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親親抱抱
沐雙城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還是如實道,「我沒聽父親提起過雲姨有什麼朋友,她常年都待在北月教,平常很少有機會出去,就算是有朋友,應該也是離開北月教后認識的,我就不清楚了。」
蕭錦顏垂眸,微微有些失望,「那好吧,師兄不知道便算了,我也是隨口問問。」
沐雙城大抵猜到她有心事,「顏兒可是有什麼事情煩心?」
蕭錦顏抬起頭,笑著搖頭,「沒事,只是我母後去的早,我對她的事情不了解,便想多知道一些。」
知道她是不想說,沐雙城便也不多問。
蕭錦顏道,「那我就不打擾師兄了,我先回去收拾行李。」
沐雙城微微頷首,目光定定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徹底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斂眸掩去其中情緒。
到了第二日,蕭錦顏和楚卿白一大早便起身,用過早膳后,二人去與沐雙城道別,然後離開。
楚今和花月老早就等在了山門口,見他們出來,兩人連忙從車轅上跳下來,「公子,夫人。」
楚今很順溜地掩藏二人的身份。
花月也喜滋滋地喊了一聲,「小姐,姑爺。」
蕭錦顏看著他們倆乖巧的模樣,狐疑道,「你們兩個今天這麼反常,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哪有啊?」花月跺腳,「小姐,我就是這幾日都沒機會見你,所以有點激動過頭了。」
「真的?」蕭錦顏將信將疑。
花月點頭如搗蒜,「比真金還真。」
蕭錦顏這才踩著腳凳上馬車,「走吧,去無殤宮接毓兒。」
楚卿白腳步微動,目光淡淡從兩個做賊心虛的臉上掃過。
隨即得出一個結論——有姦情!
楚今被他看得心虛,連忙殷勤地幫他先開車簾,「公子,快請上車吧。」
他們先去無殤宮接姜毓,順道和琴無殤說一聲。
得知蕭錦顏想到辦法可以一試,琴無殤自是不阻攔他們,甚至親自將他們送出雙州城才離開。
蕭錦顏坐在馬車裡,先開車簾看著琴無殤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有些奇怪道,「我總覺得琴宮主和他的妹妹之間有些奇怪。」
楚卿白挑了下眉,「怎麼說?」
蕭錦顏放下車簾,轉過來看著他道,「之前我去給琴離看傷的時候,琴無殤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很壓抑悲傷,又有種說不出話的痛苦,而且他當時就現在門口不曾進去,按理說他不是更應該擔心我對他的妹妹不利,隨時跟著嗎?」
楚卿白輕笑一聲,「或許他是想隱藏些什麼吧。」
蕭錦顏轉動眼珠望著他,敏感地嗅到了一絲情況,她湊過去,抽走他手上的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
楚卿白低頭看著她,眼尾輕輕勾起,「你也沒問我,我怎麼告訴你?而且這是別人的家事。」
蕭錦顏不滿地嘟嘴,「我不問你你就不說,那我現在問你了,你告訴我。」
楚卿白微微眯起眼,右手食指在唇上輕點。
蕭錦顏頓時起了防備,「幹什麼?」
楚卿白沉眸,「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蕭錦顏臉紅了一下,倒是也不矯情,湊上去,紅唇在他唇上貼了一下,蜻蜓點水。
楚卿白不太滿意,「太敷衍了,重來。」
蕭錦顏:「……」
她又湊上去,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可以了嗎?」
楚卿白眸色暗了暗,低頭看她欲說還休的模樣片刻,直接扣住她的後頸,低頭吻上去。
事實證明,還睡覺他來要直接一點。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猛,彷彿饑渴了很多年的野獸,在她唇上又啃又舔,然後舌尖划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纏繞在一起,輾轉反側。
滾燙的舌侵佔著她口中每一處領地,當他舌尖抵住她上顎的時候,不可控的低吟從兩人糾纏的唇縫溢出。
蕭錦顏大腦一片空白,雙手緊緊拽著他胸前的衣襟,防止自己掉下去。
楚卿白漸漸感到不滿足,親吻她的動作越發急促,大掌沿著她的後背往下輕撫,帶來陣陣顫慄。
蕭錦顏渾身都癱軟了,整個人依附在他身上軟成了一攤泥。
滾燙的唇舌沿著她的耳廓輕吻著,粗重的喘息灑在她側耳,耳根到脖子的地方頓時紅了一片。
楚卿白這幾日忍得狠了,根本經不起一點點的撩撥,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
蕭錦顏感覺到肩膀和心口出處一涼,還來不及阻止,他的手已經順著裙擺探了進去。
「嗯~」
蕭錦顏狠狠咬著唇,依舊忍不住吟哦出聲。
一張嬌艷欲滴的小臉頓時充血漲紅。
她掙扎著推他,聲音緊張,「別,別亂來。」
這個時候的楚卿白怎麼可能聽進去她的話,眼角染紅,眼中已經被情慾覆滿,他將她死死壓在馬車軟榻上,聲音粗喘,「忍不了了。」
蕭錦顏差點當場自燃,渾身滾燙顫慄著,聲音又羞又惱,「花月他們還在外面!」
楚卿白俯下身子吮吻她敏感的耳垂,聲音低啞性感,「他們聽不見。」
早就被裡面的動靜搞得面紅耳赤的楚今和花月:「……」
他們不是聾子好不好?這麼大動靜他們能聽不見?
