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猜測錯誤
小鬼王發現我正在看他,也看向了我,他的眼睛裡面已經長出了兩個眸子。
這樣的眼睛實在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心思,於是我低頭再次去看阿珍。
阿珍鬆開按著臉頰的手站了起來,不愧是她,這麼快就整理好了情緒,她冷著臉看著我們,斜眼瞥了一眼我手中的鏡片。
對著小鬼王道:「我們走。」
這是什麼意思嘛。難道是我們害的阿夜湮滅的嗎?
都說道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能明白嗎?凋星走了,阿夜也沒有心思想要繼續活下去了,這就是她真正想要的,你如何還能這樣遷怒?
小鬼王就要走,卻被張處之伸出的手攔住了,張處之對著阿珍笑著道:「好好的,怎麼要走,留下來,大家有話好好說嘛。」
阿珍卻回頭盯著張處之,那眼睛若是刀的話,張處之已經被紮成了刺蝟了。
「好說?這件事和你們無關,沒話可說。」
我伸出手去拉下張處之的手看著阿珍道:「讓他們走,他們還有事情要做。」
阿珍對著我看過來,那眼神似乎有重新的打量,也有新的評估,然後小鬼王走了上去,站在了阿珍的身旁。
「雖然我妹妹說你不想凋星,但是若是當初他遇到的人是你,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結局了,我知道,最後她沒有說完的話就是這個。」
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是點頭表示道:「我根感激她能這樣想。」
阿珍聽了,深深的看我一眼后道:「這輩子,我阿珍,還有小鬼王,都會保護你周全。」
他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處之哇的一聲笑道:「哥,厲害啊,聽到阿珍的話沒有,你現在有了保鏢了!」
我伸手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他卻感覺道了疼痛一樣的彎腰捂著肚子,我看自己的手,確實,剛才那感覺,我是打到了實物的。
於是我這才知道,紅衣裙男人融入到了我的身體裡面帶來的變化,我現在能夠觸碰靈魂了。
於是我伸手又去拉了一下白朱的垂著的袖子,竟然也摸到了,我不曾想到他的衣服竟然這樣柔軟還有點冰冰涼涼的感覺。
白朱撤走自己的袖子道:「別給我摸髒了。」
「難怪老王你不要我們碰那些花草,原來都是能要人老命的東西啊!」
張處之又開始引導著對話了。
我也想要知道剛才的彼岸花為何能夠那樣的引起這樣的事故,竟然能將一個靈魂直接湮滅,這樣的神器難道只能吃下去才能起作用啊?
老王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臉上顯露出疲憊的樣子。
張處之隨著他做在沙發裡面,撐著手看著老王道:「師傅啊,你也是老了,見不得生離死別了。」
老王聽得張處之的話,轉過頭去給了張處之一個不可理喻的眼神,咳嗽一聲提起自己的精力來道:「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看到了當時冥界警局審問他的時候那場景,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下來的,至少我自己是沒有那麼自信。」
張處之放下了自己的手,將身子坐正了道:「哦,你怎麼在那裡?」
老王深吸了一口道:「我的故事長著呢,你們想要知道,我的說三天三夜。但是現在不是關乎我,而是關乎你們的故事了,所以就不要浪費時間來聽我的事情了。」
「我想聽,你就不能說的簡單一點?」我也坐在了老王的旁邊。
走了小鬼王和阿珍,剩下的我的爸爸他們就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了。
連法醫都自己下去了,似乎大家都有那個默契,這些話,是他們不能聽的。
老王看著我們兩個,皺起眉頭道:「什麼本事都沒學,就想要聽我的故事,你們似乎還不夠資格吧?」
張處之嘴巴很甜的說道:「那不是跟著師父就是學習,哪裡還需要特意的學習,我們才是想要多了解師父你呢!」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的天花亂墜的,心裡可不是這樣想,於是對著老王道:「說實話吧,老王,我曾經將你看做是神棍,然後又將你看成了遊走的獲利者,最後我以為你就是老鬼王,但是現在我看你不是。」
聽得我的話,張處之哎呀一聲道:「怎麼會呢?我一直都以為你就是老鬼王啊,難道你不是?」
我看張處之似乎沒有說謊,於是說道:「那麼你真的不是老鬼王嗎?」
老王的臉上又露出了疲憊:「我不是啊,我若是的話,我還在這裡嗎?」
但是我和張處之都還是考究的看著老王,總覺他就算不是,也知道真正的老鬼王在哪裡?
若是問我為何這樣想,因為老王是一個推動力,他遊刃有餘的遊走在這個事件裡面,似乎哪裡都有他摻入了一腳,若是沒有人支持的話,他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老王畢竟也還是年紀大了,現在這個時候能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呼吸的節奏都不一樣。
「我真的不是,我是一個活人,難道這一點不夠明顯嗎?」
說的也是,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投胎對吧?
張處之用手撐著額頭對著我一笑道:「哥,你是在想老鬼王也可以去投胎對吧?」
我看著他的眼神,頓時有種雞皮疙瘩冒出來的,連忙道:「你收斂一下你的表情行不行?」
我不知道哪裡去惹來了這樣一個瘟神,張處之卻仰頭一笑轉過了眼去。
老王閉上了眼睛道:「那個,咱們正在說正事,不要在我的旁邊說這些話好不好?」
張處之立馬就學者老王的樣子咳嗽了一聲道:「咳咳,是啊,咱們在說正事,討論到底這個人什麼時候告訴我們老鬼王到底是誰?」
想到小鬼王最後的眼神定格在了白朱的身上,我頓時有種靈魂的一抖的感覺,不可能吧?
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於是將這個想法壓在了心裡,老王卻搖頭道:「你們知道這個又如何啊?難道能給你們帶來什麼好處嗎?你們就不用自己面對自己去解決問題了嗎?」
他說完就站起來走了,不過是撇下一句教育我們的話逃走了,我哼了一聲,就看到張處之也站了起來。
他不是走到別處去,而是去到了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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