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夫妻見面

第十章 夫妻見面

今天是太后六十大壽,整個昊天皇朝的人們都在歡慶,共同祝願這美好的一天。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喜氣洋洋,各家酒樓里,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整個昊天皇朝呈現一片歡樂的景象。

皇宮御花園

以皇帝為首,分別坐著今天的壽星太后和放置著一個空座位,那就是我的座位,由於我要表演,所以就在後台準備,而為了給太后一個驚喜,我並未知會她,所以她亦不知道。我的座位旁邊坐的是寵妃容妃,以後就是各位妃子和大臣。

宴會開始了,皇帝先站起來,對太后說道:「母后,孩兒祝您身體安康,萬壽無疆!」

「祝太後身體安康,萬壽無疆,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全體官員在皇帝的帶領下齊聲向太后祝壽。

太后笑著點點頭:「皇兒平身吧!大家都平身吧!」但仔細看會發現太后臉上有一股擔憂之色:「凝兒呢?這孩子不會出什麼事吧!」但為了不讓人有所察覺,太后仍然強裝若無其事……

大家落座,皇上宣布宴會正式開始。首先出場的是舞龍獅,接著是雜技,一個個節目在進行著,底下的人們無不稱奇,掌聲連綿不絕。

這時,容妃拿著酒杯扭著楊柳細腰走到太後身邊,對太后說:「太后,容兒給太后祝壽,願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后板著臉,冷哼一聲,並不想喝這杯酒,皇上見勢,對太后說道:「母后,容兒也是一翻心意,就喝下她這杯酒吧!」太后不情願地喝了一小口,「謝謝太后!咦?」容妃見不見我,就哼道:「皇後娘娘真是好福氣,連太后大壽也不用出來,窩在鳳藻宮裡,她的身體真是嬌貴啊!」說著乾笑了數聲,太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色,擔憂的事終究要發生了。「凝兒她……」太后想解釋,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是不是她對今天皇上要宣布的事害怕了,不敢出來見人了?」

「你你……」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皇帝身邊的空座位上,只見座位上的確空無一人,連一個婢女都沒有,底下竊竊私語。而丞相也就是我爹臉上儘是擔憂之色,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尷尬極了。

皇上這才注意到我沒在,臉上閃過怒色,但很快就平息下來,看了眼臉色幾近蒼白的太后,唉,畢竟是太后的大壽之日,不能節外生枝,他清清喉嚨:「容兒,好了!」說著,轉身對大臣道,「皇后可能染病在身,不便前來!大家繼續!」大臣們聽皇帝這麼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繼續看節目了。太后閃過慌張神色:「難道凝兒忘了,不會呀,凝兒一定是有事耽擱了。」想著,心安定了下來。畢竟太后想不到我堂堂一個皇後會去表演。而我爹則一直處於墜墜不安中,東張西望尋找我的身影……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節目,輪到我出場了。我身著雪白的舞衣,戴著雪緞絲巾,優雅地走上台,猶如一個掉入凡間的小精靈。

底下的人一片嘩然:「好美啊!」

「這是誰啊!」

「要是她是我女兒該有多好……」每個人的眼睛均緊緊地跟隨著我,人人沉迷於這夢幻的世界。

而皇帝則非常驚訝:「這麼美的女子我怎麼從來沒看見過,她好像一個落入凡塵的精靈,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腦海中,她……好美,我如果此生擁有一個如此佳音,此生無憾了!」想著,眼睛注視著我……

我福了福身,撥弄琴弦,開始演唱李清照的《一剪梅》,由鳳藻宮的宮女為我伴舞:

月滿西樓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一曲罷,眾人均失了神,仍在我的琴聲和各聲中久久無法平靜。不一會兒,全場報以熱烈的掌聲,我微微一笑,對他們欠了欠身以示感謝。而我不知道的是我這難得的燦爛一笑,迷倒了台下的一片人,包括皇上。

容妃看了一眼正專著看我的皇上,臉色慘白:「世上還有這麼美麗的女子,那我的皇后寶座還有希望嗎?不!不!」她喃喃自語,旁邊的桂嬤嬤看自己的主子臉色不對,忙上前問道:「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嬤嬤,我……」說著大聲嘔吐起來,一口氣上不來,竟暈倒了。

