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恆遇襲(2)
哐當——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
驚得付雪晴和吳凡同時轉回頭,看見付天明鐵青著臉,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站在那裡。
「怎麼了爸?」付雪晴問。
付天明看了一眼病床上昏睡的陸恆,沒說什麼,指了指吳凡,「你跟我出來一趟。」
吳凡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付雪晴,轉身跟著付天明走出了病房。
吳凡頭一次看見付天明這老頭親自帶領查案,也是因為準女婿受傷,他坐不住了吧。「找我什麼事,付局長?」
付天明沒有馬上說話,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吳凡一番,「我問你,你今天去陸恆的辦公室做什麼?」
吳凡被問的莫名其妙,「去拿葯啊。我經常到他這裡來看病。」他用手指敲敲頭,「我這裡有點兒毛病。」
「就算來看病也用不著接三番五次回來吧。」
「我本來是中午過來開藥,可是回家以後發現葯丟了,所以才又回來找陸恆再開一份,結果就發現他受傷倒地了……」
「難道你的葯丟了兩次?」
「我聽不明白付局長這話什麼意思。」
「我就問你,今天往陸恆辦公室跑了三次,為什麼?」
吳凡啞然失笑,「你是不是聽陸恆科里那些醫生胡說八道了,什麼三次,還四次呢,我今天一共去了陸恆辦公室兩次,一次是在中午。我和他一起回的醫院,還有一次就是在快下班的時候,我葯丟了,回來找他再開一份。經過就這麼簡單。您不會是找不到襲擊陸恆的人就隨便找個人懷疑吧。」
「什麼叫隨便!」付天明雙眼一瞪也挺瘮人的,一點兒不啻於盧廣通。「我一開始對你小子印象還挺不錯的,直到我發現你粘著我女兒,才對你有些看法。不過那也難怪,我女兒長得漂亮,多幾個男人追她也不算什麼。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能為了一時妄想就不擇手段!」
吳凡皺皺眉,「您越說我反而越糊塗了,您到底想說什麼。」
「真不是你做的。」
「做什麼?」
付雪晴忽然打開病房門,對他們說:「陸恆醒了。」
付天明冷冷瞧了吳凡一眼,轉身走進病房。
吳凡隨後也跟進了病房。
陸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神渙散,看來是傷的不輕,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付天明走到病床前,問他,「女婿,還認識我吧?」
陸恆吃力擠出一絲笑意,「我還沒傻,陸叔叔。」
「那就好,我問你個問題。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受的傷?」
付雪晴連忙制止,「爸,他才剛醒過來。不要刺激他好不好?」
「我這個問題很重要。」
「那你可以等一會兒啊。
父女倆正在爭執呢,陸恆那邊緩緩答道:「我記不起來了。」
「是煙灰缸。」付天明提醒他,「我剛才去了你辦公室,發現桌上的煙灰缸沾著血跡,還粘著頭髮……」
「爸!」付雪晴聽不下去,「你別刺激他了好不好,要說咱們去外邊你跟我說。」
「我是希望幫他回憶起來,他是個重要的人證。」
「我當然知道,可現在不是時候,快走快走!」
付雪晴正想把老爸推出病房,讓陸恆給攔住了,「雪晴,叔叔也是為我著急,沒關係,我現在可以。剛才叔叔說說煙灰缸上有我的血那是什麼意思?」
「你被人襲擊了,你沒有印象嗎?」付天明問。
陸恆剛蘇醒過來,還有些不適,忍著頭疼和暈眩,閉上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不起來什麼人襲擊的我,我就記得我好像一直都在辦公室里。」
「對,你是一直都在辦公室里,有人用煙灰缸打你的頭,把你打昏了。」付天明說。
「有這種事?」陸恆很吃驚,又閉眼歇了一會兒,回憶著說道,「隱隱約約似乎真被什麼打過頭吧,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沒看到什麼人襲擊的我。忽然之間迷迷糊糊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就發現有人在搶救我。」
「沒看到正常,你是被人在後腦偷襲了,當然沒看到襲擊你的人了。那你記不記得你在被襲擊的時候正在幹什麼?」
「我當時……好像是在辦公室里看病吧……」
「給誰看病?」
「我記得下午看過兩個病人吧。」
「都有誰?」
「一位姓張的大學生,有自殘和輕生的行為。還有一個姓王的女士,她是更年期神經官能症。」
「只有他們兩個人嗎,有沒有他?」付天明一指站在旁邊的吳凡。
陸恆愣了愣,「他是我朋友,就是來我這裡開點兒葯而已。」
「他什麼時候去你那兒開的葯?」
「大概中午11點多鐘吧。」
「什麼時候又回去的?」
「大概下午2點多吧。」
「不可能。」吳凡馬上道,「我是下午5點鐘去的你那兒,哥們兒,你忘了嗎,哦,對,你當時昏迷了不知道。」
陸恆疑惑道:「你5點鐘去我是不知道,可是2點鐘你確實是去過啊。」
「那怎麼可能,我兩點鐘在家歇著呢,再說,我去找你幹什麼,因為你給我開的葯丟了?」
「你沒提葯的事情。」
「那我幹什麼去了?」
「……」被吳凡這一問,陸恆的神情出現了一些異樣,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不說話吳凡心裡更著急,付天明、付雪晴都在旁邊看著呢,吳凡可不想他們有什麼誤會。
「沒必要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接說吧。」吳凡催促陸恆。
「你當時也沒說什麼,東一句西一句的有些反常。我問你是不是不舒服,你也沒說明白。」
「我在家倒是喝了些酒,但也不至於跑到醫院撒酒瘋吧,再說我什麼印象都沒有。」說到這,吳凡發現陸恆眼神有些奇怪,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
他打了個激靈,猛地明白了陸恆的意思,「你難道懷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