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不怕

第197章:不怕

然後,不理花茜曳,轉身進入。

殿門又迅速被合上,花茜曳被關在門外。

尹拓生氣的坐在案后,案上的奏摺已經堆了許多,許多,多到無法用數字來形容,其實每天杜天陵能處理的,杜天陵都處理了,只有那些唯有皇帝才有權決定的奏摺才被擱置了下來,只是就算每天一點,那麼日積月累也會變成很大一摞。

解羅裳無言的站在門口,等尹拓發現她。

沒有讓她失望,尹拓很快就發現了她,她說:「皇上,您找奴婢什麼事情啊?」

「看來你真是做奴婢做上癮了,」他放下手中的奏摺說,「過來。」

解羅裳依言走進,怕什麼,她坐得端行得正,不怕。

「再過來一點。」尹拓對站在案前的她說。

解羅裳說:「那是皇上的地上,奴婢怎敢僭越?」

「朕還沒發現你不敢的事情,」長臂一伸,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解羅裳用雙手頂著,不讓他過於靠近。

「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敢這麼對朕,有多少女人等著朕垂憐。」尹拓說的是事實,但是解羅裳聽得特別彆扭。

她從鼻孔里哼氣:「那皇上就去找那些等著你垂憐的可憐女人吧,恕奴婢無福消受。」聽起來酸溜溜的。

尹拓說:「朕聞到了一股醋的味道。」

「皇上腦子好了,鼻子又出,毛病了,奴婢還是去找太醫來給皇上瞧瞧吧。」解羅裳對答如流,堅決不為他所動。

尹拓聞言終於露出一個苦笑,他扯著嘴角說:「你打算怎麼賠償朕?」

「賠償?奴婢還想問皇上怎麼報答奴婢呢,既然如此,那怎麼就兩不相欠了。」解羅裳一點也不含糊。

「你打算就這樣算了?」

「不然呢,皇上還打算怎樣?」

「你看看朕的眼睛,要多少天才能見人?」尹拓指控到。

「依奴婢之見,明天便可見人了。」她認真的審視了一圈後點頭說道。

「哦?紫煙姑娘有什麼妙方可以讓朕迅速的復原?」尹拓這下也有了好奇心。

解羅裳勾勾手指,示意尹拓附耳過來,尹拓慢慢將俊臉欺下來,解羅裳趁著這個時機,再次迅速的揮出一拳砰!

她滿意的拍拍手說:「好了,皇上,這樣您就可以見人了。」

尹拓掐著她的脖子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在做什麼?」居然將他的左眼也達成了黑眼圈。現在的他頂著兩個黑眼圈,樣子一定古怪極了,這還讓他怎麼見人?

「咳咳,咳咳,放手,咳咳,」解羅裳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在遠離他的地方大聲喘氣道:「是你自己說的,要怎麼見人,現在很對稱了,不就可以見人了。」

「你這是什麼理論?」尹拓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好好對她進行教育。

「奴婢只是實事求是,皇上不聽也沒辦法。」解羅裳快速的往門口跑去,趁著尹拓未到之時,打開房門,頓時溜了。

尹拓撲了個空,也不好出去見人,只好在房內放脾氣,將一個古董花瓶也砸了,彷彿那就是解羅裳,可以讓他釋放出內心的鬱悶,但是等冷靜下來的時候,他突然又笑了,一個人對著正在看的奏摺傻傻的發笑,卻是全然的法子內心的,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不會放她走了,絕不。

因為尹磊的關係,全城的百姓的病情都得到了極好的控制,於是乎寧王宅心仁厚的美名也在百姓中間開始流傳起來,就連空中也對這個小時候不得寵的寧王開始關注多起來。倒是皇帝,在百姓重病的危急關頭突然生病,事後又突然醒來,蹊蹺的很,不過誰能說什麼呢,誰叫他是皇帝。

為了嘉獎寧王運葯有功,在宮中所有人都恢復之後,尹拓下令設宴款待寧王,慰勞他的辛苦。宴會就在三天之後。那時他應該可以見人了。

三日之後,皇帝在宮中招待寧王,大宴群臣。

是夜,許久沒有喜慶的皇宮中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為京城順利度過天花的危機而慶幸著,也為皇帝大病初癒而慶祝著。

雖然尹拓的病來的莫名其妙,去得更加是莫名其妙,不過對於宮中的所有人來說,都沒有重要的區別,關鍵是皇帝好了,宮中又恢復了往日的祥和。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皇宮之中也開始傳出悠揚的絲竹聲,大臣們一個個來赴宴,拉開這一夜的歌舞昇平。

