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楚飛廉的故鄉
回到了住處,柳瀟瀟和陸子衿換回了身份。
「瀟瀟,還是你和王爺你們先走吧。我和白石哥哥可以的。」陸子衿說道。
「不行,你們先走,我不能連累到你們。我已經感覺對不起若柳了,我不能在看著你們受到傷害。」柳瀟瀟說道。
「可是你們要是不先走的話,那齊思鴻萬一要是發現了,不就又把你抓回去了。而我們他抓住也是沒用的。」陸子衿擔心道。
「你太低估齊思鴻了。你現在趕緊收拾東西,等他們回來,你就和小白他們馬上離開,快馬加鞭他們應該沒那麼容易追上你們。」柳瀟瀟說道。
「那你們呢?」陸子衿問道。
「我會和阿燁隨後出發。」柳瀟瀟開始幫陸子衿收拾東西。
「就你們兩個人嗎?那怎麼可以。」陸子衿說道。
「人少方便脫身。」柳瀟瀟給包裹打了一個結。
等到白石他們回來的時候。柳瀟瀟把收拾好的包裹塞給了白石。「小白你們趕緊走。」
「要走一起走。」白石倔強道。
「人多目標太大,到時候大家都走不了。」柳瀟瀟說道。
「不行,你們太危險了。」白石拒絕道。
「我也反對。」白幕出聲道。
「阿燁,你看看你的人都不聽話,在這樣下去,我們都走不了。我還是在這安安心心當什麼勞什子的昭妃娘娘算了。」柳瀟瀟惱了。
「白幕,你們先回去。要是他抓住了你們,一樣可以威脅瀟兒,只要你們不被抓住就是在幫我們。」慕容燁說道。
「就是,飛廉你跟他們一起走,保護一下他們。萬一有人追上他們我怕他們會有危險。」柳瀟瀟說道。
「我拒絕,我只是保護你的安危,其他人不歸我管。」楚飛廉說道。
「你保護好他們就是在保護我的安危了。」柳瀟瀟氣急。
「沒得商量。」楚飛廉的語氣不容拒絕。
「算我求你了行嗎?我跟阿燁是不會有事的。」柳瀟瀟懇求著。
「雲兒,我也跟你們一起。」慕容安忽然說道。
「安安,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跟著一起添亂了好不好。」柳瀟瀟無奈的說道。
「瀟瀟,你就讓楚大哥留下來吧,他的武功那麼高,一定可以保護你的。白石哥哥我們走吧。既然他的目標是你,那他也就不會太在意我們的。」陸子衿說道。
白石看著他們也知道現在真的不是糾結的時候,「大哥我們走吧。」白幕在慕容燁的示意下騎上了馬。柳瀟瀟推著慕容安。「安安,你跟他們一起走。」
「我不走,我就是要和你一起走。」慕容安決絕的說道。
「安安,你······」
「算了,就這樣吧,再僵持下去,天都要亮了。」楚飛廉說道。
「行吧,行吧。」柳瀟瀟也沒有再堅持。
柳瀟瀟對著馬上的白石他們一行人說道,「小白你們小心點,照顧好子衿。」
「瀟瀟,我們走了。」陸子衿擔憂的揮揮手。
等他們走後,柳瀟瀟看著慕容安欲言又止,「安安你,算了就這樣吧。」
「我們等他們走了一個時辰之後在出發,我去找馬車。」楚飛廉說道。
昭陽宮內,若柳按照柳瀟瀟他們的要求在屋內點上迷香,她將香搬到在窗檯處也點了一種香,這種香無色無味,於普通人沒有任何作用,卻能讓內功高手短時間使不上內力,昏睡上一段時間,內力越高效果就越大。
「皇上,昭陽宮那邊發生一件怪事了。」一個暗衛說道。
「出什麼事情了。」齊思鴻正色道。
「剛剛有一刻鐘的時候,昭陽宮的暗衛全部都使不上內力,昏睡了過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暗衛說道。
「柳柳怎麼樣了?」齊思鴻起身邊朝昭陽宮走去邊問道。本來還有些醉意的齊思鴻瞬間身上的酒都醒了。
「昭妃娘娘還在宮中睡覺,並未發現異常。」暗衛回道。
齊思鴻快步走到昭陽宮,迎夏急忙迎過去行禮,齊思鴻揮手,「娘娘呢?」
「回皇上的話,娘娘正在屋內就寢。」迎夏跟在齊思鴻的身後說道。
齊思鴻走進屋內,若柳並未被驚醒。齊思鴻直覺情況不對,他走到若柳的床邊,看著她的枕邊放著一張字條。
「你的昭妃娘娘,本王給你送回來了。本王的瀟兒,本王帶走了。自己的妻兒自己照顧,本王沒有幫別人養孩子的習慣。」
齊思鴻看著躺在床上的若柳,用力的捏著手中的紙,「君浩,出去追,一定要把人給朕追回來。」
「是。」君浩彎腰抱拳,領命離開。
雖然柳瀟瀟他們走的很快,但是馬車還是慢了。他們在城外就被君浩帶著人圍住了。
「娘娘,請跟我們回去。」君浩說道。
「這裡哪有你們的娘娘,你們的娘娘不是應該在宮裡好好的呆著。」在馬車外駕著馬車的楚飛廉說道。
他們就這麼對峙著,楚飛廉武功高強,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隨後齊思鴻帶著一支軍隊趕來圍住了柳瀟瀟他們的馬車,一圈弓箭對準著他們。
慕容燁掀開車簾說道,「齊皇這是何意。」
「燁王爺,才來沒有多久,就這麼急著走,未免顯得有些心虛了吧。朕懷疑你拐走了朕的妃子。」齊思鴻平靜的說道。