桂嬤嬤大喊:「來人那,娘娘不好了!來人那!」

而眾人均沉迷於我的歌聲和一顰一笑中,沒人去回應她,等到有人去注意他們,已經過了好久了……

一個太監在皇上耳邊耳語一翻,皇上臉色大變,說道:「傳太醫馬上為容妃救診!」太醫馬上過來為容妃把脈……

我呆站在舞台上,示意樂師音樂等會再開始,一邊又看著台下的情形,我這才正視皇帝,天那,睿,不,不會的!他不會是睿的,不會的。是的,他是皇上,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更是棄我如敝帚的負心男。我搖搖頭,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再看到這張讓我心碎的臉,一滴淚無聲流下,這個中的苦滋味,只有我自己明白:是啊,現實中的睿不屬於我,而在古代的他亦不會屬於我,他臉上的焦急神態不正表明他對容妃的用情之深,也好,這樣我走地也放心了……他已找到至愛。

不一會兒,太醫看完診,忙跪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容妃娘娘已經身懷六甲一月有餘。」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這讓還未有皇子的皇上異常興奮:「真的?太醫,朕命你從今天開始照料容妃的身體,若有差池,唯你試問。」

「是,是……」

雖已打算放手,但聽到這消息還心痛了一下。看著他耀眼的笑容,我心擰緊了。哎,我真的放得下嗎?但不放下又如何,他們連孩子都有了,而且還很恩愛,看到連一向疼愛我的母后也欣慰於昊天皇朝終於有繼承人了,我還能怎麼樣?罷了罷了,我不應該再有所求了……毅然擦掉那滴心酸的眼淚,眼中已抹去那份不該有的情緒……

這時,容妃幽幽醒了過來:「皇上!」柔弱的她讓我不禁也同情憐惜起來,但一想到她的心狠手辣,想到死在她手中的幾十條亡魂,我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皇上把她扶到他旁邊的座位也就是我的座位上,對她說:「容兒,你已經有身孕了,以後小心身體。」

「恩,多謝皇上!」說著,撫摸著那平扁的肚子,眼中異常興奮,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我苦笑:我一直不是你的情敵!你何苦這樣視我為敵人。

皇上站起來,對著大臣高聲說道:「今天不僅是太后大壽的好日子,而且是我們昊天皇朝喜獲第一個皇子的大日子,舉國歡慶三天!宴會繼續!」回頭對容妃說,「容兒,你還好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了,謝謝皇上!」剛坐上皇后的位子,還沒享受完那種殊榮,那肯下來。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恭喜容妃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這還不明顯嗎?看他把容妃扶到我是座位,而又對容妃懷孕這麼開心,顯然有意要把她扶植為皇后,多麼諷刺啊,我還沒走,他就迫不及待地……

太后雖對容妃懷孕開心,但是對皇上的做法也不甚贊同。「皇兒……那時……」太后想說什麼,但含在嘴裡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而坐在位上的丞相則面色慘白,整個人猶打敗的公雞,沒有一點精神和鬥志,我心疼不已,雖然只有相處過短短地兩年,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好官,亦是一個好父親,只是我讓他失望了,一滴眼淚再次滴落:「爹,女兒不孝啊,未能好好孝敬您,我真不是一個好女兒。」我默默地注視著他,久久不能動彈。

「宴會繼續!」洪亮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又開始表演,我對著皇上,心裡默默說道:「這就當作是我在離別前送給你的禮物吧!」

一陣優美的音樂響起,我開始翩翩起舞,全場的吸引力又都在我身上,我盡情燃放自己,全場震驚,都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世間竟還擁有如此美麗的舞姿,全場異常安靜,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均能聽見,而皇上也驚呆……

一曲舞罷,我走到台前,緩緩地摘下面巾,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大眾面前,我對著太后和皇帝跪下,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凝兒祝母后青春永駐,萬壽無疆!」自始自終我都是低著頭的。

