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這就是你管理的莫氏

臨近傍晚的商場並沒有多少人，店員都知道來這裡的人的人非富即貴，寧願不賺這麼一會兒錢，也不敢上前來勸架。

「你離她遠一點。」狠擰著儒雅清俊的眉頭，江遇白緊緊把莫小汐護在身後，彷彿眼前這個穿著OL，知性風滿滿的女人，是什麼洪水猛獸。

的確是，江遇白始終覺得，一如那一年的文藝匯演，歐陽易婻不過是姓薛還是姓歐陽，都躲避不了，她就是對莫小汐圖謀不軌的一顆心。

感覺啼笑皆非，歐陽易婻的指節緊緊握著，指尖發白變色，也仍然不在乎，想笑卻是笑不出來了，直勾勾看著江遇白：「如果我不呢？」

「你……」一時氣結，溫潤的面龐都染上了一絲慍色，江遇白的眼底彷彿有兩團火焰在灼燒，相比較於他的情緒激動，歐陽易婻就顯得冷靜地多了。

「遇白哥哥不用那麼緊張。」眼睛在兩個人中間來回挪動，莫小汐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子疼，如果這兩個人不這麼針鋒相對，是不是很多事情，都能夠簡單很多。

雖然對著江遇白能夠故作冷靜，可是莫小汐這句話卻是勾起了歐陽易婻心中的無名火，她越過江遇白，清純可人的眉眼夾雜著認真：「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好人的感覺很好？莫小汐你這輩子就只知道當這樣的裝善良的窩囊廢。」

Excuse

me？純澈的瞳眸微眯，危險的氣息在蔓延，莫小汐不明白她突然發作的點究竟在哪裡，是江遇白？還是那份不滿早就已經積壓在心底。

「抱歉，真的是讓你失望了，我從來就不是善良的人，以前不是，以後更不會是。」眸光微合，莫小汐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江遇白似乎是想為莫小汐辯解什麼，可是被莫小汐拉住了，他只得作罷，可是這一幕，卻是落到了歐陽易婻的眼裡，她的情緒徹底爆發，自帶沙啞地嗓音，聲聲指控著莫小汐。

「是嗎？你真是高看自己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一個故作清高，假惺惺的人，明明不喜歡江遇白，你還要吊著這個蠢貨，怎麼樣，享受著男人為你如痴如狂的感覺，非常美妙吧？裝天真裝嬌憨，你跟你那個媽媽一樣，天生就是一個會勾引男人的料！」

「啪！」

皮肉與皮肉互相撞擊的聲音，霎時間劃破空氣，響亮得攝人心魄。沉吟著看著她兩秒，莫小汐覺得出國的這段時間裡面，改變的不光是面貌思想，還有一個人的認知。

因為問心無愧，所以莫小汐不去看江遇白的眼睛，上前兩步，逼近著歐陽易婻，眼底閃爍著從叢戾氣：「把嘴巴放乾淨一點，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對著一個已經故去的人指手畫腳。」

也許是沒有想到莫小汐會直接打她巴掌，又或許是歐陽易婻還在痴心妄想，江遇白會站在她這邊，久久都保持著側著臉的姿勢，長長的黑髮遮住了大半張臉。

「哈哈哈……」突然迸發出來的笑聲，歐陽易婻仰著天，沙啞的嗓子，委實是跟清純的長相不相匹配，眼神枯槁，神情分不清楚是憤恨還是心如死灰，對著莫小汐大笑道：「怎麼？事實害怕別人說了嗎？你活該什麼都得不到，得不到幸福！」

她已經慌不擇言了，莫小汐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聽到自己的的聲音：「那你呢，你怕不怕別人說？喜歡江遇白喜歡了將近十年，你敢不敢現在大聲說出來！」

這次倒不是莫小汐去調查的，艾薇塔覺得不放心，主動去打聽出來的，原本想著，憑著她的關係脈絡，應該可以知道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然而事實是，跟歐陽易婻自己說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有價值的消息，她每星期都會去一個地方喝咖啡——如果是巧合，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長達三年，每星期都會去的那間咖啡廳，正好是可以看到江氏企業的大門口。

愛而不敢說，還要被江遇白各種提防。活得這樣卑微，這個傻女人，莫小汐都看不過去了。

沒有想到會被說中心事，歐陽易婻原本可以裝作事實不是這樣，可是她一看到莫小汐一片清明的眼睛，就知道這話絕技不是無端猜測出來的。

「才……才不是這樣。」清純的臉蛋一片死白，歐陽易婻幾乎不敢看他們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轉身就走，高跟鞋的聲音都凌亂不堪。

望著那個身影，莫小汐轉眸看了一眼江遇白，平靜地說了歐陽易婻回到歐陽家以後，遭遇到的事情。

最後，莫小汐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態度跟江遇白說話，嫌惡、後悔、不願意麵對。

「這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歐陽家有多混亂，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也許你會說著不管我們的事情，是了，以前是朋友現在不是了，所以連見面問好的理由都沒有了。可是我想問，遇白哥哥你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你說的文藝匯演，真的看到了她毀掉了衣服嗎？逼婚的事情，真的是她當年逼著你的嗎？」

如果早知道她是害得江遇白一葉障目的最終禍源，莫小汐一早就會離江遇白遠遠的，什麼發小，自己的愉悅換來別人的痛苦不堪，她寧願不要。

「你還不知道吧？每星期在江氏旁邊的咖啡廳里，都有人在遠遠地注視著你。」

說完莫小汐極其不走心地揮了揮手就走了，徒留下江遇白一個人在原地站著，神色複雜。

今天是每到了周末，容惠敏叫莫小汐回莫家吃飯的日子，銀白色的車子剛剛在莫家大院門口停下，手機突然嗡嗡地響了。

「周末我要去過二人世界啦啦啦。」

柳絮兒真是秀恩愛的方式無所不用極其，望著屏幕，莫小汐淺淺的勾唇一笑。

可是一進莫家，突然一份文件重重地砸到她的腳下。

「這就是你管理的莫氏？」莫偉聰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

屋子裡劉慧心帶著慈愛的笑容，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