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你身體有毛病?
上門鬧事的人被蕭何關了一個雍齒,再無人敢不識趣的非要上門鬧,劉季樂得悠閑。
但也有一點小鬱悶,那就是小姨子呂媭不知要在家中住到什麼時候。
每日瞧著呂雉姐妹倆親密無間,劉季有心插入其中鬧騰幾句,卻發現無他的插足之地。
每日可憐巴巴的揪著呂雉看,呂雉卻紋絲不動,好像根本不曾察覺劉季的眼神。
劉季當然不相信呂雉看不懂,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可憐的他就這麼被小姨子打敗了,敗得毫無反手之力。
正因如此,劉季整個人都蔫了,一群兄弟自然關心劉季,劉季的委屈又怎麼告訴他們?
一個兩個別看是大男人,卻跟長舌婦的差不多,再者要是被他們知道,他和呂雉成親兩個月了依然沒同房,那不得讓他們笑死?
可是沒等劉季等到呂媭離開,反倒是不少人看著劉季的眼神透著讓劉季不舒服的打量。
劉季自我反省最近這些日子,他有沒有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怎麼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更有人看著劉季偷偷的笑,劉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回家的路上又碰著人見著他掩口而笑,劉季實在忍不住,急了,「笑笑笑,笑甚?」
笑不是罪過,可是看著劉季笑,發覺劉季看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又趕緊止住了笑,這就太讓人鬱悶了,連續好幾天這樣,劉季當然扛不住。
「劉季,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笑甚?」偷笑的婦人當然不可能告訴劉季為何發笑,總有男人出面為劉季解惑。
「我要是知道何必問你們?」劉季自來到這個世道以來,還真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因此大聲的回答,想聽聽這些人究竟為何看著他笑。
那麼一個和劉季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勾搭著上來,拉過劉季交頭接耳的問道:「我說劉季,以前總聽說你把我們這裡裡外外的寡婦都勾搭上手,很是了得。可你這都娶了新婦兩個月了,你那新婦竟然依然是清白之身,你這是不行啊。」
如同晴天霹靂,劈得劉季整個人都懵了。
劉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這種事情怎麼會傳揚出來?
劉季從未對別人說過,自然也不認為呂雉會把這樣的事告訴任何人。
「你胡說八道甚?」就算是事實,劉季也不能認下這事,瞪大眼睛一副備受屈辱而憤怒的瞪向對方。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們村裡的玉老嬤你是知道的,那可是從宮裡出來的人,眼尖的很,一眼都能瞧出誰是不是清白之身。前幾天在集市上碰到你家新婦,人家一看你家新婦梳著婦人的頭,卻是清白之身,那可不一傳十,十傳百了。」那人倒也好心為劉季解釋,究竟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又是怎麼樣在這樣短的時間裡鬧得沸沸揚揚。
劉季整個人都傻了,古人有這樣的本事,就憑看一看人就能識別人家是不是清白之身?
「你難道真的不行?」說了那麼多,人家之所以好心的為劉季解釋,完全就是想知道劉季是不是真的不行。
擠眉弄眼,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可把劉季惹急了。
「你才不行。」別管哪個男人被人質疑行不行這個問題絕對都是不能容忍的,劉季那叫一個委屈啊,對,他是兩輩子母胎單身沒錯,那能證明他不行嗎?
可是誰能來告訴他為何古人的本事如此了得,他們夫妻間的事瞞得嚴嚴實實的,就因為這麼一個人,完全要暴露了嗎?
「你要行,你們都成婚兩個月了,你新婦能是清白之身?」劉季的炸毛在別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言語間那對劉季的輕視,真是要氣死劉季了,劉季道:「我們夫妻間的事干你們甚事,要你們管。」
丟下這句話,劉季氣呼呼的準備走人,背後傳來質問的聲音道:「莫不是你那新婦彪悍不讓你上炕?」
正準備往家裡跑的劉季,聽到一句大實話差點給摔了。後面傳來哄然大笑,「看來被我們說中了,劉季啊劉季,你也有今天。」
「閉嘴吧你。」別管這說的是不是真的,必須得裝作都不是的回一句。背過身往家裡走,劉季是真想哭,不管是哪回事,如今的情況是鬧得人盡皆知,出門他都得叫人指指點點,日子沒法過了!
