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永遠不要說院長的壞話
今天是九月一日。
雲辭舟坐在樹杈上,悠閑地看著天上的雲層。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她才起來,但是這沒什麼問題,反正今天她又沒有課,就算有她也不用起的那麼早,真是可憐鐘樓他們還要早早的起來去學堂。
唯一讓人不滿的可能就是秋老虎了,這個天也太熱了,說好的秋天呢?
「大家都在忙碌,你這樣悠閑看起來真讓人不爽呢。」就在她有些睏倦想繼續睡覺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陰惻惻地在她耳邊響起,頓時把她的瞌睡都給趕跑了。
「原來是院長啊,早上好。」雲辭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讓天還沒亮就起來的微生折木看的拳頭有些癢。
「恕我直言,這太陽已經能做鐵板燒了。」微生折木跳下樹,看著樹上的司雲辭舟:「年輕人不要這麼沒朝氣,之後你早上必須起來和我一起進行鍛煉。」
「……你這是對我的作息很不滿嘛。」雲辭舟坐了起來,斜靠在樹上,反正就是一副沒骨頭的樣子:「我不想起那麼早,反正我又不晚睡。」
「不行。」微生折木誓要把雲辭舟給拉下水:「你就不想聽著清晨的鳥鳴,看看太陽怎麼升起來的嗎?」
「不想。」雲辭舟斬釘截鐵。
「……」微生折木感覺他院長的臉面快掛不住了。
雲辭舟一看他好像有些惱怒了,在學府里得罪院長可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她急忙跳下樹,很真誠地看著他:「不想才怪呢,我最喜歡看日出了,讓我們明天就動起來吧!」
「嘿,我就喜歡你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微生折木笑得溫潤如玉,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非常不符合他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說出了心裡話,急忙很鎮定地改口:「貼近大自然,這種生活才是健康的。」
雲辭舟表示她會忘掉他之前說的那一句的。
終於將微生折木這尊大神送走,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勞累了一天一樣,再去睡一覺吧,她正準備回自己的院落(她現在在鐘樓的院子里,因為她院子里的樹樹杈太小躺不上去),就看見鐘樓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沮喪地坐在了石桌前,然後從袖子里掏出來一瓶酒放在桌上。
「怎麼了?」雲辭舟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同事,便開口詢問。
「別提了,這都是什麼學生!」鐘樓咆哮起來:「要不是看在顧渝白的份上,我要砍了她!」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想把她砍死我絕對雙手贊成!」顧渝白緊跟著進來。
「嗯?是誰?」雲辭舟好奇。
「還不是顧邂瑾那個傢伙。」鐘樓氣呼呼地看著顧渝白:「管好你妹妹。」
「對不起,我管不住她,她太可怕了。」顧渝白搖頭。
顧邂瑾這個名字,雲辭舟還是挺有耳聞的,顧邂瑾是顧家唯一的一個女兒,也是最小的一個,她的名字是顧邕和瑾樺兩人的名字組合,從小就被寵上天,是投胎的金牌指標,天選之子,雖然她並沒有養成什麼尖酸看不起人的脾氣,性格也還是挺可愛的,而且特別好學,但是這問題就出在好學上,她的問題非常多,也非常奇怪,簡直能把人給逼瘋。
「原來她一直是請夫子專門上課的,後來夫子都被嚇跑了,就只能外出上學了。」顧渝白苦難地說:「父親還讓我照顧好她,說她點一根頭髮就讓我好看,我的天,人每天不都是要掉頭髮的嗎?」
「重點不是這個!」鐘樓瞪他:「重點是——現在她來到了這裡,光今天上午她就拉著我問了不下十二個問題,什麼『雲層之上是什麼』『為什麼會有愛情,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怎麼發展的』這種我也不知道的問題,鬼知道這些,我只是一個教地理的。」
「你直接告訴她你只懂得地理的不就行了。」雲辭舟插話。
「誰說的,我明明懂得很多。」鐘樓反駁。
「他說了。」顧渝白拖著下巴:「然後邂瑾就問他出生在哪裡。」
「這個問題怎麼了?」雲辭舟看向鐘樓:「你出生在哪?」
「我告訴她了。」鐘樓有氣無力:「我說我出生在玄滄花城。」
「然後邂瑾就說『明明夫子你長的也不錯,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這是不是說明花城的地理位置有什麼不同之處呢』?」顧渝白拍桌大笑:「哈哈哈!」
「顧渝白,你再笑我就動手了。」鐘樓惡狠狠地看著他:「而且你笑我什麼,你不也單身到現在?」
「瞧你這話說的,院長不也單身嗎?」顧渝白說。
「你這話要是讓院長聽到,你就死定了。」雲辭舟將鐘樓手上的酒瓶拿走,有一下沒一下地丟著:「院長他神出鬼沒,剛剛才出現了的。」
「雲兄說的沒錯。」
「鐘樓,你什麼時候改叫雲兄了?」顧渝白奇怪地看著他。
「我沒說話。」鐘樓試圖從雲辭舟手裡搶回酒瓶。
「是我說的哦。」微生折木微笑地站在顧渝白的身後:「渝白,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啊——」
「好吵。」前往食堂的顧邂瑾掏了掏耳朵:「怎麼感覺是大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