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丫鬟有病
侍衛們面面相覷，目光不自覺的放在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秋萍。
秋萍雖說是個丫鬟，但好歹也是顧阮安身邊的大丫頭，粗活也輪不到她做，加上正值妙齡，肌膚說勝雪都不為過，模樣也秀氣，怎麼看這也不是個虧本生意。
周嬤嬤大驚失色：「山桃，你怎麼能這樣呢？秋萍還是個小姑娘！」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山桃瞥了她一眼，「你個老不死的，要不是你在這府里待著時間長了，是個老人，念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不然？你以為你的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周嬤嬤噓聲了，不敢說話。
秋萍嚇得不輕，但就是不肯求饒，倔強的很，顫抖的手和臉蛋兒很輕易的出賣了她。
「帶走！」
山桃指了指她，嘴角得意的上揚，「這可是我給你們的福利。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不是你們賺了？」
「多謝山桃姐。」
侍衛們安耐不住激動，連拖帶拽的拉走了秋萍。她的衣服在地上劃過，爛了好幾處，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磨破，滲出鮮血。秋萍奮力仰頭，看著兩碗粥叩翻在地上，鼻子酸了酸，瞬間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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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微風不燥。
秋彤正麻利的伺候顧阮安洗漱，但右眼皮總是跳，讓她心裡有些不安。
「怎麼了？心神不寧的。」
顧阮安把擦過臉的手巾放到她手裡，無意掃過她面帶著憂愁的臉頰。
「三小姐…你見到秋萍姐了嗎？」秋彤皺著眉，扭身去拿梳子，背影有些落寞。
「她沒去拿早膳？」
顧阮安從微黃的銅鏡中看向木桌，上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秀眉微蹙，「人呢？」
「秋萍姐一早就走了，還囑咐奴婢要伺候您洗漱。可是…這都什麼時辰了，人還沒回來。」秋彤忍不住快步走到自家小姐身邊，著急了起來，「小姐…」
「你去尋一尋，看看是不是她有什麼事耽誤了時辰。」
顧阮安嘴上是這麼說，但心下還是有個不好的預感。秋萍一向時間觀念很強，不可能貪玩耽誤。
上一世秋萍也是後來在她成為太子妃時為了保護她而死，在顧府當丫鬟時可以說是人一直好好兒的。
難道這一世，什麼都不一樣了嗎？
顧阮安瞧著秋彤急匆匆的小跑離開，眉頭皺的更深。拿起木梳輕輕挽發，銅鏡倒映出蒼白的小臉兒，惹人心疼。
大約半柱香的時辰，秋彤才回來，整個人弄的灰頭土臉，臨進門還摔了個狗吃屎，顧不得稟告便推門而入。
「小姐——小姐——」
秋彤臉上掛著兩行淚直直進了內屋，瞧見顧阮安坐在桌前看書，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你怎麼弄成如此模樣？」
顧阮安心下一涼，放下書起身，過去要扶她起來，美眸微眯，「秋萍呢？」
「三小姐…奴婢求您了，救救我姐姐。山桃太過分了！她把…她把秋萍姐賞賜給了后苑的侍衛！」
秋彤失聲痛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緊緊的抓著顧阮安的手，「求您了…救救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你聽誰說的？」顧阮安怔了下，心存疑慮，「你看到了？」
「是周嬤嬤，她親眼看到的…山桃是真的把姐姐給了侍衛…」
秋彤哭的音調都變了。
她在五歲的時候家裡人遇上洪水全死了，就剩下秋萍和她相依為命，若是秋萍出個什麼事，她就真的孤苦伶仃了。
「同我一起去內苑。」
顧阮安輕聲安撫，「相信我，我會救下秋萍的，別難過。」
「謝謝小姐…」
秋彤含淚點頭。
內苑是侍衛住的地方，平日里鮮少有女子來，一群老爺們，都是靠著顧家養活自己，自然是想著往高處走，所以幾乎是都投靠了如意苑，山桃的命令，也不敢違背。
秋萍已經被玩弄了兩三個時辰，嬌弱的女子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內苑瀰漫著血腥的氣味。
顧阮安一踏進這裡，怒火就蹭蹭蹭的上漲，熟悉的味道，隱隱約約的女子慘叫聲，都是一針一針的扎在她心尖上。
再往裡走，還能看到屋外散落著女子的衣裳，都被撕成了破條，秋彤心砰砰直跳，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吱——」
木門開了，一個大漢光著膀子走了出來，汗流浹背，胸膛上全是紅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剛從床上下來。
「你是誰？」
大漢眯著眼睛打量顧阮安，瞧著面前這姑娘明眸皓齒，衣著得體，但卻不是府里常見的小姐，「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自然明白。」
顧阮安微笑，溫柔似水，「這地方本小姐按理的確來不得，但屋裡的，是我貼身丫鬟，可否歸還？」
「哦？」
壯漢笑了，「裡面這姑娘是山桃姐賞的，敢問你是？」
「這是顧三小姐。」秋彤提高了音量，聲線顫抖，「還不快把秋萍姐交出來？」
「三小姐啊。」壯漢更加肆無忌憚了，笑聲猖狂，「我雖是個糙漢，但也知道這全府中，你最不受寵。我寵幸你的丫鬟，你也應該知道感恩。」
「這倒是。」
顧阮安眯眸，笑容不減，「但…這丫鬟身上有病，活不了幾日。我見她可憐，才讓她給我拿早膳，沒想到陰差陽錯被山桃賞賜給了你們…」
秋彤瞪大了眼睛，咬了咬唇角。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小姐自然不會騙人。裡面那丫鬟…恩…唉…」
顧阮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若是你實在想近女色，那便…隨你吧。」
說罷，扭身就要走。
「慢著！」
那壯漢沉吟了片刻，走進了屋裡，沒一會兒，便像是扔垃圾一樣把秋萍扔到了秋彤腳下，嫌棄萬分，「三小姐，既然是你的丫鬟，我也不好意思要，還給你便罷。」
「秋萍姐！」
秋彤強忍著淚水，蹲下抱住了已經和破布娃娃沒兩樣的秋萍，渾身顫抖，「別怕…沒事了…」
秋萍眼睛腫的睜不開，全身酸痛，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就裹了一件白色肚兜，看上去像是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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