「大哥,我們聽說這麼一回事兒。」劉季急急忙忙的往家裡跑,迎面樊噲跑了過來,跟在後面的是盧綰,兩人都往劉季的面前湊,樊噲第一個開口,劉季一巴掌捂在樊噲的臉上,「何事都別跟我說,我現在不想聽。」
「不是啊,大哥,這事關係重大。」樊噲被糊了一臉,卻還是焦急的想告訴劉季這回事。
「不用告訴我。」劉季被打擊的體無完膚,整個人都沒精神,如何管關係重大不重大。
盧綰在一旁嚼著,脫口問道:「莫不是大哥也聽人說了。玉老嬤說的是真的?大哥你真不行?不該呀,從前的時候你可厲害了。」
同年同日生的兄弟,從小一塊長大,劉季做的那些事,盧綰一清二楚。「還有劉肥了啊!難道是新婚之夜出了事,大哥才會......」
那麼一說,兄弟兩個才想起來新婚之夜傳出劉季的慘叫聲,難道是因為那會兒受了重創,所以才不行。
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兩人瞪大的眼珠子盯著劉季。
劉季就知道現在每個人看到他都說這事,所以才不想跟這些人說話。
「收起你們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再敢胡說八道,翻臉。」劉季心情鬱悶,一點都不想繼續和他們討論這個話題,巴不得趕緊把人打發。
「那大哥你總得告訴我們這事是不是真的?」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事到底是真是假,盧綰一臉憂心地道:「真要是這樣,得趕緊找大夫。」
劉季鬱悶的根本不想說話,「這事兒你們別管,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我不是不行就行了。」
「那嫂子怎麼還是......」樊噲是藏不住話的人,既然聽人說了,豈有不說到底的理兒。
「夫妻間的事你們不知道就少摻和,別人說的話你們信,我說的話你們不信是吧。真要是這樣,兄弟都別做了。」劉季那叫一個鬱悶,莫名其妙的被人扣一點不行的帽子,兄弟一個接一個的追問劉季行不行,這個事該怎麼說?
解釋解釋不通,說再多聽在別人的耳朵里也是狡辯。劉季乾脆放棄,不說算了。
「我現在心裡煩著,都別來煩我。」劉季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回去和呂雉說道說道,沒準這些話早傳到劉太公他們耳朵里了。
想到回家又要面對父母兄弟打量的眼神,劉季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樊噲和盧綰都想拉住劉季好好說道說道,可劉季一臉鬱悶的表情,可見氣得不輕,當兄弟的就算有些事幫不上忙,也應該在劉季心情不好的時候止住話題,適可而止是吧。
「大哥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只管開口,我們兄弟誰跟誰啊!」樊噲最後大聲的和劉季叫嚷了一句,劉季沒有回頭,僅是揮揮手,對於樊噲的好意,他心領了。
「三兒啊!」劉季一路上東躲西藏,盡量避免碰著人的回到家門口,本來想直接回房,結果路過正堂的時候被劉太公一叫,劉季想當作聽不見走人。
劉太公又再喚道:「三兒,進來,我有事要問你。」
劉季想走這會也走不了了,一個遲疑,劉二哥直接從屋裡出來,抓住劉季往屋裡拉。
「爹叫你,有事問你呢。」劉二哥死拽著劉季,不給劉季逃跑的機會。
劉季沒回來就料到,事情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怎麼可能不傳到家裡。
硬是被劉二哥拉了進屋,按坐下,劉太公坐在對面,一旁劉交也在,都是老爺們,劉季理了理思緒又覺得,他又不是真的不行,至於怕被人問嗎?
想到這裡劉季挺直了背,沖劉太公道:「爹,甚事?」
「甚事。你整日在外頭能不知道外面傳的話?」劉太公也是個聰明人,才不把劉季的裝傻當回事。
看看劉季一臉鬱悶的表情,就知道定然是外面的風言風語傳到劉季的耳朵里了。
「我說三兒啊,你跟爹說句實話,你這身體到底有沒有毛病?」劉太公直言不諱。
劉季一下子跳起來地道:「沒毛病,沒毛病,肯定沒毛病。」
「那娥姁怎麼回事?」劉太公對於劉季的著急壓根不放在心上,只管追問怎麼回事?
深深吸一口氣,劉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惡意,沖劉太公道:「我們剛成親,尚不熟悉,這兩個人在一起,總得水到渠成吧。」
「嗤。」劉季這純情的話,聽在劉太公他們這些人的耳朵里,就如同一個笑話。
「三兒,你從前勾搭人的時候,有那麼費勁嗎?」劉二哥第一個問出心中的疑惑,就想知道劉季難道一直都這麼對人彬彬有禮?
劉季臉色一僵,原主勾搭女人的手段,劉季自嘆不如,再者,他也不是那樣的人。
「那不一樣,這可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媳婦兒。不能留下半點疙瘩。」縱然自知手段不如原主,劉季也不能就這麼認慫。理直氣壯的說了這麼一句,可把人驚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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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季委屈憤怒:你們身體才有毛病,全家身體有毛病。
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