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呂雉護夫
本來因為好事被人攪黃就心情不好的劉季,對於找上門來的人還如此囂張跋扈,語氣不善,劉季也顧不上燒火,拿著一根火棍子氣呼呼的亮出來。
對於一群堵在門口的人,劉季認出他們來了,不就是隔壁村的人嗎?
「做甚?」劉季手裡的棍子還點著火,畢竟天都黑了,若不拿著火把出來,也看不清對面的人。
對面來找事的人,手裡也都舉著火把,相互之間都識得彼此,火把一照亮認出了對方。
「聽說你帶人修渠引水,是要把我們村裡的水引到你們村,這是想讓我們村往後無水可用?」為首是一個略顯得粗壯的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瞪大眼睛盯著劉季,似乎只要劉季應一聲是,接下來他便衝過來咬住劉季的脖子。
「這話從何說起?」劉季一聽是為了水的問題,那也不敢不慎重,畢竟大家都是靠天靠地吃飯的農民,誰家田要是沒了水,往後這田可怎麼種?
再說了,劉季修渠引水那是為了讓水灌入良田,何時成了搶水了?
造謠生事的人,劉季得看看到底是誰,一定要將此人揪出來,好好揍上一頓。
「那你說說看你最近帶著你們村的人到底在做甚?」粗壯的男子可不由劉季隨意糊弄,往前走了一步,挺直胸膛,一副非要劉季給個說法的架式。
劉季這回終於正視眼前的人了,「我說雍齒,你是來鬧事的吧?」
「鬧不鬧事就看你是不是有斷我們水的心思,如果是的話,我們絕饒不了你。」被劉季喚做雍齒的人,再一次瞪大眼睛厲聲地喝起,在他身後的人跟著喊道:「說得對,若是你敢斷我們的水,我們絕饒不了你。」
「我說你們挺奇怪的,水往低處走,要說這水源都在你們上頭,我從哪兒斷你們的水,要斷也是你們斷我們村的好吧。」劉季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群人難道壞了腦子怎麼凈說些有悖常理的話?
雍齒微微一頓,這話說得倒是沒錯,水源的確是從他們村過,才能到劉季村,可是想起村裡人說的話,雍齒再次追問道:「我們村的三老說你帶人修渠,那是想把水改道。」
劉季點點頭道:「沒錯,我修渠引水就是為改水道,引水入田,讓大家都能方便,這和你們村也沒關係啊,我要改的又不是你們村的水源。每年被你們那麼欺負,三不五時的卡住我們的水,讓我們的田澆不到水,真以為我們想不到辦法解決?」
兩村之間為了誰打架的事不在少數,一回兩回的劉季看得亦是鬧心,所以往村裡村外到處轉了一圈,尋找著新的水源,隨後想出辦法如何把水引到他們村的田來,這可是為了大傢伙過上好日子必須要做的事。
劉季一招呼,雖然大家都覺得劉季會不會不太靠譜,但一想這會兒也是閑著,如果能讓明年有個好秋成,多干點活就多干點。
「所以說你們果然是在改水道。」雍齒不管那麼多,抓住重點的追問劉季做的事。
「沒錯。」劉季的確做了這樣的事,沒什麼不敢承認的,沒想到話音剛落下,雍齒大聲叫嚷道:「揍他。」
劉季暗暗罵了一聲卧槽。對於一群朝劉季衝來的漢子,劉季第一反應當然得跑,同時朝著圍牆外面看熱鬧的人叫喚道:「快,快去叫人,有人欺負到我們村頭上了,要是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往後我們村的人還用出門?」
雙拳難敵四手,劉季又不是多會打的人,面對對方來勢洶洶,這個時候就得攛掇村裡的人一致對外。
「你們在做甚?」劉季大聲叫嚷,想讓村裡的人趕緊來救場,呂雉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大聲喝斥一聲。
氣場全開的呂太后,這個時候掃過一群手裡拿著木棍鋤頭的人。
本來追著劉季打的人聽到呵斥,也不知怎麼的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再看到呂雉走過來,站在劉季的身邊,劉季趕緊的勸著呂雉道:「媳婦兒,這個時候你怎麼出來了?趕緊回去,要打也讓他們打我,別傷著你。」
話說著劉季挺胸擋在呂雉的面前,完全是一副護著呂雉的姿態。
作為一個男人,被別人打的時候可以跑,可是媳婦兒出來了,為了保證媳婦兒的安全,被打也必須不能跑。
「你們有事沖我來,別打女人。」劉季都走在前面也得放句話,否則不是太沒面子了。
一群被呂雉呵斥嚇住的人,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
「打的就是你。」雍齒作為策劃事情的人,首當其衝的亮起拳頭朝劉季揍來,劉季倒是想躲來著,一看到旁邊的呂雉哪裡能躲,閉著眼睛準備挨一下雍齒一拳。
呂雉在瞧見雍齒的那一刻,對於這位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送上門來挨教訓的人,呂雉豈有放過人的道理?