全場的人都震驚,均站了起來,皇上太后亦然。太后忙上台拉起我,說道:「快快請起,凝兒,你太讓母后感動了,好孩兒!呵呵……」

我抬起頭:「母后!」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皇后,好美啊!」

「這麼美的女子皇上怎會不喜歡,謠言一定是假的!」

「對,對!」台下一陣喧嘩。

而皇上則呆站在那,不能動彈:太美了,剛才在台上的她猶如落入凡間的精靈,有點讓人遙不可及,但是現在近一看,才知她的美麗,她是那樣純潔,那樣清純,這樣的女子怎會是一個趨炎附勢,追求榮華富貴的小人。皇上的心動搖了!他知道在一見到她,他就愛上了她。

我們走下台!在經過皇上身邊,只聽見「原來你就是凝兒?」皇上喃喃地說。我虛弱地不想看他,我怕一看他我就會崩潰。

我越過他向座位處走去,這時全場再次陷入尷尬的局面,因為我的座位上已經有人了,他們均等待看我如何處理,想看看我這個皇后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平庸,任人欺侮,這點心思我豈會不知,我走到太后的座位前,跪了下來,這樣的舉動把一幫人弄蒙了,我對著太后撒嬌道:「太后,凝兒好久沒跟你一起坐了呢!」太后正為這座位問題煩擾,還責怪自己剛才沒想到,見我如此說,開心地闔不攏嘴:「好,好,哀家的乖凝兒,到母后這邊來和母后一起坐。」

全場吁了一口氣。我欣然站起來,撲到太後身上:「母后!」這種撒嬌行為讓皇上又震驚了一翻:「原來她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她真是一個奇女子!我怎麼這麼久沒發現……」想著,不僅懊悔不已。

我爹則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剛才的風波才剛結束,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歉疚地看著我,像是再說:「凝兒,爹對不起你,當初不應該讓你進宮的,讓你在宮中受委屈了。」我也看到了,回以一記安撫地微笑。而容妃則氣的吐血,看到即將被趕出宮的我如此美麗地出現在皇上面前,又看到當今皇上則是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我,片刻不離,她不免擔憂了。她就近賴到皇上懷裡,撒嬌道:「皇上!」皇上看了她一眼,自從看過我撒嬌,再看到容妃的,他直覺想吐。「什麼事?」皇帝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擔憂答應太后說放我走的事該怎麼辦,這事在皇宮已經成為半公開的事,不說也有損公允,想著,陷入了煩惱之中。

我在座位上坐下,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緊盯著他:他,他太像睿了,為什麼讓我在這個時代又碰上,老天為什麼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太后看到我的異樣,問道:「凝兒,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正了正身,「只是好久沒這麼活動了,有點累了!」

「那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太后擔憂道。

「不……不用了!」

宴會將接近尾聲,本應是向全天下宣布廢除我是皇后之位的時候了,可是皇上卻遲疑了。

看到皇上遲遲不宣布罷黜我的皇后職位,容貴妃急了,她再次靠近皇上,撒嬌道:「皇上,你還有事沒宣布呢?」

「哦?愛妃認為朕還有什麼事沒宣布啊!」皇上挑眉,其實皇上心裡豈會不知要宣布的事,只是現在的他說什麼也不能放我走的,但又不能言而無信,正犯愁之際,容妃偏又去踏地雷區,難怪沒好臉色看了。

「皇上!」容妃撒嬌。

皇上看了我一眼,閉了一下眼,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似的,對著眾朝臣說:「在這兩年中,皇后孝敬太後有功,現朕宣告皇后回家省親半月,而容妃恪盡職守,協助皇后管理皇宮盡心儘力,現又懷有皇子,為此,朕決定讓容貴妃再升一級,與皇后同等地位!」皇上大聲宣布后,震驚了全場,但同時也滿足了容貴妃,眾朝臣看到我的容貌均覺廢除皇后的謠言有誤,遂均跪下,大呼:「吾皇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容妃也滿足於皇后地位的尊顯和懷上隆重的喜悅,被一群宮女扶著告退回宮去了。

當然,太后也滿意於這樣的答案,她本不想讓我走,現在她的皇兒又從新愛上我,怎能不開心!又看到我也有點動搖,遂太后笑眯眯地看著我,笑道:「凝兒,哀家乏了,先回去了!」說著,在王嬤嬤的攙扶下朝慈寧宮走去。

群臣也都退去了,只剩下皇上、我和小翠等一群宮女太監,我對小翠說:「小翠,咱們回去吧,我累了!」

「是,小姐!」小翠過來扶我。

「慢著,小翠,你先回去吧!你們也退下吧!」說著,對著眾奴才揮揮手,小翠領命回去了,現在御花園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感到全所未有的緊張,我支支吾吾地說道:「皇上,我該回去了!」

「叫我昊!」

以前睿也是這麼霸道的,我抬頭看他,他正一臉興味地看著我,我急忙低下頭不去看他。

「朕真這麼恐怖嗎?讓你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他戲謔。

我不語,你的容貌我不看也清晰地在我腦海中,看與不看又怎樣?