齊思鴻和慕容燁對視著,眼神的廝殺。真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本王何時拐過你的妃子。本王的弟妹馬上就要生了,瀟兒急著要去看他們,這難道也需要報告一下齊皇。齊國是想和晉國兵戎相見了嗎?」慕容燁淡定的說道。
「朕要和她說話。」齊思鴻說道。
「她不想和你說話。」慕容安從馬車裡出來,挑釁的看著齊思鴻。
「朕不信,見不到柳柳,朕是不會讓你們走的。」齊思鴻說道。
「大不了就是拼個魚死網破。」慕容安無所謂的說道。區區幾條人命他還不會放在眼中,雖然他知道柳瀟瀟不喜歡殺人,他也下決心不再殺人。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可顧不了那麼多,他是不會將柳瀟瀟交給齊思鴻的。
柳瀟瀟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抬頭看著馬背上的齊思鴻,「齊思鴻,你想和我說什麼?」柳瀟瀟知道如果她不出來,今天誰都走不了。說不定還會刀劍相向,引起不必要的血腥。
「柳柳你······」齊思鴻驚訝的說道。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恢復記憶了嗎?」柳瀟瀟伸手推開擋在了柳瀟瀟身前的慕容安。
「你不是喝了忘情水嗎?柳柳,你一直都在騙我?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你根本就沒有忘了慕容燁。」齊思鴻痛心疾首道。
「是,你恐怕不知道吧,早幾年前我是比較『不學無術』的,靠的都是師父師兄的大樹,自己就那麼半桶水本事。自己當年配的忘情水也就少放了兩味葯,這藥效嘛,自然就沒有了。」柳瀟瀟無辜的說道。
「你早知道這葯沒用,所以你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齊思鴻說道。
「齊思鴻,是我承認我是在利用你,但是你就這麼不想我活下去嗎?」柳瀟瀟說道。
「柳柳,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齊思鴻難過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讓我服用兩心綿,你應該知道服用了兩心綿的人活不過兩年的。這難道不算傷害我嗎?」柳瀟瀟句句扎心。
「柳柳,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用一年的時間,讓你重新的接受我,之後我會帶你去解毒的。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你。」齊思鴻翻身下馬,立於柳瀟瀟的面前。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一年毒入肺腑回天乏術了呢?你只想賭一把,拿我的命來賭,賭我會在這一年裡愛上你對吧?」柳瀟瀟說道。
「柳柳,不是的。」齊思鴻反駁著,可又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有的解釋都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齊思鴻,你是一個好皇帝,你對天下百姓負責,你對江山社稷負責。可你卻不是一個好的丈夫,一個好的父親,你對自己的孩子卻沒有盡到一點點父親的責任。我知道這世上並沒有完美的人,我也做不到。」
「齊思鴻,我愛過你,可我愛的是之前和我一起闖蕩的小齊子。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心懷仁義,能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而不是現在這個你。
我曾經想過,如果你不是皇子,我們那個時候永遠都沒有回宮,一直都在外面闖蕩,我們會不會很幸福。一開始我以為我們都只是自由的鳥兒,後來我才發現原來我錯了,你是一隻註定要翱翔天際的雄鷹,我怎麼也追不上你的腳步。
我喜歡自由,我不喜歡被束縛,我不想變成籠中鳥,整天就只有那方寸之地。我會死的。齊思鴻,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你不是當初你,我也不是當初的我了。」
「柳柳,如果現在我放棄一切跟你走。你願意重新接受我嗎?」齊思鴻說道。
「皇上請三思。」君浩說道。齊思鴻沒有理會他,只是深情的注視著柳瀟瀟。
「不可能。」慕容燁擋在柳瀟瀟的身前,也擋著齊思鴻的視線。
