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論基本功的重要性

第196章 論基本功的重要性

說話間,我還凝練一口念力,施開炁海流沙視野觀察了一下周遭環境,確定沒什麼危險了,才由李淮山扶著坐在地上。

我以前踩的那些罡步,就算是完整版,在出步的時候也多少會控制一下念力的消耗,多少都會取點巧,這一次我可是每一個環節都做到了極致,沒想到消耗竟然這麼大。

劉尚昂走過來,遞給我一瓶水:「你剛才真的是把我嚇了一跳,星力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道哥回來了呢。」

我喝了口水,緩口氣,道:「左有道踩罡步的時候,消耗也這麼大嗎?」

「沒有你消耗大,」劉尚昂搖頭道,「道哥修為還不如你的時候,踩出來的罡步就比你的威力大,而且那時候他就能連著踩兩三次了。」

「怎麼做到的?」

「你們修行的方式不同,我道哥的修為、道行,那都是靠著日夜苦練,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他那都是精純道行,不摻一絲雜質,你的修為能達到今天的境界,吸收的外力太多,道行算不上精純,基礎也算不上紮實,施展術法的時候消耗大是正常的。」

能聽出來,每當劉尚昂提到左有道的時候,語氣中就帶著幾分自豪。

一旁的李淮山也點頭贊同道:「左有道的基本功太紮實了,當年仉若非修為暴漲,短期內就達到了和左有道差不多的境界,可兩人交手的時候,若非不管如何努力,就是打不過左有道。

後來仉若非曾反思過這件事,他說,在咱們這個行當里,起初拼的是誰更努力,誰對自己更狠,然後拼得是機遇、天賦,再之後,拼得是傳承、手段、心機,可當你走到了足夠高的位置,與同級別的人交手,拼得,卻是最基本的基本功,誰的基本功夯得紮實,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偷看過左有道練功,即便後來,他的實力已經是公認天下第一了,可他每天練得還是那些看上去沒有任何花哨的基本功,就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練下來,他的基本功太紮實了,要不然仉若非也不能說,他和左有道交手的時候,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塊幾千斤重的棉花拳頭打在了一根鐵樁上,任你力道再重,也無法撼動對方分毫。」

我跟著姚玄宗練功的時候,姚玄宗也是一遍又一遍地跟我強調基本功的重要性,雖說這段時間,我每天也都不斷地練習靜心功,可在心裡,總歸還是對這些過於基礎的東西不那麼重視。

「心態也很重要,」又聽劉尚昂那邊說道:「不管是道哥、小二爺,還是山海、吳林,他們四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既不認為自己很強,也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弱,心態能一直恆定在一種不驕不餒的水平線上,這種心態對他們的實力增長大有好處。」

我不停地點著頭,確實,勝不驕敗不餒,說起來非常容易,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但真要做起來,那可就太難了,而其中最大的難點,就在於心態的恆定。

李淮山和劉尚昂說完話,紛紛用一種近乎於期許的目光看著我。

我對上他們兩個的目光,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就忍不住樂了。

他們說了這麼多,其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讓儘快變強。

只有我變強了,才能將他們的道哥、小二爺救出來,或者說,只要我變得足夠強大,能救出這幫人的幾率就會變得更大。

不過老是被他們那麼盯著,我著實感到壓力很大呀,於是便轉移了話題:「狗爺,你是不是從那條狐狸身上看到了什麼門道啊,要不然怎麼那麼執著地要弄死它呢?」

「啊,對,」李淮山這才回神,「就那隻狐狸吧,它已經開啟了靈智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日後修得大成,必然為禍一方。」

我說:「那些黑色的瀝青,又是什麼東西呢?」

「那些東西,在行當里有個學名,叫做『邪神遺禍』。」李淮山一本正經地說道。

劉尚昂立馬破了他的功夫:「遺個毛線,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不過叫邪神遺禍也不錯,那些東西啊,就是邪神死後,因為體內邪氣無法在短時間內散盡,再次凝聚起來,將邪神遺留下來的一些零件煉化成精。」

李淮山又把話搶了回去:「對,那團黑色的瀝青,其實是個精怪,只不過在它形成氣候之前,就被碧眼狐狸精給奪了舍,說實話,妖精被妖精附體這種事兒,我還真是平生頭一回見。」