「凝兒!在這兩年中,朕都沒來看過你,你不會怪朕吧!」

「不敢!」提到這,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皇上驚訝了一下,原來凝兒還有這一面,好可愛哦!她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性格。「之所以不來看你,是因為太后強迫我娶你的,我不甘心,而且我也因此認定你是一個憑藉關係攀龍附鳳的女子,為了報復,所以我發誓不踏進鳳藻宮……」話還在嘴邊沒說完,就看到我滿含淚水怒瞪他,他嚇了一跳,趕緊把我抱在懷裡。「別哭!」說著,用手溫柔地為我擦掉眼淚。

在他的安慰下,我反而越哭越厲害:「唔……人家也不願意的,誰喜歡嫁給你啊!還不是你逼人家的,你還讓人家長年住在那冷冰冰的宮殿,人家唔……」他的話讓我倍受委屈。

「是朕對不起你,別哭,凝兒……」直接用唇堵住了我的唇,我驚呆,久久反應不過來,同時也停止了哭泣。

「終於不哭了?」他笑著擦乾我臉上的淚痕,「凝兒,我……我真後悔沒早來看你,從剛才一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了你,你對於我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和親切感,凝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我臉紅地點點頭。他開心地笑了,抱起我轉圈圈,我驚叫地大喊:「放我下來!」

「不放,死也不放!」就是這麼一句不經意間的話讓我感動不已,也愛上了他—龍昊,這愛與對現代的睿更加強烈,但愛得越深,痛得越深,我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今天是太后六十大壽,整個昊天皇朝的人們都在歡慶,共同祝願這美好的一天。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喜氣洋洋,各家酒樓里,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整個昊天皇朝呈現一片歡樂的景象。

皇宮御花園

以皇帝為首,分別坐著今天的壽星太后和放置著一個空座位,那就是我的座位,由於我要表演,所以就在後台準備,而為了給太后一個驚喜,我並未知會她,所以她亦不知道。我的座位旁邊坐的是寵妃容妃,以後就是各位妃子和大臣。

宴會開始了,皇帝先站起來,對太后說道:「母后,孩兒祝您身體安康,萬壽無疆!」

「祝太後身體安康,萬壽無疆,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全體官員在皇帝的帶領下齊聲向太后祝壽。

太后笑著點點頭:「皇兒平身吧!大家都平身吧!」但仔細看會發現太后臉上有一股擔憂之色:「凝兒呢?這孩子不會出什麼事吧!」但為了不讓人有所察覺,太后仍然強裝若無其事……

大家落座,皇上宣布宴會正式開始。首先出場的是舞龍獅,接著是雜技,一個個節目在進行著,底下的人們無不稱奇,掌聲連綿不絕。

這時,容妃拿著酒杯扭著楊柳細腰走到太後身邊,對太后說:「太后,容兒給太后祝壽,願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后板著臉,冷哼一聲,並不想喝這杯酒,皇上見勢,對太后說道:「母后,容兒也是一翻心意,就喝下她這杯酒吧!」太后不情願地喝了一小口,「謝謝太后!咦?」容妃見不見我,就哼道:「皇後娘娘真是好福氣,連太后大壽也不用出來,窩在鳳藻宮裡,她的身體真是嬌貴啊!」說著乾笑了數聲,太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色,擔憂的事終究要發生了。「凝兒她……」太后想解釋,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是不是她對今天皇上要宣布的事害怕了,不敢出來見人了?」

「你你……」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皇帝身邊的空座位上,只見座位上的確空無一人,連一個婢女都沒有,底下竊竊私語。而丞相也就是我爹臉上儘是擔憂之色,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尷尬極了。