御承殿內,尹拓正在束衣冠,明黃的龍袍配上鑲金的腰帶,將他襯托的偉岸不凡,英氣逼人。解羅裳捧著他的頭上束髮用的金冠站在一邊,對他這一身黃澄澄的裝扮嗤之以鼻。他身上的黃金足以閃花任何一個直視他的人的眼睛。

尹拓見她的表情似乎頗有不滿,於是問:「紫煙姑娘似乎對朕這一身裝扮很有意見?」他嗯了一聲,詢問她。

解羅裳當即搖搖頭說:「皇上多慮了,奴婢怎敢?」

「那你為何那樣看著朕呢?」他甚是好奇的問道。

解羅裳說:「奴婢只是覺得皇上穿起這套衣服來儀錶堂堂,非常合適。」她非常認真的說道,好像是在說服自己,也是在說服他。

尹拓不以為然的回道:「哦,」又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原來朕的魅力如此之大。」

旁邊的宮女與太監都被他們的對話笑著了,但是一個個又都憋著,不敢笑出來。

尹拓隨即揮手說:「你們都下去吧。」

「是,皇上,」他們行禮,解羅裳也打算跟著他們一起退出去。

但是尹拓又有:「紫煙留下。」

眾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終於走了。

解羅裳有禮貌的說:「皇上留下奴婢做什麼?」

「哦,這麼聽話?」還以為她會立刻發飆的,沒想到居然還對他行禮,尹拓頗感意外,他指指她手上的皇冠說,「你還未給朕束髮呢。」

解羅裳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捧著沉甸甸的幾兩黃金,她用很不屑的眼神又把尹拓凌遲了一番,這才耐著性子說:「請皇上坐下吧,這樣奴婢才好幫您。」接著又在心中腹誹道,也不怕這黃金壓斷了你的頭顱。哼。

「你在罵朕,」尹拓在一邊的位置上坐下,看著她說。

「咳咳,」解羅裳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似得,居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她笑意溫柔的說:「皇上,您多慮了,奴婢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真的。」

「是嗎,那說真話,朕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尹拓看著她的眼睛,彷彿要透過這雙眼睛看穿她整個人,解羅裳有些受不了的撇過頭去,她沉默著沒有回答,半晌之後才說:「奴婢給皇上束髮。」說完就走上前,站在尹拓的背後,對著他的頭髮將那沉甸甸的皇冠帶上去。

也許這一帶,帝王的氣勢就更加明顯了。看著眼前充滿威儀的男子,解羅裳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好遠,他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的帝王的氣質,徹底征服了她,卻也讓她更加退縮。

她帶著迷濛的微笑說:「皇上,好了。」

尹拓看著她的笑容,感覺十分的飄忽與陌生,他有些不悅的握住她的手說:「不要這樣笑,朕很早就說過,不要對朕這樣笑。」每次她露出這樣的笑容,必定是代表了她心底的悲傷。

也預示著她將要再一次的離去,他怕這樣的微笑,苦澀中蘊涵無奈,刺痛了他的心。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什麼?」她搖搖頭,假裝不解的說,「奴婢不懂皇上在說什麼,皇上,直接快到了,您還是快點出去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他們在等朕,那你呢,你在等朕嗎?」他迎著她的眸子,卻被她避開了。

「皇上又開玩笑了,奴婢自然是要等皇上的,等皇上安歇了,奴婢才能安歇。」她強顏歡笑著,逼迫自己不再他面前露出偽裝。

「你還打算跟朕裝到什麼時候?」尹拓生氣了,只有他不逼她,她就寧可選擇當個平凡的宮女,也不願意露出本來的面目,這讓他情何以堪?

解羅裳深吸一口氣,笑著對他說:「皇上,奴婢沒有裝,您還是快點去吧。」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打算把朕推出去嗎?」尹拓生氣的抓著她的肩膀,怒目相向的說,「你打算用這張臉對著朕多久?」說完就打算用手將她的整個臉撕下來,他很早就想這樣做了,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天,不,應該說是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怒吼著,「別讓朕再看到你這張臉。」

解羅裳一驚,情急之下快速的擊出一掌,將自己退出尹拓的鉗制,尹拓一時不察,抓了個空,他的手空蕩蕩的落在空氣中。

解羅裳搖搖頭,抱歉的看著他說:「皇上,您放心,奴婢這張臉很快就會消失了,您不用著急。」她的眼盛滿悲哀,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悲哀。

「什麼意思?」尹拓的墨眉被緊緊擰起,不悅的看著解羅裳,「你……」

他剛打算對她說什麼,但是外面卻傳來小德子的緊急的敲門聲,小德子說:「皇上,時辰到了,大人們都等著您呢,皇上。」

尹拓一甩袖,快速的逼近解羅裳,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說:「跟朕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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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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