眼看劉季閉上眼睛就要受下一拳,呂雉趁雍齒不備,提腳朝著雍齒的胸口踹了出去,好在準備休息,呂雉換了一身方便運動的衣裳,要是穿著曲裾,怎麼踹得起這一腳。
雍齒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劉季的身上,也不覺得呂雉一個女人能本事,自然防備不了呂雉利落的一踹,直接被踹飛在地。
自從回到這個開始的地方以來,呂雉想到天下動蕩,自然不敢鬆懈,從系統還有太后群里作為太后教導李初,也從李初那裡學到的防身本事,呂雉一直不曾鬆懈的練習,防的就是如此變故發生的時候,她都能應對自若。
「大哥。」雍齒被一個女人踹倒在地,跟在他身後的兄弟滿目都是不可置信,趕緊扶起雍齒。
雍齒何嘗不是滿目的憤怒,這會兒站起來,指著呂雉道:「女人,別多管閑事,別以為我不打女人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
本來以為定要挨一頓揍的劉季,沒想到睜眼竟然看到雍齒被人踹飛了,而踹飛雍齒的人正是呂雉。
這會兒的呂雉已經站在劉季的前頭,劉季在後驚嘆無比的看著呂雉,同時也在考慮一個問題,看呂雉把人一腳踹飛的動作一氣呵成,平日里呂雉對他手下留情了吧?
「到我家打我男人,你倒是了不起。我要是放著我男人被你打,往後豈不是人人都敢打他了?我的臉又往哪擱?」呂雉出手的理由多得數都數不清,雍齒這等反覆無常的小人,不打一頓泄泄心中的怒氣,呂雉都不樂意。
雍齒沒想到呂雉打人還敢這麼囂張,和一個女人計較太掉分了,雍齒朝劉季唾了一口道:「劉季你一個男人躲在女人的後頭倒是不嫌丟臉。」
按理來說,男人被這麼說了一句,定然惱羞成怒,卻沒想到劉季半分不以為然,頗是沾沾自喜的道:「我家娘子護著我是我的幸事,你倒是想要個女人護著你,你有嗎?」
這麼無恥又刺激人的話,可不把雍齒氣的火冒三丈。
劉季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不懂得感恩的人。
呂雉能護著劉季多好啊,聽聽呂雉同日方說的話證明在呂雉的心裡,他是呂雉的男人了。這話落在劉季的耳朵里,劉季心裡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什麼男人的臉面,什麼大男人主義,認為只有自己護著女人的份,沒有女人或者男人的道理。屁,一個個一準是羨慕妒忌恨。
劉季驕傲的昂起頭,雍齒這個時候揚起拳頭再次朝劉季襲來,自然得防備呂雉,呂雉卻站在劉季的面前,紋絲不動的問道:「聚眾鬥毆者該當何罪?」
大秦的律法森嚴,無論何事,都該想想後果吧。
「聚眾鬥毆者,理當關進大牢。」呂雉一問,劉季立刻回答,兩人配合無間,直接把雍齒想要落在劉季身上的拳頭嚇的縮了回去。
「雍齒,你帶著這麼多人鬧到我家門口,有這麼多的人可以見證,你是想鬧到官府去嗎?」呂雉繼續發問,雍齒當然清楚後果,可就這樣放過劉季,他們的水源怎麼辦?明年田裡的收成怎麼辦?
「劉季,如果你們村不放棄改水道,就算我們所有人打了你,進了大牢,我們也在所不惜。」雍齒沒有忘記,來自之前的初衷,水源關係整條村子的生計,斷人生計如同讓人去死,既然都是死,他們必是要爭一爭。
呂雉自然也清楚水源一事關係重大,如果不能給雍齒他們村一個合理的解釋,雍齒一個要解決不難,可一村的人,為了爭水種田,縱然知道後果是被關入大牢,也斷然不可能就此收手。
「你改的是他們村的水源?」呂雉轉頭問劉季,畢竟上輩子沒有這回事,呂雉也不確定劉季怎麼做的。
「當然不是,天下的水源,又不是只有他們村一條。」劉季如實的回答,同時也對雍齒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鬱悶。
「我不管你們從哪裡聽說我改水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我們是改水源沒錯,改的絕對不是你們村的。」劉季就這件事早就和雍齒解釋過了,只是雍齒怎麼都聽不進去,劉季也很無奈。
「你說不是就不是?」倒也不是說雍齒他們非要和劉季杠上,但有些事只憑劉季上嘴皮下嘴皮一動就讓人相信,如何能信?
劉季一口氣卡在喉嚨,大聲地道:「我說了你們不信,好,那你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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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季美滋滋:媳婦兒說我是她男人了呢,66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