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阿夜湮滅
好像就怕大家都沒發現這件事是的,故意說得很委婉的樣子,實際上就是想要阿夜解釋。若是她不願意解釋的話,就在這個別墅呆不下去。
真是好計謀,這次我卻沒有去拆張處之搭的台,就想要看阿夜如何對付。
我們兩個看著阿夜,大家也都看著阿夜,阿夜卻一臉波瀾不驚,甚至都沒抬眼看大家,冷漠的走開佔到了一邊。
我看到他故意的走到了一面鏡子的前面,這個鏡子是裝飾在電視後面的電視牆,她就這麼站在那面鏡子的前面。
對著鏡子裡面完全沒有映照出來的影子轉動著身子,似乎在欣賞自己。
也同時吸引了我們都是看那面鏡子,和無法出現在鏡子裡面的現象。這是在自我介紹嗎?
我皺起了眉頭,這個傢伙曾經潛入了我的家裡,裝作一個女鬼的樣子,想要接著我去接近小鬼王。
我記得那次在河堤上,她差點要殺了我,搶走小鬼王。
這個銅鏡女,哪裡不知道這個小鬼王就是阿珍,自己姐姐的兒子,但是她從來沒有表現的自己會照顧他的樣子。
於是我對著阿珍看過去,阿珍卻也皺著眉頭看著阿夜。
阿夜這才幽幽的笑著轉過身來阿道:「知道我為何無法看到鏡子裡面的自己嗎?」
這個問題你還來問我們,誰不知道你的故事,銅鏡女,你只能在自己的銅鏡裡面才能找出自己的樣子。
阿夜說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色彩,那種詭異的艷麗,讓人想起穿著華麗的紅色和服,卻帶著鬼面跳舞的婀娜女子。
阿珍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別鬧了,不是時候。」
聽得阿珍的話,阿夜卻笑的更加詭異了,她的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以一種有點悲愴的感覺笑著,就像是我印象裡面的鬼面具。
般若面具,就是冥界醫院裡面的護士帶著的面具,此刻阿珍的笑容就是那樣,明明是笑的嘴角,整個臉的眉毛和肌肉聳著,確實悲傷。整個整體看起來就非常的彆扭。
阿夜輕聲笑了兩下,然後慢慢的昂起頭來嘆了一口氣:「唉,你們那裡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說實話,怎麼選擇在這裡鬧,若是你願意回來,剛才就明說好了,我們是絕對不會挽留你的,我們對你還是沒有那麼好客。
銅鏡女拿手指指著自己的臉頰道:「你們是走了,我可是被冥界警局抓到了,我被逼問了多久你們知道嗎?」
我們都愣了一下,然後阿夜繼續說道:「我想,我不能說出來,那樣大家的全部努力都完蛋了。」
她將手伸出來,給我們看那上面的脈絡。
似乎每根脈絡裡面都有異物,所以那些脈絡都鼓了起來。
這是對靈魂的刑罰,對活人的話,肯定早就感染或者是血栓死了。
但是正因為是靈魂,這個折磨才是永生永世,中南斷絕。
銅鏡女眼中似乎因為濕潤了而放光來:「你知道,我當初在冥界地獄的時候,是真的放棄了一切想要離開的。」
她看向了我,我不知道是肯定她投過來的目光還是如何,對著她點了一下頭,她得到我的回應笑著哼了一聲道:「可是總有些傻子要將我弄回來。」
是代號無的組織用祭祀的辦法將銅鏡女召喚回來的,然後她又被代號無的組織控制,不知道折磨過沒有。
銅鏡女皺起眉頭,對著空氣看著道:「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我,你想要什麼?我做了這麼多,凋星沒有問過我,姐姐沒有問過我,所有人都沒有問過我。」
老王忽然的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你吃了彼岸花的葉子?」
吃?鬼魂也可以吃嗎?
就在我這樣瞬間疑惑的時候,阿珍忽然的衝上來拉著老王急切問道:「吃了又如何?」
阿夜在旁邊笑的更加大聲了,順帶著兩行淚就從臉頰上留了下來:「我才說著了,你怎麼不問我為何要吃,就直接想要救我,我想要你救嗎?」
阿夜伸出手快速地擦乾的自己臉上的眼淚,轉過臉來冷冷對著我看著道:「你小子,一點都不像凋星,我承認我不喜歡你,也想要殺了你,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你比他好很多。好太多了。」
她的話說完,兩行淚又落了下來,她最後誰也沒看,卻還是看著我,我知道她在想著凋星,這個男人,畢生都無法忘懷的男人。
鬼使神差的我脫口而出道:「阿夜,我是凋星,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我的身後,我一回頭就能看到你,但是我沒有回頭,是因為我必須往前面走,你知道的吧?」
阿夜忽然的對著我露出了一個輕鬆的帶著傷感的笑容。
阿珍搖晃著老王的身體問道:「快說啊!吃了彼岸花的葉子會如何?」
一直都沒說話的小鬼王忽然說道:「吃了下去,就灰飛煙滅了。」
他的話剛落,銅鏡女的臉和身體都裂開了來,原來他已經將自己和銅鏡合二為一了,她就是銅鏡。
銅鏡就是她,她的身體在一道光裡面啪啦的碎了一地,我箭步沖了上去,隨手撿起了一塊,那塊在我手裡的銅鏡的碎片,照出了我的樣子。
我還是我自己的樣子,不是凋星。
而其他的碎片都落在地上消失了,只有我手裡撿到的這一片保留了下來。
阿珍鬆開了老王,老王的袖子都要被他扯掉了,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拿手捂著臉,知道她是哭了。
小鬼王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卻沒有去安慰她,而是轉頭看著大家。
我此刻正拿著碎片想要去安慰阿珍,卻看到小鬼王的眼睛從沉默的老王臉上挨個的看過去,最後落在了以袖子掩面的白朱身上。
我也轉過去看白朱,發現這個傢伙少有的,眼珠裡面透出的複雜。
那份複雜裡面顯露出來的不僅是城府還是霸氣,一種看破一切,不悲不喜的觀看人間喜樂的冷漠的霸氣。
我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銅鏡照花了眼睛,我怎麼會在白朱的身上看到這些,於是我眨巴眼睛又去看白朱,他袖著雙手漂浮在空中,眼中除了冷漠並沒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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