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恆遇襲(1)
吳凡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腦子裡想的全是付雪晴和盧廣通,案子雖然破了,可是這次去警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希望你對我說的是實話,要不然你會有大麻煩。」付雪晴欲言又止的話到底在暗示什麼呢。
來到醫院,吳凡拿了葯就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他茫然的在大街上閑逛,不知怎麼稀里糊塗回到了出租公寓,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回來了,進門后聞到的氣息都是陌生的。
滿眼依舊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間。
之前充滿的陰謀意味也隨著白若琳的死,預測死亡兔子的死煙消雲散,只有那份未解的猜疑仍然存留在吳凡心裡。
他靠在沙發上發了半天呆,心裡煩躁的不行,隨手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沒想到居然還有多半瓶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酒瓶拿了出來。
沒有什麼比喝酒更能緩解壓力。
它世界上最壞的東西,也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吳凡打開瓶蓋聞了聞,仰脖喝下一口,那種醇厚的甘辣從喉嚨滑到胃,再從胃裡涌到頭頂,撫摩每一根神經,一直鬆弛到四肢百骸。
至少現在,他不用再擔心自己被人監視,也不會有人偷偷潛入他家裡。他可以放心的大醉一場,之後的麻煩留給之後去處理吧。
……
……
一頓痛飲后,吳凡靠在沙發上迷糊了一陣。
等酒勁過了,看看時間已經快傍晚了。
他想了想,還是回歐陽姍姍那兒吧,有個小丫頭作伴,嘰嘰喳喳的也解悶。
離開前,他去衛生間洗把臉,整理整理衣服,這個時候卻發現衣兜里的葯不見了。
他翻遍了全身也沒找到,可是明明記得離開醫院的時候,確實拿葯回來了,難道是掉在地上了。
他回到客廳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心裡不覺鬱悶,只好再去陸恆那兒要一份葯,他可不想大半夜的在歐陽姍姍家裡到處夢遊。
離開家,他乘地鐵到人民醫院站下車,出地鐵口就是醫院。
來到心裡諮詢科,正好還沒有下班。吳凡輕車熟路的往裡走。
「吳記者又來啦。」有個女醫生抬頭朝他打招呼,語氣有點兒怪怪的。
吳凡也沒多想,隨口問了一句,「陸主任還沒下班吧。」
「您剛才來過之後,就一直沒看他出來,應該還在辦公室吧。」
吳凡之前來是中午,現在已經過去半天了,這傢伙一直都窩在屋裡?
吳凡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也沒太多想,走到陸恆的辦公室門口,隨手就把門推開了。
當他一隻腳剛邁進屋,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陸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鏡歪斜的掛在臉上,後腦全是血,衣服上、地上也都血跡斑斑。
吳凡急忙跑到陸恆身邊,想試試他還有沒有呼吸。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把吳凡嚇了一跳,回頭看見剛才和他搭話的女醫生站在門外,戰戰兢兢指著他,「你……你把陸醫生怎麼樣了?」
吳凡朝她吼一嗓子,「別胡扯了,趕緊喊其他醫生來救人啊!」
吳凡一邊喊著,一邊跑出去喊人了,幸虧是在醫院裡,很快趕過來不少醫生,立刻給陸恆做搶救。
吳凡望著眼前醫生們忙忙碌碌的身影,望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陸恆,還沒完全適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就好像做夢一樣。
過了一會兒,付雪晴也趕過來了。
吳凡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失措過,站在急救室外看見一個醫生就拉住不停詢問,問到最後也沒問出結果。
她一回頭看見吳凡,急忙問:「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受的傷?」
「我也不清楚,」吳凡說,「本來想找陸恆開些葯,一進他辦公室就看見他倒在地上,我就趕緊喊來醫生搶救。看當時的情形他好像是被人襲擊了。」
「被誰襲擊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事出意外,我現在也還暈著呢。」
「可是好端端的誰會襲擊他啊?」
「不知道,也許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醫患糾紛吧。」吳凡猜。
他倆正說著話,付天明帶著人隨後趕來,仔細問了女兒陸恆的情況。
付天明氣得狠狠一跺腳,「真是反了天了,光天化日的就敢在醫院裡行兇,我非抓住這個混蛋不可。」
罵完了,他還沒忘了刺吳凡一句,「你小子來幹嘛,我發現怎麼我女兒去哪兒,你就在哪兒呢?」
吳凡無奈的解釋:「您這次還真誤會我了,我和陸醫生也是朋友。過來找他有事,碰巧遇上這件事的。跟您女兒無關。」
付天明嘟噥了一句,也沒工夫搭理他,帶著人查線索去了。
搶救了一個多小時,主治醫生終於走出搶救室,問哪位是陸恆的家屬。
付雪晴急忙上前,問陸恆怎麼樣了。
「陸醫生後腦傷的挺重,有三處傷害,創口又深又大,都傷到了骨膜,流了很多血,差一點點就傷在要害了,好懸啊。好在腦部CI也還正常。可能會有一些輕微的腦震蕩後遺症。還需要休息觀察一段時間才行。」
付雪晴多少鬆口氣,「我現在能和他說話嗎?」
「給他打過麻醉針,等醒過來之後再說吧。放心,我們和陸主任都是同事,保證他會沒事的。」
這時候,兩個醫生推著病床出了急救室,陸恆頭上纏著紗布,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裡。
付雪晴看的十分揪心,跟著醫生們一起進了病房,照料陸恆。
吳凡安慰付雪晴,「剛才醫生都那麼說了,你就不用太擔心了。」
付雪晴說:「我就是想不明白,陸恆的人緣非常好,從來沒想過有人會這麼恨他,什麼人能下這種狠手呢?」
「你父親不是去調查了嗎,應該會有結果吧。」吳凡嘴上在勸付雪晴,心裡其實也不平靜。
陸恆遇襲實在太過突然,中午還好好的,晚上都就被送到醫院搶救。吳凡總感覺這件事有點兒蹊蹺,不管發生的時機還是時間點上似乎都不像表面看著那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