皇上這才注意到我沒在,臉上閃過怒色,但很快就平息下來,看了眼臉色幾近蒼白的太后,唉,畢竟是太后的大壽之日,不能節外生枝,他清清喉嚨:「容兒,好了!」說著,轉身對大臣道,「皇后可能染病在身,不便前來!大家繼續!」大臣們聽皇帝這麼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繼續看節目了。太后閃過慌張神色:「難道凝兒忘了,不會呀,凝兒一定是有事耽擱了。」想著,心安定了下來。畢竟太后想不到我堂堂一個皇後會去表演。而我爹則一直處於墜墜不安中,東張西望尋找我的身影……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節目,輪到我出場了。我身著雪白的舞衣,戴著雪緞絲巾,優雅地走上台,猶如一個掉入凡間的小精靈。

底下的人一片嘩然:「好美啊!」

「這是誰啊!」

「要是她是我女兒該有多好……」每個人的眼睛均緊緊地跟隨著我,人人沉迷於這夢幻的世界。

而皇帝則非常驚訝:「這麼美的女子我怎麼從來沒看見過,她好像一個落入凡塵的精靈,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腦海中,她……好美,我如果此生擁有一個如此佳音,此生無憾了!」想著,眼睛注視著我……

我福了福身,撥弄琴弦,開始演唱李清照的《一剪梅》,由鳳藻宮的宮女為我伴舞:

月滿西樓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一曲罷,眾人均失了神,仍在我的琴聲和各聲中久久無法平靜。不一會兒,全場報以熱烈的掌聲,我微微一笑,對他們欠了欠身以示感謝。而我不知道的是我這難得的燦爛一笑,迷倒了台下的一片人,包括皇上。

容妃看了一眼正專著看我的皇上,臉色慘白:「世上還有這麼美麗的女子,那我的皇后寶座還有希望嗎?不!不!」她喃喃自語,旁邊的桂嬤嬤看自己的主子臉色不對,忙上前問道:「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嬤嬤,我……」說著大聲嘔吐起來,一口氣上不來,竟暈倒了。

桂嬤嬤大喊:「來人那,娘娘不好了!來人那!」

而眾人均沉迷於我的歌聲和一顰一笑中,沒人去回應她,等到有人去注意他們,已經過了好久了……

一個太監在皇上耳邊耳語一翻,皇上臉色大變,說道:「傳太醫馬上為容妃救診!」太醫馬上過來為容妃把脈……

我呆站在舞台上,示意樂師音樂等會再開始,一邊又看著台下的情形,我這才正視皇帝,天那,睿,不,不會的!他不會是睿的,不會的。是的,他是皇上,是我名義上的丈夫,更是棄我如敝帚的負心男。我搖搖頭,身體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再看到這張讓我心碎的臉,一滴淚無聲流下,這個中的苦滋味,只有我自己明白:是啊,現實中的睿不屬於我,而在古代的他亦不會屬於我,他臉上的焦急神態不正表明他對容妃的用情之深,也好,這樣我走地也放心了……他已找到至愛。

不一會兒,太醫看完診,忙跪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容妃娘娘已經身懷六甲一月有餘。」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這讓還未有皇子的皇上異常興奮:「真的?太醫,朕命你從今天開始照料容妃的身體,若有差池,唯你試問。」

「是,是……」

雖已打算放手,但聽到這消息還心痛了一下。看著他耀眼的笑容,我心擰緊了。哎,我真的放得下嗎?但不放下又如何,他們連孩子都有了,而且還很恩愛,看到連一向疼愛我的母后也欣慰於昊天皇朝終於有繼承人了,我還能怎麼樣?罷了罷了,我不應該再有所求了……毅然擦掉那滴心酸的眼淚,眼中已抹去那份不該有的情緒……

這時,容妃幽幽醒了過來:「皇上!」柔弱的她讓我不禁也同情憐惜起來,但一想到她的心狠手辣,想到死在她手中的幾十條亡魂,我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皇上把她扶到他旁邊的座位也就是我的座位上,對她說:「容兒,你已經有身孕了,以後小心身體。」

「恩,多謝皇上!」說著,撫摸著那平扁的肚子,眼中異常興奮,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我苦笑:我一直不是你的情敵!你何苦這樣視我為敵人。

