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探路被辱
「梁爺爺,謝謝您!」問心此句謝言,字字發自肺腑。自她來了顧家村,處處蒙梁員外照顧。她識字讀書作畫,件件都是得益於他。因此,她不僅僅是長輩,還是良師。
梁員外一臉抹不去的笑意,拍了拍她的頭道:「要真謝老頭子,回頭多拿幾盤子酸菜去梁宅,要能放的久一些的,老頭子我特別稀罕那個。」
「行,只要您老人家喜歡就成。」她有的東西,除了那些綉樣,就是那些酸菜了。
梁員外沖著她擺擺手道:「行了,回去吧,哪天有空去我那了記得喊上你姐姐,讓她多出去走動走動。」都是世子的孩子,他不能厚此薄彼。
問心應了一聲,目送他過了河溝的木橋,這才回頭再度朝里正家走去。秦氏夫妻與顧存遠還在他家院子里沒走,自己先走了算怎麼回事。
待問心走後,原本先一步離去的梁員外竟悄無聲息的再度出現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山溝里若有所思。他必須得親自回一趟京城往素親王府走一遭了,世子的孩子該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不是隨意在這鄉村僻野找個種地的隨便嫁了。
問心被扣在了里正家,家裡人幾乎都出動了,就連山裡面老宅的顧生雲都知道去找梁員外來解圍。可與問心最近的素天心由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她現在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拿了問心賣身的銀錢早些離開這個地方。
前幾日她把話跟秦氏挑明了,可秦氏那婦人看起來並不願意那麼爽利的把錢給自己。否則已經過了幾天,連提都不提。她不能一直這樣等,必須自己想辦法,做好一切可能的準備。
是以,早上待一家子相繼出門之後,她也跟著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顧家村出門到郡城的官道只有一條路,那便是顧有權家下邊順著小河溝的那一條。順著門口的那座山彎彎曲曲的一直延伸到南山河河口。看似路途不算遠,實則走起來得足足個把時辰,中間很長一段都是在兩山之間的山澗里,膽小的人走那一段實在有些心驚肉跳。
這條路素天心是第二次走,第一次是兩年前跟顧有權一家子去郡城,那時候一路坐著牛車,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種讓人膽寒的感覺。
沒錯,她就是來探路的,她要摸清楚路,才好離開這裡。最壞的打算她已經做好了,如果秦氏把銀錢爽快的給了,她就去村裡雇一輛牛車載自己出去。但是如果秦氏玩花樣,那自己就得找機會走,這條路再怎麼崎嶇難走,她也得走一遭。
路上靜靜的,除了時不時傳來一兩聲鳥叫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往日還有山澗的流水聲,可今年大旱,山澗里早已經斷了流。
素天心長這麼大何曾走過這麼遠的路,走了一半便覺得腳磨起了泡,火辣辣的疼。
她不打算再走下去,咬咬牙尋了一處陰涼僻靜的地方,就地坐了下來。俯身脫掉布鞋襪子,露出一雙白皙如玉的足。
低頭一看,腳底果真通紅一片,右腳上並排兩個指頭大的水泡,她伸手戳了戳,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痛過後,她將腳放在腳下的石頭上,頓時有一絲絲涼意傳來,感覺舒服不少。
她腳下的一步的距離便是河溝,狹長蜿蜒的河溝邊密密匝匝長滿了灌木。這個時節,不但綠葉茂盛,還有許多小花星星點點的開放。
她只留意到自己的雙腳,根本就沒注意到腳下灌木從里藏著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白皙的雙腳和那一段露出來的如同玉藕一樣的小腿,半響連眼珠子都沒動過。眼睛的主人在密密匝匝的樹葉的遮擋下,滿臉猥瑣,恨不能透著她裙下寬大的褲腳再往上多看一點,那架勢,彷彿隨時能沖她撲上去。
風輕輕刮過,素問心任由雙腳貼在石頭上,半眯著那雙杏目在那裡出神。猛然間不知腳被什麼東西掛到,只覺得一股迅猛的力道陡然間拽著她往灌木從而去。從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後背和頭髮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時,她整個人已經被拽離小路,順著路邊的雜草進了灌木叢。灌木叢里的男人見自己第一手得逞,邪笑著迫不及待的撲到她的身上。
「是你,你這個傻子!」素天心驚呼一聲,話剛離口身上的人臉色便變了,一聲冷哼,還不忘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她嘴被捂住,只能滿臉驚恐的發出嗚嗚的生意。尚且自由的雙手和雙腳不住的掙扎,可惜沒能撼動那人半分。
見自己不能將身下這女人制住,男人竟從身後扯出了一根藤條,三下五除二將她的雙手並著身子捆的結結實實,如同捆柴火垛子一般。
捂住天心的手不知之前摸過什麼東西,只熏的天心不住的作嘔,卻被堵住嘴吐不出來,只能瞪著眼睛往死里恨他。
他彷彿不在意這些,整個人坐在她身上將她原本還能掙扎動作的雙腿緊緊壓住,頭迫不及待的隔著衣衫便朝她胸口隆起的地方出去。
即使捂著嘴也能聽見天心驚恐的叫聲。
「嗚嗚……」
滿目驚恐,雙眼死死的瞪著身上的男人,來不及作嘔,突然感覺身上一陣寒意,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外面的裙子竟被那男人撩起。
「嗚嗚……」用盡了渾身力氣,竟半分也動態不得,而後再沒了力氣,任由那個噁心到髮指的男人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眼淚順著臉頰打濕了雙鬢,可惜沒有人注意,就算是注意到也不會有人憐惜。
之後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默默的承受著身體的疼痛和這份不曾想過的恥辱。眸子微微閉著,擋住了如火的恨意。
她的人生還未開始,便被這個骯髒的男人毀了,她不會放過他的,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身上那男人本就是色中餓鬼,此刻只顧著享用他垂涎已久的美人,哪裡會顧得上她眼中的恨意。
人被他用過了就是他的了,等回頭到顧有權家提親,晾她也不敢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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