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散財童子顧渝白
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司珀歌就醒了。
她推窗看著天上稀疏的幾顆繁星,辨別了一下方向。
「總感覺天空有些不一樣了……是我的錯覺嗎?」雲辭舟離開窗戶,卻總感覺不太對勁。
她折返窗邊,探出頭,再一次細細地打量天空。
清晨的薄雲若隱若現,一輪看的不甚清晰的彎月掛在天邊,幾顆星星被雲層遮住,猶抱琵琶半遮面。
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
雲辭舟擰著眉頭眯起眼睛,她的感覺一向不會錯,到底是有什麼不對呢?
月亮……星星……夜空……
對了!
她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天空晦暗的夜色。
雖說不是那麼黑暗,但還是有些陰沉,在這樣的可見度下,她怎麼能看的清薄雲后的繁星呢?
雲辭舟沉思良久,卻毫無頭緒。
「算了,先做完目前的事情吧。」雲辭舟關上了窗戶,暫時將這個問題沉入心底。
在付了房錢后,雲辭舟往城門走去。
也許是天色還很早的緣故,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只有幾個入城的菜農和早起擺攤的餐點小店,給這個空寂的街道添了幾分人氣。
雲辭舟穿過大街,不一會就來到了城門。
「現在還不到卯時,再等一會來吧。」
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守門的侍衛就開口阻攔。
雲辭舟轉頭看城牆旁的燃香和日晷,城門口一柱香是一個時辰,根據旁邊的刻印和灰燼來看確實還不足四。
不過也快了。
她圍著城門轉了轉,果然找到了那個小姑娘所說的地圖。
由築城大門出發,途經三條河流一座大山和一個村鎮就能到雲城,雲辭舟粗略地算了算,快馬加鞭的話大概只要十天。
而此時距離九月還有兩個月。
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準備,有了這個概念后雲辭舟心定了下來。
最主要的是躲避雲家的追捕,其次是鍛煉自己的能力,畢竟她還想著某一天把雲家從朝廷上踢出去呢。
至於良御國那個國師葉青竹,名字倒是很清新嘛,就是說出來的話太不討人喜歡了,一想到這個人,雲辭舟的眼神就變得極為陰沉,雖然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的人,但是她可以肯定,只要見到他,她絕對要扭斷他的脖子!
這個傢伙幾乎是構成她悲慘生活的罪魁禍首,丞相雖然重男輕女,但是這個世界不是,明目張胆的這樣做絕對會被罵死,官職也可能不保,但是良御國國師來了這麼一出,他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虐待雲辭舟了嗎?多好啊,國師說這個傢伙是禍害,會擾的天下大亂,我不殺了她已經很好了。
這麼想著,她踏上了去天都學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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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雲城。
「嗚嗚嗚,真的太感謝你了。」
雲辭舟被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扯著,那男人還把鼻涕眼淚往她衣服上擦,真是糟糕透了。
「已經到雲城了,你趕緊走吧,真是謝天謝地。」雲辭舟把他扯開,然後遞上一張手絹,非常誠懇地看著他:「拜託了,再見!」
早知道這個傢伙這麼纏人她那一天就不應該心慈手軟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結果被這個傢伙給纏上了,硬是讓自己把他帶到了雲城,現在終於解放了,萬歲!
然而事實是那天雲辭舟騎馬而過,遇到有人在打劫這個傢伙,正準備路過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幾個劫匪腰上掛著的玉佩很好看,於是立刻下馬化身劫匪,把那四個劫匪給打劫了,不但玉佩,還把別人的錢也都搶走了。
白衣男人一見立刻驚為天人(有待考據),在聽說雲辭舟要去雲城后,立刻決定給她一千兩銀票作為護送費,雲辭舟自然是一口答應,然後第二天就後悔了。
要不是這傢伙看起來氣宇軒昂必定是有錢有權人家,她早就一刀兩斷捲款而逃了,她真的很想知道這種傻白甜散財童子一般的大少爺是哪個家族的。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衣男人頓時就不哭了,眼淚嗖的一下就消失了,快到像是變臉。
「姓雲名空。」雲辭舟不想多說,直接告訴了他——假名。
「真巧,我們名字里都有白呢。」白衣男人笑得依舊很純良:「我叫顧渝白。」
雲辭舟差點沒被腳下的石頭絆倒。
顧渝白?那個比東方渝還要有錢的家族大少爺?
因為顧御北和顧渝白認識的緣故,雲辭舟經常能聽到顧渝白的消息,雖然兩個人都姓顧,但並不是一個家族的,顧御北曾經親口告訴雲辭舟,當年他和顧渝白第一次見面是在拍賣場,經過拍賣場老闆介紹,發現名字竟然差不多,立刻就成為了朋友,真是天下有緣皆相識啊。
「原來是顧兄,真是久仰大名。」雲辭舟的笑容頓時燦爛了一倍,顧渝白不但比東方渝還有錢,而且他不但不摳門,反而還異常大方,至於怎麼個大方法,雲辭舟兜里的一千兩銀票就能說明了。誰會嫌棄錢多呢?
不過這種性格還是算了,說完久仰大名后她就一溜煙地跑了,生怕顧渝白再跟上來。
「……」顧渝白的笑容依舊很單純,只不過眼睛里多了一絲興趣。
「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