劉尚昂:「碧眼狐狸精在行當人看來,原本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妖物,可這東西有個特殊的能耐,就是一旦它附著在其他生靈的肉身上,就能獲得其他生靈的能力,剛才被二狗拍死的狐狸,就得到了邪神的能力,可以影響這一帶的生態系統,還能藉助邪神的邪氣,將村裡人全都煉化成邪屍。」

李淮山:「但宋遠山和攝影師的魂,應該是碧眼狐狸勾走的,它本身就有勾魂的能力。」

劉尚昂:「外面那個攝影師,則應該是被邪神遺禍佔據了肉身,以碧眼狐狸現在的修為,還無法將邪神遺禍的元神完全清除掉,估計它是和邪神遺禍做了筆交易。」

李淮山:「它佔了邪神遺禍的身,再給邪神遺禍找一具新的。」

劉尚昂:「哎,對,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他們兩個,怎麼說著說著,突然搶起話頭來了。

我心中狐疑,不由多觀察了李淮山和劉尚昂幾眼,就發現,他們兩個的眼神都稍稍有點渙散。

看樣子這二位剛才收到了碧眼狐狸的影響,一時半會兒還沒恢復過來。

我無奈地嘆口氣,暫時不去招惹這兩個人神志不清的人,拿起地上的黑銅片看了一眼。

這塊黑銅上的刻制的內容,與我們上次找到的黑銅有很大區別。

上次的黑銅片上,刻得是一堆形如圖騰的古文字,后經翻譯,那是一片書寫夜郎舊事的童謠,可在這片銅片上,則畫著一圈圓形的小點。

這些點呈放射形一圈一圈地套在一起,形式非常簡單。

「哎,怪了。」劉尚昂突然咋呼一聲。

我嚇一跳,抬頭看他,就見他的眼神已經恢復正常了。

他湊過來,細細看了看我手裡的東西,轉而對李淮山說:「這上面刻的,會不會是太陽墓啊?」

李淮山也湊近來觀察了一下,旋即點頭:「確實有這種可能。」

劉尚昂不由蹙眉:「上一次的銅片指向了夜郎大寨,這次的黑銅,又指向了太陽墓,我總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

李淮山點頭道:「兩者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繫,要麼就是,它們共同指向了某個線索。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郭正為什麼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將黑銅片放入這個地宮中呢?」

這塊黑銅碎片看似平平無奇,但應該十分寶貴,要不然,碧眼狐狸也不會在逃亡途中將它帶在身上了。

可問題當是,這東西,真的是我爸放進來的么?

「狗爺,你怎麼就確定,這東西是我爸放進來的?」我忍不住發問。

就聽李淮山說道:「不是我確定,而是四皇山非常確定,你父親曾經過來此地,具體他們是如何得到這個消息的,我就說不清楚了。」

我蹙了蹙眉,端起手電筒,朝周遭掃了幾下光。

這裡就是一個天然的石廳,光束只照亮了幾根石筍,以及不遠處的蛇屍,就算我爸曾經來過,他現在也已不在了。

劉尚昂似是看出了我的擔憂,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猜想,既然郭正敢來,他就一定想好了退路,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李淮山也直起身來,端著手電筒在石廳中不停地掃光。

劉尚昂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愣,而後也端起手電筒,做起了和李淮山一樣的事。

估計他們兩個也想到了,先前出現在泥地上的皮鞋印,可是單程的,如果我爸沒有遭遇兇險,那他也沒有原路返回。

在這間石廳里,說不定還有另外一條出路。

原路肯定是不能走了,碧眼狐狸雖然已經被除,可在墓道里,還守著一條鎮眼,那東西殺不能殺,它要是提前堵住出路,我們逃也逃不出去,著實是麻煩到家了。

「還真有路!」沒多久,劉尚昂就吆喝了這麼一聲。

我轉過頭,朝著被他用手電筒照亮的地方看,就見在石廳的左牆上,有一個橢圓形的洞口,寬度足以讓一個成年人側身同行,只不過洞口前當著好幾條石筍,不注意找,還真找不到它。

李淮山正巧就在洞口附近,他立即湊到洞前,將光束照了進去。

片刻,他側過身來,朝我和劉尚昂招招手:「裡面的隧道還挺寬闊,估計能延伸到很遠的地方,來!」

劉尚昂跑過來扶我,我擺擺手,示意不用,而後便扶著膝,有些艱難地起身,朝洞口那邊走了過去。

這一次是李淮山率先鑽入洞口中,劉尚昂在外面殿後,我還是和之前一樣,被他們兩個夾在中間,小心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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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山當獵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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