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毒針解藥
竇金鳳和兩位特勤王子也癱坐在地上,身子綿軟軟的,他們幾次想站起來,但都起來一半就倒在地上。
見他們一臉駭然,我說:「你們死不了,這是軟骨散。」
藍衣扶桑隱者吸到的粉末要多一些,他們躺在地上無論如何掙扎都坐不起來,東一個西一個地躺了一院。
我色厲內荏道:「都老老實實的躺著,誰不聽話,我用這把偃月刀砍掉他的腦袋!」
這句嚇唬的話還真管用,藍衣隱者乖乖的再也不敢動彈。
巴勒圖卻一臉討饒,張了幾次嘴向想我說道:「李劍白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可否給我毒針解藥?只要給我解藥,我立馬滾出驪山!」
呂氏給我魯班神針的時候也給了我一瓶解藥,巴勒圖是西突厥突利可汗的特勤王子,如果策反他傳遞一些敵情消息,對將來的戰局至關重要。再說此人並無大罪,也罪不至死,我犯不著殺他。
我眨巴眼睛說道:「解藥可以給你,但這種解藥並不能一次性給你解毒乾淨,需要每個月吃一粒,連續三個月方能徹底根治毒針之毒。」
巴勒圖的臉色比霜打的茄子還青紫,連連說道:「感謝不殺之恩,感謝不殺之恩。只要能治好毒傷,別說三個月,三年都能等,請你把解藥一次性給我,我分三個月吃便是。」
我心想解藥不是毒藥,吃兩三月也死不了人,我故作為難說道:「解藥的藥量很大,我總不能都帶在身上,你需要每個月找我要一次解藥,這次先給你一粒暫時克制一下毒性。」
巴勒圖深知我絕不會一次性給他解藥必有所圖,但性命悠關,他為了保命只能答應我以後所提出的要求。他不太情願問道:「李劍白公子可不要食言,下個月的今天我去哪裡找你要解藥?」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我剛來這個時代,不知道何去何從。忽然想到竇金鳳,她有可能是解開呂胖娃身上詛咒的人,但她並不是良妃,若想扶持她當上良妃,我總得替她精心設計一番。李世民將來是要當皇帝的,我跟他搞好關係,以後請他賜給竇金鳳一個良妃的身份,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目前而言,良妃和皇帝都不是現成的買賣,需要等待時日成熟,而這一段時間我只能做一些順水推舟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回答巴勒圖說:「我李劍白從來說話算數,決不食言。你不是跟竇金鳳一直有聯繫嗎?到時候我會找她去。」
巴勒圖眨巴著眼睛,點頭說:「如此甚好。」
但竇金鳳撇著嘴說:「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吧?你沒事找我作甚?」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紅暈說,「難道你看上我了?」
我笑道:「當這麼多人的面,你臉也不臊得慌。我窮小子一個,想跟你混個一官半職還不行嗎?我精通詩詞歌賦,給你當個老師還是能勝任的。」怕她不信,我又說,「我深諳麻衣神相之道,看公主相貌不凡,將來必有一天當良妃。你武藝精通,但才學方面一定好不到哪裡去,我毛遂自薦到夏王府教書。」
竇金鳳笑得差一點岔氣,說道:「我爹是夏王。豈能隨便任用你當教書?到時候不殺你就算你運氣!」
我心想憑我熟讀朗誦詩詞三百首,隨便給你親爹整幾首絕句,他還不得把我當神人一樣供奉?夏王乃愛才之人,我這樣的人才他豈肯放過?
李世民大惑不解問我說:「你這人有那麼神奇?算定當個妃子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算出皇帝欽賜的良妃?」
我心想以後還要依靠你欽賜她呢,但此時若說出真相,在場眾人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的。
我故作神秘說:「麻衣神相神機妙算,此時天機不可泄露,否則我容易遭受天譴。」
竇金鳳嗔怪說:「你不會是個大騙子吧?專門忽悠大小姐小媳婦的那種。」
巧那估爾趁機說道:「這種人油腔滑調的,公主還是小心點吧,我覺得敬而遠之最好,切勿被人騙財又騙色。」
我冷冷說道:「看你躺地上跟麵條似的,看來你確實需要收拾。」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巴勒圖,心生一計說,「你倆都是特勤王子,巴勒圖挨了一針,你好像先前只是被打昏了,我也給你來一毒針吧,省得回去后頡利可汗怪你偷懶沒賣力氣,正好你倆做個伴,到時候一塊跟我要解藥吧。」
巴勒圖幸災樂禍地看著一臉驚嚇的巧那估爾,我對著巧那估爾的屁股射了一枚毒針,順手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冷冷說道:「先壓制一下毒性吧,難兄難弟的,你倆的兄弟感情一定會因為這毒針緣故而越來越深厚。」
巧那估爾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他一定後悔方才語言激怒我,否則不會無緣無故地被射了一針。他怨恨地瞪著我,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假裝看不見。
李世民勸我說:「兄台可使不得,魯班神針舉世無雙的暗器,你胡亂用太浪費了,只有保命的時候才值得使用。」
我小聲說:「今後你就知道值還是不值了。西突厥和東突厥有侵犯我國邊境的企圖,他們又跟夏王結盟,到時候以解藥相要挾,他倆能給我們提供一手敵情資料。」
李世民大喜,但又擔憂道:「可只有三個月的牽制,一旦過了,他倆將不會受你擺布。」
「天下大勢雖撲朔迷離,但三個月足以明朗化,你父親李淵的勢力必將超過王世充和夏王而一家獨大。」
「這也是你布衣神相算出來的?」
「沒錯,準不準且看三月以後吧,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多厲害。」
籬笆院外忽然又出現了九個隱者,只是斗篷顏色變成了紫色,胸前的櫻花不是白色的,而是金色的。看來這批扶桑隱者的等級比地上躺著的這一批要高。
李世民大驚失色說:「看來要來一場硬仗了!」
我有心說:「你實在不行別管我了,獨自一人速速離去。」我怕他不肯走,實情相告說,「其實不老葯已經被人取走了。」之所以說被人取走而不是被人吃掉,我有深層次的考慮,一旦找到吃藥之人,那麼這個人就有被人當葯吃掉的危險,我豈不是害死人?
李世民無比失望說:「呂氏母子告訴你的?」
我點點頭說:「兄台若是相信我的為人,你儘管聽我一次便是,用不著為了一個假設存在的長生不老葯而冒險。龍帝陵地宮的寶貨也不會長腿跑掉,以後再來取也不遲。」我想他是預備皇帝,何等高貴,別死在這裡了,眼前的扶桑隱者一定是來殺李世民的。
李世民挺仗義說:「我若是走了,他們也會繼續追殺,倒不如我跟你一同抵禦,你我加在一起說不定還能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