皇上站起來,對著大臣高聲說道:「今天不僅是太后大壽的好日子,而且是我們昊天皇朝喜獲第一個皇子的大日子,舉國歡慶三天!宴會繼續!」回頭對容妃說,「容兒,你還好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了,謝謝皇上!」剛坐上皇后的位子,還沒享受完那種殊榮,那肯下來。

「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恭喜容妃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這還不明顯嗎?看他把容妃扶到我是座位,而又對容妃懷孕這麼開心,顯然有意要把她扶植為皇后,多麼諷刺啊,我還沒走,他就迫不及待地……

太后雖對容妃懷孕開心,但是對皇上的做法也不甚贊同。「皇兒……那時……」太后想說什麼,但含在嘴裡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而坐在位上的丞相則面色慘白,整個人猶打敗的公雞,沒有一點精神和鬥志,我心疼不已,雖然只有相處過短短地兩年,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好官,亦是一個好父親,只是我讓他失望了,一滴眼淚再次滴落:「爹,女兒不孝啊,未能好好孝敬您,我真不是一個好女兒。」我默默地注視著他,久久不能動彈。

「宴會繼續!」洪亮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又開始表演,我對著皇上,心裡默默說道:「這就當作是我在離別前送給你的禮物吧!」

一陣優美的音樂響起,我開始翩翩起舞,全場的吸引力又都在我身上,我盡情燃放自己,全場震驚,都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世間竟還擁有如此美麗的舞姿,全場異常安靜,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均能聽見,而皇上也驚呆……

一曲舞罷,我走到台前,緩緩地摘下面巾,一張絕世容顏出現在大眾面前,我對著太后和皇帝跪下,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凝兒祝母后青春永駐,萬壽無疆!」自始自終我都是低著頭的。

全場的人都震驚,均站了起來,皇上太后亦然。太后忙上台拉起我,說道:「快快請起,凝兒,你太讓母后感動了,好孩兒!呵呵……」

我抬起頭:「母后!」

「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皇后,好美啊!」

「這麼美的女子皇上怎會不喜歡,謠言一定是假的!」

「對,對!」台下一陣喧嘩。

而皇上則呆站在那,不能動彈:太美了,剛才在台上的她猶如落入凡間的精靈,有點讓人遙不可及,但是現在近一看,才知她的美麗,她是那樣純潔,那樣清純,這樣的女子怎會是一個趨炎附勢,追求榮華富貴的小人。皇上的心動搖了!他知道在一見到她,他就愛上了她。

我們走下台!在經過皇上身邊,只聽見「原來你就是凝兒?」皇上喃喃地說。我虛弱地不想看他,我怕一看他我就會崩潰。

我越過他向座位處走去,這時全場再次陷入尷尬的局面,因為我的座位上已經有人了,他們均等待看我如何處理,想看看我這個皇后是不是如傳說中的那樣平庸,任人欺侮,這點心思我豈會不知,我走到太后的座位前,跪了下來,這樣的舉動把一幫人弄蒙了,我對著太后撒嬌道:「太后,凝兒好久沒跟你一起坐了呢!」太后正為這座位問題煩擾,還責怪自己剛才沒想到,見我如此說,開心地闔不攏嘴:「好,好,哀家的乖凝兒,到母后這邊來和母后一起坐。」

全場吁了一口氣。我欣然站起來,撲到太後身上:「母后!」這種撒嬌行為讓皇上又震驚了一翻:「原來她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她真是一個奇女子!我怎麼這麼久沒發現……」想著,不僅懊悔不已。

我爹則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剛才的風波才剛結束,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歉疚地看著我,像是再說:「凝兒,爹對不起你,當初不應該讓你進宮的,讓你在宮中受委屈了。」我也看到了,回以一記安撫地微笑。而容妃則氣的吐血,看到即將被趕出宮的我如此美麗地出現在皇上面前,又看到當今皇上則是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視著我,片刻不離,她不免擔憂了。她就近賴到皇上懷裡,撒嬌道:「皇上!」皇上看了她一眼,自從看過我撒嬌,再看到容妃的,他直覺想吐。「什麼事?」皇帝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擔憂答應太后說放我走的事該怎麼辦,這事在皇宮已經成為半公開的事,不說也有損公允,想著,陷入了煩惱之中。

