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胳膊肘往外拐
「什麼東西,沒本事裝什麼蒜,剛剛不是挺牛氣的,拿出你剛剛的架勢來。」踩在沈二勇脊背上的男人將力道壓的更緊了點,沈二勇疼的差點岔了氣,別說反抗了,就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沈嫻茹冷眼旁觀,劉桂花想上去,被沈嫻茹抓住了手,倒是帶著他們的下人,卑躬屈膝的迎了上去,「徐二爺...」
還未等下人說完,溫家酒樓的小二出面阻止,「徐二爺,今兒上了新菜品,不若先進去嘗嘗鮮,味道保證不會讓徐二爺失望。」
「那便進去嘗嘗。」徐二爺冷冷瞥了沈二勇一眼,如踹垃圾般一腳踹在沈二勇的腰間,疼的沈二勇一抽一抽的疼,臉色煞白,蜷縮的仿若是煮熟的龍蝦般。
沈家的下人趁此機會,立即將沈二勇給脫了過來,耳際的嘲諷和笑談不絕於耳,像是巴掌般打在沈二勇臉上,沈二勇橫了沈嫻茹和劉桂花一眼,垂眸間眸色陰暗。
等那股子痛意緩過來后,沈二勇胸口起伏的幅度下了一點。
「嫻姐兒,你爹這樣,回去怕是要找我們算賬。」
「怕什麼,這是他咎由自取,就算這是大房的家當又如何,這京城什麼地方,沒點腦子的往上撞,這不就遭人嫌棄了,被打了吭聲都不敢。」沈嫻茹眸色冷淡,對於周遭似有似無的眼神盡數忽略,倏地,沈嫻茹唇畔的笑意淡去,微勾的唇緩成一條繃緊的直線,劉桂花朝著她的方向望去,臉上一喜,「好傢夥,那可不是沈念念,這當了官娘子就是不一樣,這一瞅,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那個詞怎麼說來著,氣質,對,就是氣質。」
劉桂花的話在沈嫻茹腦子裡循環,沈嫻茹想起了在夢中她是狀元娘子,而沈嫻茹窮困潦倒的模樣,指尖倏地攥緊,她做的那個夢過於真實,真實到好似她親身經歷過,眼瞅著沈念念做的馬車越來越近,沈嫻茹將微顫的指尖背在身後,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讓她後悔的事,她不想打頭陣,當炮灰。
馬車停下,沈念念下了馬車,跟著的還有謝昂和謝焱,謝焱率先蹦下馬車,小手伸向沈念念,那攙扶的小模樣,紳士風度發揮到極致,謝昂也不甘示弱,踮起腳尖學著謝焱的模樣拉住了沈念念的手。
前來溫家酒樓,是謝焱和謝昂求了好一會兒,自從嘗到了謝家酒樓的味兒,兩兄弟時不時就想來打牙祭,昨兒從揚哥兒他們那邊聽說了溫家酒樓出了新菜品的消息,軟磨硬泡的要沈念念帶他們來吃,沈念念自出了月子后,就一直在調理身體,久未出門,便趁此機會出來透透風。
下了馬車,小二便迎了上來,還沒上台階,眼睛赤紅的沈二勇就沖了過來,「沈念念,你個孽障,忘恩負義的東西,在京城發達了看其他的看不上眼了,我可是你嫡親的二叔,剛剛,就在這裡我被人打了,你說說,現在你要怎麼處理。」
聽沈二勇這麼一說,店小二略微有些慌,朝著沈念念靠近,沈念念淡淡瞥了一眼,店小二往後靠了靠,帶著焱哥兒和昂哥兒往後走了幾步,同時背在後頭的手微微勾了勾。
沈念念這才將目光轉向沈二勇,同時看見了兩米之外的沈嫻茹和劉桂花,穿的是華服,跟著的是沈安府里的下人,只可惜,可能是剛剛遭了罪,這好好的衣衫灰撲撲的,外衫也有些鬆鬆垮垮的。
「既然被人打了,那報官便是,至於忘恩負義,怕不是說反了,若我記得沒錯的話,七八年前,大房和二房就斷絕了關係。」
「既然斷絕了關係,不管大房如何,那和二房又有什麼關係。」
沈念念眸色漸冷,徑直往酒樓里走,她可不想站在外頭,讓別人看耍猴似的看她和沈二勇扯皮。
「沈念念,你什麼東西。」沈二勇氣急敗壞的沖了上去,剛踏出幾步便被護院牢牢攔住,「放開我,放開我,你在這裝個什麼勁,真以為當個官娘子就真的是了,當年還不曉得被...」
話還未說完,沈二勇便被點了啞穴,嘴張的大大的,發不出一點聲音,這下子,沈二勇也顧不上沈念念了,捂著喉嚨不停的嘗試著試圖發聲,嘶啞間,沈安和謝文景同時出現,兩人均是面色難看。
沈安一來,沈二勇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跌跌撞撞的朝著沈安跑去,沈安面色冷凝,帶著沈二勇、沈嫻茹和劉桂花回了府。
圍觀群眾瞅著這紛紛離去的一家人,臉上全是八卦,八卦之魂浮現。
「這咋回事,感覺挺有意思。」
「不過那德行,看著就。」說著,那人便搖了搖頭。
「不得勁,來的也太快了點。」
「這熱鬧還沒看完呢。」
「看這架勢,能鬧到斷絕關係的地步,怕是忍無可忍了。」
......
剛進府邸,沈安便解了沈二勇的啞穴,沈二勇焦急的不行,不停的指著嗓子,啊的一聲,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了,狂喜的同時是憤怒,「沈安,我才是你親爹,你怎麼向著外人,大房就是一群白眼狼,一發達生怕我們打秋風,看沈念念那樣子,一點教養都沒得,許桂枝就是這麼教她的...」
「說夠了沒有,打秋風,你也好意思說打秋風三個字,但凡你要點臉就不該說這三個字,從小到大,打秋風的是二房,吸著大房的血,吃香的喝辣的,為什麼大房做的絕,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當年要不是大哥對念姐兒動手,生了要將她賣給徐家的心思,娘對桂枝嬸子動手,大伯能下得了決心到斷絕關係的地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們自己做的孽,現在憑什麼怪大房?」
「沈安,你是二房的心,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大房是養你了還是對你有恩,你這麼向著他們?」
「那可不是,當初你將我趕出去的時候,只有念姐兒幫了我,若非念姐兒讓我跟著平哥兒,賺了點銀錢,我只怕是等不到參軍的時候,直接就死在了外頭,這算不算是大房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