……
惹人面紅心跳的聲音持續了許久才停下,蕭錦顏整個人暈頭轉向地趴在某人懷裡,還不忘問,「你還沒告訴我琴無殤和琴離的事情!」
楚卿白手裡握著她白嫩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吻著,聲音含糊不清,「他們的事有什麼好知道的?」
蕭錦顏不滿地拿拳頭錘他,「你答應我的,快點告訴我!」
楚卿白眸子暗了暗,聲音又變得低啞,「你再亂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蕭錦顏身子一抖,老老實實地趴著不動了,心裡還不忘罵一句,「臭流氓」!
楚卿白這才啞著嗓子道,「直到琴無殤為什麼會滅了南山宗嗎?」
蕭錦顏搖頭,「不知道。」
楚卿白緩緩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幾年前琴離喜歡上自己的哥哥,但是羞於啟齒,也不敢告訴任何人,她為了讓自己斷了念想便與喜歡她的一名南山宗弟子在一起了,但是琴無殤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兩人大吵一架,後來琴離離家出走,和南山宗那名弟子私奔。」
「南山宗治下十分嚴厲,弟子私自離開師門是重罪,所以琴離和那名弟子沒跑多遠就被南山宗的人抓回去嚴刑毒打,琴無殤趕去的時候琴離已經去了半條命,琴無殤一怒之下殺了與她私奔的那名弟子,滅了整個南山宗。結果因此引起了琴離的逆反心理,兩人回到無殤宮后整日大吵大鬧。」
「有一日,在吵鬧中琴離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心事,琴無殤知道了琴離對他的心意……」
說到此,他刻意頓住。
蕭錦顏連忙追問,「然後呢?」
楚卿白的手在她光滑如絲綢般的後背流連,眸色漸深,「然後,琴無殤便躲著她,兩人沒再吵架,但是陷入了冷戰,琴離因此整日擔驚受怕,害怕琴無殤會因此再也不理她,甚至將她趕出去。」
「這樣的日系持續了大約有一個月,直到某一日琴無殤帶了個女人回去,夜夜笙歌,這件事徹底激怒了琴離,她不管不顧闖去琴無殤的寢殿,正好看見兩個人如膠似漆地滾在一起,她一怒之下拿劍殺那個女人,但是被琴無殤攔下,甚至出手打了她一巴掌。」
「琴無殤不喜歡她嗎?」趁著他停頓的空擋,蕭錦顏問。
楚卿白垂眸看著她,「他們是親兄妹,他能喜歡她嗎?」
蕭錦顏蹙了下眉,敏感地抓住他的字眼,他說的是能而不是會……
「那後來呢?」蕭錦顏又問。
「後來……」楚卿白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後來,琴離傷心之餘,便拿劍殺了自己。」
蕭錦顏一瞬愣住,「她胸口上的傷是她自己刺的?!」
楚卿白沉沉點了下頭,「她說的,既然琴無殤不喜歡她,還拿別的女人來羞辱她,她也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時琴無殤以為她只是和平常一樣耍小脾氣,危言聳聽,並未當真,豈知在他轉身的片刻,琴離便決絕地將劍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蕭錦顏微微垂下眼,雖說現在聽起來只是有些感慨和驚心動魄,但當時琴離帝位心情一定是奔潰到了極點,愛上自己的親哥哥已經令她足夠痛苦了,偏偏她的哥哥還要刺激她。
不過這整件事情,最無辜的應該還是南山宗和那名與她私奔的弟子,真心喜歡一個人,甚至為了她叛離宗門,到最後只是被人利用了感情,也因此害了整個師門。
楚卿白一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微動了下身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蕭錦顏頓時什麼想法都沒了,滿臉戒備地看著他,「你,你要做什麼?」
楚卿白風致楚楚地一笑,「我要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蕭錦顏頓時漲紅臉,「不是剛剛才……」
「還不夠。」楚卿白在她身上蹭了蹭,聲音低啞性感。
蕭錦顏渾身都充血滾燙起來,「你個混蛋!」
兩人本來就沒穿衣裳,只有身上搭著的毯子,完全就是坦誠相對,他一動,她腿上的感覺也太明顯了一點!
