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很好，只是少了你 上

光影不限，歲月悠悠！再睜眼時，一切的一切，無外乎是黃粱一夢。

系統，學渣555，或許只是累時衍生的胡思亂想，再睜眼時，一切都是虛妄。

教室，仍舊是初三二班的教室，時間，並沒有流逝，仍舊是在那一天的早晨，林啟只是在課間做了一夢，他沒有走出教室，更沒有說出「當學霸真累，還是學渣逍遙快活啊」的感慨。

所以，即使是從梁慶龍身邊繞過，心神對其正在進行的一局王者榮耀產生了反應，可即使是從梁慶龍身邊不經意的轉了兩三圈，亦沒有一個聲音逼迫他必須要緊張刺激的王者榮耀。

至於與駱鵬打架鬥毆，作為佐世初中的最強學霸，林啟這輩子是不可能打架鬥毆的。

於是乎，他與她，亦沒有因為一句迫不得已的誓言，被強硬的牽扯在一起。

時間如水，雖有逝者如斯的不可逆轉，但大多數情況下卻都是平平淡淡，不起半點波瀾。

初中，三年璀璨，終是在中考之後，安然落幕。

林啟，他儘管不需要，但也是頂著「中考狀元」這頂高帽子，邁入了臨城最好的高中——臨城一中。而他所在的班級，當然是學校重點班級——二班。

而恰好，葉杏紅也是進入了這個班。

初中三年，他與她之間，雖有交鋒，但多是點頭之交，若說他們私底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就讀於臨城三中的梁慶龍第一個不屑：就林啟那個木頭腦袋，指望他對女人有什麼妄想，難嘍。

身在初中，學生們總是嚮往著高中，若讓已然大學畢業的人，談談他們在初中階段，為啥對高中產生嚮往，或許沒幾個人詳細的把當時的心情臨摹出來。初中嚮往高中與高中嚮往大學不同，嚮往大學，人們求得是自由是解放是老師家長們編織出的那個宛若人間伊甸園般美好的地方，而嚮往高中，似乎是一種憧憬，一種情竇初開而又渴望長大的心情。

但是，當真正踏入其中之時，大多數人都會發現，之前的嚮往，都是狗篦，當時的自己真實豬頭蒙了心，竟是會產生這麼傻叉的想法。

高中之初，是軍訓，而初入高中的學子們的情感，亦是從這軍訓開始，一步步培養起來，逐漸成為這三年，又或許是這一輩子，最真摯最值得留戀的情感。

只是，這麼熱熱鬧鬧的事，與林啟無關。

在他人高唱軍歌，闊談夢想之時，他在看書；在他人奮力訓練，展示自己才能之時，他在凝思著一道壓軸奧數題；在他人攀談交往，相互熟悉之時，他在學習。

學海無涯苦作舟，在林啟的眼中，學習似乎大於一切，即使是因此，在軍訓中頻頻出糗，他亦不甚在乎。

「仔仔，一定要考上大學！」

這是林啟爺爺奶奶的執念，亦是對自己孫子的期待。對於幾乎是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們來說，期待著自己的兒孫考上大學，幾乎便是最大的祝福。

已故的爺爺奶奶，真的是一泡屎一泡尿把林啟帶大的。自從有記憶開始，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父母的陪伴。而對於這些老人而言，最大的期待，便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考上「大學」。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大學」與他們所認為的「大學」，幾乎已經不是一個概念。

說得粗俗點，以前的大學，就像是就是王朝的公主，世人難倒一睹芳容。而現在的大學，就像是「流落人間」的公主，只有條件允許，基本是想上都能上。

自從林啟爺爺奶奶故去，林啟一切的準則，幾乎都是在貫穿二老的執念。他不但要上大學，而且要上最好的大學。至於其他最求，抱歉，目前他還真沒有。

時間走的悠然，一如初中三年的驟然遠逝，短短半個月的軍訓，更是走的飛快，只是一轉眼，便是來到了尾聲——迎新晚會。

照林啟的性格，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參與其中的。可惜，班主任很不講情誼，或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威懾力，或許是期待他手中的班級有所謂的團隊精神，因此，他要求每個人必須到場，於是，林啟逼不得已還是去了。

迎新晚會很精彩，同學們的驚叫聲、歡呼聲，一波接著一波，在空氣中，掀起了巨浪，沸騰了出球。

但是，這一切幾乎和林啟無關，他好整以暇坐定在一個小角落裡，捧著一本書，只想安安靜靜的當一名學霸。

「哇，這是誰!」

「真漂亮，女神啊。」

「兄弟，那個班的，誰知道，快告訴我。」

「傻橘子，讓你整天盯著手機，她你都不認識，活該！」

「嘿嘿，她是我們班的葉杏紅。」

旁邊同學的竊竊私語，擾亂不了林啟的心，他們驚嘆，林啟在看書，他們雙眼放光，他的眸光聚焦在書本之上，他們議論紛紛，他閉口冥思。

只是，待他們說道「葉杏紅」之時，他手中的書，卻是「啪」的一聲，猛然合上啦。

此曲隻眼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

......

迎新晚會結束，林啟從頭到尾，只看了一個節目，五分鐘。然而，就是這短短的五分鐘，擾亂了他投擲於學習中而不可自拔的心。

「葉杏紅。」

一聲喃喃，在入眠之前。

一縷情思，在萌芽之中。

有人說，愛情就像是龍捲風，總是來得太突然。只是，他卻忘了，風從來不是空穴而來、平地而生，其孕育時長，或許可以從一個星球的出現開始算起，畢竟宇宙是真空的。

從來沒有不是一見鍾情，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喜歡上一個人，普通意義上的一見鍾情其後面總是有許多值得商榷的東西，而這一次，之所以讓葉杏紅擾亂了心，是因為之前三年的朝夕相處。

三年，是點點滴滴，累計下來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而迎新晚會的驚艷，彷彿為這種情感打開了一個缺口，讓其陡然迸發了出來。而即使是情商低如林啟，亦知道這種情感其名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