我在座位上坐下,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緊盯著他:他,他太像睿了,為什麼讓我在這個時代又碰上,老天為什麼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太后看到我的異樣,問道:「凝兒,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正了正身,「只是好久沒這麼活動了,有點累了!」

「那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太后擔憂道。

「不……不用了!」

宴會將接近尾聲,本應是向全天下宣布廢除我是皇后之位的時候了,可是皇上卻遲疑了。

看到皇上遲遲不宣布罷黜我的皇后職位,容貴妃急了,她再次靠近皇上,撒嬌道:「皇上,你還有事沒宣布呢?」

「哦?愛妃認為朕還有什麼事沒宣布啊!」皇上挑眉,其實皇上心裡豈會不知要宣布的事,只是現在的他說什麼也不能放我走的,但又不能言而無信,正犯愁之際,容妃偏又去踏地雷區,難怪沒好臉色看了。

「皇上!」容妃撒嬌。

皇上看了我一眼,閉了一下眼,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似的,對著眾朝臣說:「在這兩年中,皇后孝敬太後有功,現朕宣告皇后回家省親半月,而容妃恪盡職守,協助皇后管理皇宮盡心儘力,現又懷有皇子,為此,朕決定讓容貴妃再升一級,與皇后同等地位!」皇上大聲宣布后,震驚了全場,但同時也滿足了容貴妃,眾朝臣看到我的容貌均覺廢除皇后的謠言有誤,遂均跪下,大呼:「吾皇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容妃也滿足於皇后地位的尊顯和懷上隆重的喜悅,被一群宮女扶著告退回宮去了。

當然,太后也滿意於這樣的答案,她本不想讓我走,現在她的皇兒又從新愛上我,怎能不開心!又看到我也有點動搖,遂太后笑眯眯地看著我,笑道:「凝兒,哀家乏了,先回去了!」說著,在王嬤嬤的攙扶下朝慈寧宮走去。

群臣也都退去了,只剩下皇上、我和小翠等一群宮女太監,我對小翠說:「小翠,咱們回去吧,我累了!」

「是,小姐!」小翠過來扶我。

「慢著,小翠,你先回去吧!你們也退下吧!」說著,對著眾奴才揮揮手,小翠領命回去了,現在御花園只剩下我們兩個了,我感到全所未有的緊張,我支支吾吾地說道:「皇上,我該回去了!」

「叫我昊!」

以前睿也是這麼霸道的,我抬頭看他,他正一臉興味地看著我,我急忙低下頭不去看他。

「朕真這麼恐怖嗎?讓你連看我的勇氣都沒有。」他戲謔。

我不語,你的容貌我不看也清晰地在我腦海中,看與不看又怎樣?

「凝兒!在這兩年中,朕都沒來看過你,你不會怪朕吧!」

「不敢!」提到這,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皇上驚訝了一下,原來凝兒還有這一面,好可愛哦!她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性格。「之所以不來看你,是因為太后強迫我娶你的,我不甘心,而且我也因此認定你是一個憑藉關係攀龍附鳳的女子,為了報復,所以我發誓不踏進鳳藻宮……」話還在嘴邊沒說完,就看到我滿含淚水怒瞪他,他嚇了一跳,趕緊把我抱在懷裡。「別哭!」說著,用手溫柔地為我擦掉眼淚。

在他的安慰下,我反而越哭越厲害:「唔……人家也不願意的,誰喜歡嫁給你啊!還不是你逼人家的,你還讓人家長年住在那冷冰冰的宮殿,人家唔……」他的話讓我倍受委屈。

「是朕對不起你,別哭,凝兒……」直接用唇堵住了我的唇,我驚呆,久久反應不過來,同時也停止了哭泣。

「終於不哭了?」他笑著擦乾我臉上的淚痕,「凝兒,我……我真後悔沒早來看你,從剛才一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了你,你對於我有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和親切感,凝兒,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我臉紅地點點頭。他開心地笑了,抱起我轉圈圈,我驚叫地大喊:「放我下來!」

「不放,死也不放!」就是這麼一句不經意間的話讓我感動不已,也愛上了他—龍昊,這愛與對現代的睿更加強烈,但愛得越深,痛得越深,我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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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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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夫妻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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