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業務
我衝出巷子打了個車,果斷回家睡大覺。
這一天的經歷也太豐富了,五家聚會已經風雲變化,臨別還碰到了個燒野香的怪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公司,李滿爺不多時也吸著豆漿晃晃悠悠的來了,他上班還挺準時。我趕緊問他晚上在路口燒野香是怎麼回事,李滿爺道:「這種局我們以前也遇到過,不過……也不知真假啊,我和楊繼山也沒無聊到去拿自己試驗這種荒唐的事情。」
我不由得來了很大的興趣,這時胡睿龍也過來了,見面就追問:「怎麼樣許老闆,昨天的煙酒你岳父挺滿意的吧?」
我無語道:「行了吧你,一下叫我妹夫一下又給我安排岳父,我差點沒被人給打出來。」
他們都好奇游寰龍找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撿不緊要的說了一些,胡睿龍聽我描述起游家的院落,則是驚嘆不已。
他們家雖然為了打造一方候也說得上是揮金如土,但是像游家那樣的隱於老城區的院落,則是有錢也買不到的。
我想起昨晚的怪事,繼續問李滿爺:「滿爺,你說說看,那事情究竟有多荒唐?」
李滿爺道:「聽說就是在夜裡,如果在三岔路口準備一碗米飯,點上三支香,然後默念:『請吃飯,請吃飯,吃完米飯腳步慢。腳步慢,腳步慢,借我陰瞳望一眼。』念完以後,人就退開,如果香一直燒得正常,則沒什麼。如果香突然燒得很快,則表示有東西過來了,並且答應了人的要求,當香燒完之後,施術者再把那碗飯給吃完的話,則當天晚上,就會臨時開陰眼,能夠看到一些看不到東西。」
胡睿龍一哆嗦,道:「誰沒事開那玩意兒,看到那東西不是自己嚇自己嗎?」
我很贊同這個觀點,特別是這段日子看到的那種東西也太多了,還是以前那種啥事都不知道,活得才叫傻開心。
李滿爺道:「咱們當然不想看,但難免有一些人好奇心很重,別說這種,連什麼半夜點著蠟燭對著鏡子梳頭的,這些年不還是有新聞嗎?」
都市人尋求刺激,總想弄明白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那玩意,這無可厚非。也只有我們這些真正的親歷者,才巴不得天下太平。
我還是挂念我看到的那個小孩,問:「滿爺,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看錯了?還有,晚上叫我的,是不是……」
李滿爺三角眼一斜,道:「你當我是土地公公啊,那我哪知道去?」
我被噎得沒話講。
胡睿龍進辦公室,整理了一摞材料出來,說:「來吧,沒事咱們一起過過這幾宗買賣,我覺得咱們有能辦得了的,你們看看。」
李滿爺不耐煩的一擺手,說:「我一看大門的,你們看吧。」說罷起身回到了他的工位,也就是我們公司的前台。掏出他的收音機,小聲的播放著他喜歡的節目。
我看著胡睿龍遞過來的這幾張資料,想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咱們潭州星城還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靈異事件和需求呢?
其中,有一個是搬家以後半夜老聽到家裡有奇怪聲音的。有一個則是連續被家裡已故的老娘託夢,希望給她送錢送房子的,他自己已經燒了好幾次了,對方一直還來要。還有一個是玩筆仙之後同伴好像出了問題。
我看完之後頭大如斗。
特別是玩筆仙這個,這不是閑的蛋疼嘛……
我想距離我去參加五術試煉還有十多天,有時間處理就處理一下,於是說:「第一單算是靈治的範疇,第二單可以算是送外賣,都還行。咱們有錢掙又能幫到人,這兩單咱們都約過來聊聊,行就接了吧。筆仙這個咱們不管。」
胡睿龍道:「筆仙這個怎麼就不管呢?」
我無語道:「這種自己作的,你管他幹啥呢?」
胡睿龍聳肩,道:「我就隨口問問,那我就把前兩單約過來談談。對了,說起送外賣,還真有個送外賣的單子,不過我覺得這太扯了……忘了扔哪了,啥時候找出來再和你說罷。」
我頓感無語。
胡睿龍轉身去打電話約客戶。
公司沒業務的時候,我還是喜歡去龍馬香燭店呆著,反正像我們這樣的『大師』,最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每天在店裡坐著,反而顯得像是矇事的。我想如果去處理那兩個案例,多少要帶點東西,正好順路去拿。
到了下午胡睿龍叫我回公司,說約好的客戶會過來,我清點好應用之物,就趕回了公司。李滿爺沖我打眼色,那意思趕緊進去,客戶已經到了。
「周總,蜀山寒雲子別龍馬道長的高足,許先生來了。」會客室里,胡睿龍見我過來,馬上招呼。我不禁想笑,他也學會了張口就來這一套。
周總看起來面目非常的和善,跟我打過招呼后,問:「請問寒雲子本人不來嗎?」
我說道:「實不相瞞,我家老恩師和我師弟正在山中煉丹,最近正是緊要關頭,所以無暇抽身。不過周總您放心,您把事情告訴我,我一定為你辦好。」
胡睿龍說:「不錯,周總,您也是黃姐介紹過來的,應該知道咱們的服務是絕對有保障的,把您的需求再具體說說,先滿意再付款,不會讓您有什麼後顧之憂。」
周總於是將他事情說了,其實也還簡單,就是去年去世的老娘最近一直找他託夢要房子要錢,說在那邊過得不好,但是他弄了幾次,情況還是一樣。特別是最近,她老娘似乎耐心已經用完,說他做兒子的摳門辦事不力,越來越暴躁,讓他成晚都噩夢連連。甚至連他的老婆,最近也開始做起了同樣的夢。
他和黃女士有生意上的往來,聽聞了黃女士的推薦這才找到了我們這裡。
整體的情況和胡睿龍之前說的也差不多。
我想這裡頭還是有門道的,不是這邊燒了那邊就能收到,好幾個環節都要看手藝。
我想正宗扎紙的哥們有人,說:「這事能辦。」
卻不知道,這事處理起來的時候,比我想的要難辦得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