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比較大,忍一下
「我快完了!你再忍一下!」馮溪手上還忙活著,不忘對林飛交代。
林飛幾乎無語,這馮溪還真是企業及理解。
「你這特娘的也弄得太大了!」
好在這裡是岩石,不再是礁石,比較好留下痕迹,否則馮溪一輩子也鑿不出來。
眼看著馮陪君越來越近,哪怕馮溪沒有陰陽眼,現下也知道情況糟糕了。
再看自己刻畫了半坡的東西,半個符咒,嘖了一聲。
「好像的確有點大了。」
「哥,你在這兒玩呢?」
林飛氣死,手上已然抽出潛水刀來,馮溪就是一驚。
這是要直接把他表叔殺了泄憤?那可使不得,雖說這兒沒人,又是深海,最適合做殺人放火的勾當。
但要是真那麼做,馮陪君是跟自己一起下來的,出去之後馮家可就沒他的立足之處了。
「哎哎哎!別動刀,我儘快!」
「等不了了!」
說話之間,林飛也不再閃躲身後的冤魂,直接朝著坡上而來。
身形閃動,身法靈敏,馮溪還沒看清楚,就聽幾聲刺耳划動的響聲。
好像指甲在冰塊上划動的聲音,聽得人抓心撓肝的直覺得難受,馮溪痛苦面具上臉,然而再尋聲看去。
卻見原本他努力畫了一半的符咒,轉瞬間被潦草補全。
林飛刀尖刻畫的痕迹,比馮溪的要清晰深刻的多,唯一不大好的是。
雖然是努力補全,但一眼就能看出來,上大下小,有些虎頭蛇尾。
然而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好看不好看了,符咒一成的瞬間。
只見馮陪君止步不再靠前,只能沖著林飛和馮溪所在的地方怒吼,粗狂巨大的聲音,全然不像是人能發出的動靜。
在林飛的眼中,也的確是黑氣戛然而止,唯剩下身前不多的白色地方棲身。
「嘿,還真有用!」
馮溪一喜,可隨即又擔憂。
「詭主,我表叔怎麼辦?能想法子把他身上邪祟逼出來么?」
「暫時不行,他身上邪氣太多,就算有固魂蠱在,強硬逼出,也得生魂離體。」
補完符咒,終於是能得片刻喘息,然而眼看著黑氣越凝越多,他心底又是一聲咒罵。
這裡的鬼兵冤魂,比他想象之中還強還多,只靠符咒來辟邪根本不是辦法。
他無靈力開光,別說打敗這些冤魂,就是單純的自保都難。
單憑大小,就像躲過,那得畫一個海一樣大的辟邪符才行。
林飛心中正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突然眼前就是一陣發黑閃爍。
怎麼回事?難道探燈要沒電了?
連忙轉頭去看馮溪手上的探燈,然而這一看之下,探燈還在,卻聽馮溪一聲嗷嗷怪叫。
「詭主!你的眼睛!」
眼睛?林飛一驚,抬手往自己的眼角一抹,隨即就覺得指肚上一濕,竟有兩股鮮血自眼眶之中汩汩流出。
該死!真眼的使用到了極限了,再開眼,別說是看陰陽氣脈,就是原本的眼睛估計都得瞎。
陰陽眼根本用不著光源,就足以讓他看清世間。
剛才眼前畫面閃爍,不是光源問題,是他的眼睛提醒,他要瞎!
「艮北,懷南,兩個方位再填兩道符!」
林飛說著,人已經持刀前沖,直接在岩壁上開刻。
行話馮溪還是聽得懂的,他反應了兩三秒也轉身在岩壁上準備動手。
「畫大點!但別太大!」
林飛又補了一句,隨即手上已經刻完了一道符咒。
馮溪見他速度奇快,不由得不滿開口。
「你能畫出來,倒是讓我干點兒別的能一下做好的事兒啊!」
「殺人放火,你哪個能做?」
林飛說話間,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小燈盞來,燈盞里還有油水,馮溪辨認了個兩三秒,就是一聲卧槽。
「可以啊!你什麼時候順的!」
林飛手中拿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先前在礁石群之中,用來照明的鮫人油燈盞。
另外一隻手已然將潛水刀收起,掌心也多出兩道光來。
也是礁石群里用來照明的夜明珠。
「詭閣缺點長明燈的燃料,我就順手拿了點兒,反正這兒囤的那麼多,也不缺我取的這一瓶。」
林飛說話直接,已經將鮫人油倒在了自己雕刻的符咒縫隙之中。
「那你告訴我,你拿夜明珠幹什麼?」
馮溪懷疑的盯著林飛,這到底算是馮家的老宅,就算是老祖宗在這兒,也不能當著後輩偷拿東西吧!
「這個……拿回去作紀念。」
林飛本想著,洛雪會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這一趟只是先把馮陪君撈回去,自己還能把夜明珠給她。
之後自己再下來處理陰蛟,眼下再看。
真是事兒趕事兒都到一起了。
腦袋裡正思索,手上已經將鮫人油都填滿了三道符的縫隙。
林飛從潛水包里取了一盒火柴,刺啦一聲划亮。
下一瞬,著眼的火光瞬間將這不大的通道照了個透亮,隨即又是嗷嗷巨吼,馮陪君發瘋想往前沖,卻被什麼無形的東西逼迫得連連後撤。
辟邪符本就驅邪,三符成陣,又有陽火加持,自然邪物不敢靠近。
至於為什麼刻畫在入口處,而不是就地布陣。
一來是因為那邊是祠堂,陰氣太盛,符咒不一定有效。
二來則是馮溪看不見這些黑影,躲閃不了,林飛一人可顧不住他們叔侄倆。
「厲害!」
馮溪一看符陣初見成效,拍手叫絕。
話音未落,又聽兩道破空之響,迸發而出,馮溪定睛一看。
兩顆夜明珠化作彈丸,直衝而出,身後拖著殘影,直朝著馮陪君打過去。
夜明珠上身的瞬間,吼叫停止。
馮陪君被珠子的大力帶著飛出去三米遠。
一團黑影以肉眼可見的情形從他的體內被剝離出來,林飛已然離弦之箭般衝出去。
抬手直接將人拉拽住,拖回到符陣之後,然後丟到了馮溪的身上去。
「表叔、表叔!」馮溪一邊喊,一邊給了馮陪君兩個耳刮子。
不光是為了叫醒他,更是為了公報私仇,暗罵這長輩不靠譜。
屢次中邪,還得他們來救,而且還險些把自己人給打死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