楚卿白低頭親吻她,聲音含糊,「跟你說這些只是滿足你的好奇心,但是別的男人的桃事可用不著你操心,你只要操心我一個人就夠了。」
蕭錦顏忍不住大聲反駁,「我什麼時候操心別人了?我就是感慨一下也不行啊?!」
「不行!」
一句話落,他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蕭錦顏此時此刻只想一巴掌把他拍飛。
但是很快,她又不知今夕是何夕,是天上還是人間了。
女子的嬌吟和男子的低喘很快響起。
馬車外的楚今和花月再次:「……」
要不要這麼折磨人的?!
雙州城距離嘉雲都城雲城只有七八日的路程,一行人半路也沒怎麼耽擱,很快就到了。
天色已晚,他們剛剛趕上關城門之前,進了城門很快就要宵禁,這個時候進宮不太方便,楚今就在臨近城門口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棧住進去。
蕭錦顏仔細清點了從嘉雲邊境一路帶過來的酒,滿滿二十四壇,一點不少。
「小姐,你帶這些酒過來做什麼?您也不喝。」花月實在是不解,這一路上蒼流軍人手抱兩個酒罈子,可沒少被人指點笑話。
蕭錦顏哼了哼,「我們是到嘉雲來做客的,當然不能空手過來,這些酒雖然不值幾個銀子,但是禮輕情意重啊,我們大老遠帶過來的,姜暮黎定然能領會我們的心意。」
花月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家小姐堂堂南燕最尊貴的女人,居然在半路順來幾罈子酒給別國當見面禮?說出去不得笑掉別人大牙?
一旁的姜毓早就已經驚呆了,「不是吧,我們去南燕的時候可是送了我父皇最珍愛的棋譜,你就送幾罈子酒,還是從我們嘉雲邊境的客棧搶來的?」
蕭錦顏挑了下眉,「有何不可?」
姜毓頓時無言以對,「好像也,沒什麼不可的。」
「那不就對了,我不遠千里給他送酒來,那是情意。」蕭錦顏說的一本正經。
翌日一早,蕭錦顏一行人便啟程前往嘉雲皇宮,在去之前姜毓已經提前給姜暮黎送信,所以他們到的時候姜暮黎已經提前等在了宮門口。
「皇兄。」一見到他,姜毓便忍不住鼻子一酸,撲進他懷裡。
姜暮黎憐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向蕭錦顏和楚卿白,「有勞長公主和世子送毓兒回來。」
蕭錦顏淡淡一笑,「應該的。」說著,她抬手示意人把帶來的禮物送上來。
「此行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準備什麼貴重的東西,這幾罈子酒是從貴國邊境帶過來的,還望黎太子莫要嫌棄。」
「皇兄,那是她把人家看客棧老闆迷暈了,從人家酒窖里搶來的!」姜毓迫不及待地告狀。
姜暮黎嘴角狠狠一抽,「果真是,禮輕情意重。」
蕭錦顏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姜暮黎也很給面子地讓人將禮物收下,然後對幾人道,「想必諸位一路舟車勞頓,先隨黎去東宮歇息片刻,待我稟明父皇,再設宴接待。」
蕭錦顏對這些虛禮不甚在意,聞言直接點頭應下,「那就有勞黎太子了。」
眾人隨著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皇宮,再前往東宮薔絳雲宮。
彼時,絳雲宮內已經備好豐盛的膳食,太子妃一身淡紫色華服等候在宮門口,她身後跟著一名老嬤嬤,懷裡抱著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兒。
蕭錦顏打量了這位黎太子妃一眼,的確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兒,而且是個氣質十分嫻雅溫婉的美人兒。
「妾身見過殿下。」她有禮有矩地向姜暮黎行禮,然後便乖巧地站在他旁邊。
姜暮黎給她介紹,「這位是昭王世子,還有長玉公主。」
她一一見禮,「挽瑜見過世子殿下,見過長玉公主。」
楚卿白抬手還禮,蕭錦顏也微微頷首,「見過黎太子妃。」
「早就聽說黎太子娶了一位如花美眷的太子妃,前不久還添了一位小皇孫,還沒來得及恭賀黎太子。」蕭錦顏說著客套話。
姜暮黎也不謙虛,直接點頭應下,「長公主謬讚。」
「皇嫂。」姜毓這才有機會開口,她跑上前抱了抱林挽瑜,「毓兒好久沒見你了,可想死你了。」
林挽瑜揉揉她的腦袋,「皇嫂也很想念毓兒,但是聽說毓兒要留在南燕養病,不知道毓兒的身體如何了?」
姜毓笑著點頭,「已經好多了。」
林挽瑜微微頷首,笑著看向蕭錦顏,「毓兒能夠好起來,還要多謝長玉公主出手相救,挽瑜在此謝過公主。」
蕭錦顏擺了擺手,「不必客氣,既然毓兒喚我一聲姐姐,我自然是該儘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