性他鄙視很久了。

「可是我們丞相長得也不差啊。」清風反駁,支著頭評論,「要是周凡能有這麼貼心,這兩個小祖宗早成了。」

「你做夢呢?就小月那樣的,誰貼心得起來。」無情一哼,他覺得周凡陪小月,還真是一顆好草長在牛糞上。

「那邊那位就很貼心。」

「哼!」無情冷哼,「她哪兒來的桃花運,許幕白始終是年輕,眼神不好,可以被原諒的。

清風大笑,「這話可別被她聽見,不然你死定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英明的相爺眼神也不太好。」

「你說,小月也好,周凡也好,兩人都役經歷過愛情,怎麼會懂得愛人。」無情輕笑道。

「愛情本來就是千迴百轉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被傷害,又如何懂得去愛。」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從小錦衣玉食,呼風喚雨,在自己最單純的時候就遇見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又偏偏不懂地去表達。

「無情,我們會這樣一輩子的吧。」

無情白了他一眼,白痴的問題。

「許慕白,我問你,赤山城的太守陳有才是什麼樣的人?」小月吃飽喝足后倚著石僑休息

許幕白道:「陳太守?我每年秋天會在赤山城住一段日子,陳太守的事,不太清楚。」

「那你和陳秀麗看起來很熟的樣子。」小月疑惑。

「陳小姐啊,她比較自來熟,太守在赤山城的風評不太好,這是實話,只是幕白平常很少關心此事,所以具體如何,並不曉得。」許幕白淡淡地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口問問。」小月揮揮手。

許慕白對山水還情有獨鍾一些,這些政事他不太關心,小月不一樣,她抱著胸,周凡說今天就能搞定,那她等著看結果好了,想必他收集的證據也差不多了。

「丞相來赤山城就是為了陳太守的事?」許幕白問。

「我也不太清楚,他的事我不過問。」小月微笑,她還懂得分寸,雖然她喜歡和許慕白交談,並不代表她什麼都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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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王爺:梟寵名門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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