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坦白
「誒!」菱兒忙應了聲,轉頭往外走。
兩人去了菱兒房中,後者才問:「你明明不想摻和他們,為什麼還往火坑裡跳?」
白和袖張張唇:「因為我現在不能不摻和了。」
菱兒皺眉:「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和袖走到菱兒面前,扯開腰間的衣帶,扯開外衣。
起初菱兒還認真看著她的動作,直到白和袖開始解開裡衣,菱兒忙上前:「誒誒誒!我對女的可沒什麼想法,你感緊穿上!」
白和袖皺眉,拍開她的手,將裡衣也解開。
這下只剩下肚兜了!
就在菱兒以為白和袖會繼續脫的時候,不料白和袖只是掀起了肚兜。
菱兒獃獃看著她鼓鼓漲漲的上面,內心可惜不已。
白和袖見她越看越羞,這才察覺她的目光落在哪裡,她羞惱道:「我讓你看我的肚子!你看哪裡呢!」
菱兒聞言忙回神,紅著臉對她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來,「這就來這就來!」
「……」白和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的,紅著臉狠狠瞪了她一眼。
菱兒掩飾一般咳了兩聲,轉眸又去看白和袖的肚皮。
耦合色的肚兜更襯得白和袖皮膚白皙,胸前有料,可是菱兒卻白了臉,她看看白和袖,又看看她的肚子,半晌才聲音顫抖,「這,這是…」
「孕紋。」白和袖聲音平靜。
見菱兒看清楚,她才穿好了衣服,「震驚么?」
菱兒點點頭,又忙搖頭,「那,那你的孩子呢?」
「不知道。」白和袖眼中含淚,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我之前被打傷了頭,很多事都忘記了。」
「我只能看出我有個孩子,卻忘了自己的夫家是何處,孩子是否活著…我全都忘了。」白和袖道:「原以為這輩子就是這般了,卻沒想到,我還能再找到我的孩子。」
菱兒也是淚眼朦朧,「那他在哪?」
「就在隔壁。」白和袖哽咽,「怪不得我一見到阿淮難過,便心疼得不得了,原來這是母子天分啊。」
菱兒皺眉,「怎麼可能,你們兩個雖說有幾分像,可是…」
白和袖伸出手臂,讓菱兒看自己臂上的紅點:「你瞧,我也對海鮮過敏。」
她細細啜泣,若不是昨夜江衢抱著江淮來,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江淮就是她的孩子。
「那,那江衢他是你夫君?」菱兒皺眉,「你失憶了,不認識他了?還是說他也失憶了?這不可能吧??」
白和袖自嘲一笑,江衢曾經說他是個採花大盜,她還可憐那些被他糟蹋的女子們,可如今才發現,自己的曾經,也被他欺侮過。她這才覺得,甚好,江衢當初拒絕她,當真是讓她走了一步對的路。
「我不知道了,但是看他的樣子,像是不認識我,說不定,阿淮是被人遺棄了,他收養了罷?」
菱兒一萬個不信,雖說江淮和白和袖像了三四成,可是江淮跟江衢兩個人,那差不太多就是一個模子啊!
她寧可信江衢跟白和袖是露水姻緣,也不相信江淮是江衢收養的。
但是看白和袖神色低落,菱兒也不好再問,便點頭,「也好…」
「啊不!我是說幸好,幸好被江衢收養了,不然一該看不到阿淮了。」
白和袖抹掉眼淚點點頭,「不過這件事你別告訴江衢了,我怕他本來沒什麼,聽到我是阿淮的生母之後,會對我有防備,或者不許我見阿淮。」
菱兒點頭,要是她養了好幾年,知道親媽來找孩子,她也不樂意。
白和袖想了想,還是對菱兒道:「菱兒,我知道自己已經欠你很多了,但是,我還想再託付給你一件事。」
「什麼事?」菱兒問。
白和袖張張唇,道:「這次漳州之行,若是成了,我們無功無過,若是折了,我們定然會被降罪。」
白和袖道:「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江衢又另娶她人,我求你…照顧照顧江淮,漳州我不能不去,可偏偏剛要啟程,就有了江淮,我不求他錦衣玉食,只求你能照顧照顧他…」
「可若是你沒了,白姨和小寶呢?」
白和袖搖頭,「你不必擔心。此行之前,我會跟晉王談一談的。」
菱兒看著她,「可…若是我也折在半路呢?」
白和袖吸吸鼻子,「菱兒,我們總要有一個人,在後方製藥,交給晉王那些粗枝大葉的手下,你能放心嗎?我昨日與晉王說,咱們還需要許多人,你可知他說什麼?」
菱兒疑惑。
「他說,他會再尋人來。」白和袖道:「晉王雖然身份高貴,可是他不能,也做不了這些事,他固然是有權有勢,可是草藥看得是大夫的能力,而不是權勢。」
菱兒抿唇,「你為什麼,不怕?」
「膽子大嘛!」白和袖一笑,擦掉眼角的淚,「走吧,該吃早飯了,晚些時候夥計們和晉王的人該來了。」
菱兒和白如意等人去了廚房吃飯,而白和袖則是端了早飯去了自己房間。
如果這次能躲過一劫,以後就是天倫之樂,可若是沒有躲過,她或許會後悔,所以就趁現在,好好與阿淮親近一番,到時也不會太遺憾。
江淮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因為涉及到毒藥,菱兒比她拿手許多,所以白和袖便由菱兒給阿淮開了個藥方。
吃過飯,醫館里的夥計和晉王手下的人便來了,江衢一露面,晉王手底下的好幾個人都失手摔了東西,菱兒皺眉:「你們認識?」
幾人張張嘴,想喊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還是江衢先偏頭忙自己的,「不認識。」
菱兒心裡清楚這些人肯定有淵源,卻不挑明,她瞪眼:「不認識看什麼看!誰若是把東西給我摔壞了,你們都給我賠!」
眾人忙作揖告罪,惹得菱兒有火發不出來,只能憋著。
江衢沒有多留,他去房間和白和袖與江淮告別了一番,便踏上了『尋凶之路』。
沒一會,白和袖從屋裡出來,將江淮託付給了白如意,「他病得厲害,身上不是疼就是癢…剛剛睡下,您去幫我看著吧?待他醒了你再叫我。」
幾個大漢互相使眼色,剛剛那位就是從那屋裡出來的,難不成白大夫跟那位是兩口子?只是怎麼前兩日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