「沒有如果,不是嗎?」柳瀟瀟的聲音從慕容燁的身後傳了出去。柳瀟瀟在慕容燁的身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柳瀟瀟抬起了與慕容燁十指緊扣的手,「而且現在我有他了。」
慕容安沉默的看著他們,他心裡是嫉妒的,他嫉妒齊思鴻與柳瀟瀟至少有過曾經,而他除了一段自欺欺人的回憶,什麼都沒有。沒有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
「齊思鴻,讓我們走吧。我不想我們最後兩敗俱傷。」柳瀟瀟說道。「我不想我們就連最後一點好的回憶都沒有了,我不想我們最後的回憶只剩下血腥和殺戮。」
「你說過你有你的責任,我相信你是一個好皇帝的,我也希望同時你能夠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從小沒有父親的關愛,這種遺憾是永遠也補不回來的。」
齊思鴻轉身說道,「讓他們走吧。」軍隊自動讓出一條路。
「謝謝你,小齊子。」柳瀟瀟看著齊思鴻的背影微微一笑。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們走吧。」齊思鴻的內心極度掙扎。他們終究是無法回到過去了。他們中間隔得越來越遠,那道距離是永遠也無法跨越過去的。
「阿燁,我們走。」柳瀟瀟拉著慕容燁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動,出了包圍圈,開始飛速行駛,只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土。
「皇上?」君浩請示著齊思鴻。因為,齊思鴻已經盯著柳瀟瀟離開的方向很久了。他生怕齊思鴻後悔了,突然就下令再讓他們去追。
「回宮吧。」齊思鴻收回視線,翻身上馬。
馬車中,柳瀟瀟拍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差點以為要打起來了。」
「看來他還是捨不得傷你。」慕容燁說道。
「阿燁,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柳瀟瀟挽上慕容燁的手臂靠上他的肩頭,「既然是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他可是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的。」
「那他也說了是如果,人生哪有那麼多的如果。」柳瀟瀟蹭著慕容燁的肩頭。
「你總有一堆理由等著我。」慕容燁無奈的說道,
「我的是事實啊,你想想要是當初他選擇跟我走了,哪還有後來你的什麼事。」柳瀟瀟說道。
慕容燁輕輕飄飄的掃了柳瀟瀟一眼,她馬上就慫了,她立馬轉移話題,「那個我們馬上是要去哪?」
「我們馬上是要去古月城,那是齊國和晉國的交界處。」慕容安接話道。
「古月城?飛廉,那不是你家那裡,你要不要回家看看。」柳瀟瀟對著在馬車外面駕車的楚飛廉喊道。
「回家看什麼?看黃土枯骨嗎?還是斷壁殘垣。」楚飛廉答道。
「你可以除除草,掃個墓什麼的。」柳瀟瀟說道。
「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楚飛廉無所謂的說道。
「可以寄託一下思念之情。」柳瀟瀟說道。
「只要殺了那個始作俑者,我才會心安。一天沒有報仇,我一天都無法安寧。」楚飛廉說道。
「你不是已經報仇了嗎?還要報什麼仇。」柳瀟瀟疑惑的問道。
「那個始作俑者跑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她。」楚飛廉心情複雜的說道。
「那麼厲害,還能才從你的手上跑掉。」柳瀟瀟內心欽佩著那個人。楚飛廉沉默了,顯然是不願意多說。
古月城,一座古樸的城鎮。往來的有齊國和晉國的人。
「沒想到,這裡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柳瀟瀟的眼神盯著路兩邊的飄香的食物。
「你除了吃就不能有點更高的追求?」楚飛廉嫌棄的說道。
「比如說呢?」柳瀟瀟啃著手裡的糖葫蘆。
「懶得理你。」楚飛廉別過身。
前面不遠處一個醫館里的夥計將一個小女孩推出醫館。「走走走,趕緊走,不要在這裡搗亂。」
小女孩手中拿著花籃,「我求求你們去救救我娘娘吧,我已經摘了最好看的花給你們了。」
「走開。一籃子破花就想去看病,那種地方,就是有錢我們也不會去的。」夥計一個用力推到了小女孩。
柳瀟瀟走過去,扶起小女孩,「你沒事吧,沒有傷到哪裡吧?」小女孩搖搖頭,只是眼含淚水的撿起地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