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血洗漳州
這讓她怎麼能放心的下呢?
「菱兒姑娘,事有輕重緩急,而且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們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薛先生知道她擔心白和袖,現在也不是衝動的時候。
原本漳州那裡已經平順了,可是現在,白和袖一倒下,那事情就不一樣了,說明那裡的危機還沒有解除。不僅沒有解除,而且現在漳州是最危險的地方。
「若是白姐姐真的有了什麼三長兩短,那……那我……」
這個後果他根本想都不敢想,也沒有勇氣去接受。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眼淚就已經滑下來,流到了腮邊。
「菱兒,這件事情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你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擔憂,心裡害怕,心裡難受,但是沒關係,有我在你身邊陪著呢。」
王淳看他擔憂成這個樣子也是心急的很。
他們接觸的這麼長的日子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菱兒姑娘竟然這麼擔心一個人。
幸好那位白姑娘不是個男人,要不然的話,他這飛醋缸不知又要到哪裡去了。
他一邊安慰著,一邊輕輕的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
「怎麼就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糟了?你也知道,時疫是什麼樣的情況?那些人只要染上,活下來的幾率到底有多小,我都心知肚明。」
菱兒越想越害怕。
「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把白姐姐一個人扔在那裡。」
她現在心亂如麻,根本就沒辦法聽他的任何安慰。
王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了,但是他心裡也明白。薛先生說的是對的,現在漳州那個是非之地,他們不能過去。
「那邊只是說她病倒了,那兩位大夫也沒有。確認說他是染上了時疫,萬一併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嚴重,萬一她只是因為太過勞累所以病倒了呢。」薛先生只能這般安撫。
「不對!若是沒有這麼嚴重的話,那兩位太醫為何遲遲診斷不出來?」
「不……不行……我要去找白姐姐……」
說著他就要往外跑,但是他還沒有爬到門口,忽然後背一痛,他眼前一黑,就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薛先生,你……」
王淳一驚,玩過頭看著那個始作俑者。
薛先生揮手慢悠悠的說道:「菱兒姑娘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現在過去無異於是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我知道你心裡喜歡菱兒姑娘,是他執意要去的話,你定也會跟著一起。」
「但現在性命為上。不能這般衝動。」
「你放心,我沒用多大的力氣,我就是讓她暫時清醒一點,一會兒等他醒過來之後,你再好生的雨,他解釋一番,他應該就會明白你的苦心了。」
「她會恨我的。」王淳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但是心裡也明白徐先生說的是對的。
漳州之地,現在他們去不得,只能在原地等著那邊傳來的消息。
若是白和袖沒事的話,也就罷了。
可……可若是當真有事的話,那他們就更加去不得了。
就算再深的感情,就算菱兒再難過,他都會寸步不離地我在他的身邊,保衛著她的安全。
現在為今之計,他也只能默默的為那位白姑娘祈禱,希望他既然自有天相。能挺過這一劫。
而江衢已經得知了白和袖病倒的消息,他辦完自己的事之後,鬧這個消息。不假思索的趕緊奔了過來。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邊有多兇險。
因為這裡有太醫,而且人眾多,所以他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泄露,過來的時候,臉上就帶了面具。
來到漳州,他就火急火燎打聽白和袖的下落。
「你是什麼人?」
漳州的村民看到他這副奇怪的打扮,不禁疑惑問道。
「我是她的朋友,她現在在哪兒?」
「白大夫她……她現在情況很不好,你最好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我問你她在哪裡!」
江衢哪有心思跟他扯這麼多。直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袖,冷聲質問。
他從那個面具裡面看到了那人。滿是怒火的眸子。頓時心裡一顫。
這巨大的壓迫感讓他無所適從。
「她……她在那裡……」
男人指了指她住的地方,江衢直接把他甩到地上,頭也不回地過去了。
他心裡一心機掛著這個女人,也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這漳州的形勢到底如何。
「來者何人?」白和袖的帳子外面有人把守著,看到他過來就趕緊把他攔下。
「這裡是是非之地,不想死就趕緊走。」
「讓開!」江衢咬著牙道。
「兩位大夫正在裡面給白大夫救治,誰都不能進去!」
聽到她正在被救治,江衢男生的力氣才漸漸消退下來。
只能屏住呼吸在慢慢等待著。
你究竟已經到什麼程度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從來沒有覺得在現在等待的時間,竟然如此漫長。
「喂,你怎麼還不走啊,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守門的也是漳州人,是因為得知白大夫病了之後,就自發組織在這裡守著白大夫的。
所以他看到江衢在外面一直站著,也沒有打算走的意思,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語氣沒有那麼沖了。
江衢這麼一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語氣太過衝動,但心裡還是難掩擔心。
「我是白大夫的……」
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出朋友兩個字來。
「白大夫啊,可真是個好人。她為了我們這裡的鄉親,不顧自己的安危,一直在忙裡忙外,現在更是把自己給累病了。」男人嘆了口氣。
「若是白大夫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可就真的對不起他了。」
「她我是真出了什麼事情。」
江衢這話的時候慢慢的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男人對他這種目光盯得心裡直打顫。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凌厲的目光。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那我就血洗漳州,讓你們全都跟她陪葬!」
江衢是真有這個心思的。若不是他們漳州的這個時疫,白和袖也不會被感染,更不會因為他們丟了性命。
所以,若是白和袖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們整個漳州就全都是兇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男人嚇得雙腿一軟。
手裡的棍子都險些拿不住。
「你……你……你……」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正當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劉大夫已經從裡面出來了。
「她怎麼樣了?!」
劉太醫剛一掀開帘子。就有一雙大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衣服。
他抬頭一看,又看到一個猙獰的面具。
「你……你是何人!」
「我問你,裡面的人怎麼樣了。」江衢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逼問到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裡面。人到底怎麼樣了。
「我已經替白大夫診治過了,她很有可能是被感染了,我只能幫她暫時壓制,但是……你也知道……一旦染上,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
劉太醫如實回答。
「你放屁!她一向謹慎,之前漳州時疫那麼厲害的時候,她都平安無事,現在漳州的時疫已經過去了,你卻告訴我他被感染了。你覺得我信不信?」
「我是大夫,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呢?」
「白大夫她是這漳州的救世主。若沒有他的話,漳州不可能這麼快平順的,你放心,會竭盡全力醫治白大夫的。」
「不是竭盡全力,是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