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鎩羽而歸
「何承嗣,那個人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詛咒你的親弟弟,何承嗣,你還是人嗎?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何母如何願意這樣詛咒自己的寶貝兒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手裡面拚命的撕扯著何承嗣的衣服以此來泄憤。
看到何母的情緒這樣激動,何承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似乎是過分了一點兒,那麼就算了吧,您還是回去吧,我也不想背負著詛咒我弟弟的罵名啊。」
「你給我站住,有你這樣和你娘說話的嗎?」何母看到何承嗣又要走,不幹了,承寶還在家裡面等著吃肉呢,這大冬天的,也就能在何承嗣這兒弄到一點兒肉,別家,誰搭理他們啊。
何承嗣淡淡一笑,說道:「娘,我想好了,以後,要是家裡面誰病了,我這兒一定會接濟,但是前提是,您必須對天發誓,那個人是真的病了,要不然,何家就會直接斷子絕孫,娘,您敢嗎?」
舒心儀站在一邊兒幫腔,說道:「這有什麼不敢的啊,家人本來就病了,這個說出來又不能惹怒老天,娘,您還是說吧,您要是現在說了,我這就回去給你拿肉去,你不知道,前兩天何承嗣捉到了一窩子這兔子,還是活的的,我養在家裡面沒誰的吃,那新鮮的肉,那叫一個鮮美啊,娘,要是承寶真的病了,您就真的不想讓承寶吃到一口新鮮的肉嗎?承寶,可是你的心頭肉啊,您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啊?」
何母氣的渾身顫抖的瞪著何承嗣和舒心儀,大罵一聲姦夫淫婦,然後就憤憤然的離開。
何承嗣冷笑不已,對著舒心儀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承寶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她只是在這兒隨便的找了一個理由來誆我罷了,這些年,我被她框走了太多的東西,後來,真的是她一張嘴,我就能知道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你剛剛說的這個招數還真是有用啊,何母捨得誆我,但是絕對捨不得糊弄自己的寶貝兒子,何家兩個兒子,一個是我一個是承寶,我們兩個,都沒有孩子,而且年紀還都不小了,要是這個時候,何母真的詛咒我們何家斷子絕孫,老天爺真的應驗了,真的不讓何家有后,我看何母怎麼去見何家的列祖列宗。」
何承嗣一臉說,一臉很是解恨的握了握拳頭。
舒心儀眼神古怪的看著何承嗣,說道:「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說的這個法子,將你也搭進去了嗎?你也是何家的人啊,要是何母真的發狠詛咒你,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何承嗣古怪的看了看舒心儀的臉,喃喃地說道:「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也是何家的人吧?你是怎麼做到,讓自己看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的?」
舒心儀聽到何承嗣這樣說,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她能說她忘記這一茬了嗎?
她和何承嗣本來就是大伙兒過日子,丈夫的義務,妻子的責任,兩個人都沒有盡到,夫妻?真忘了……戰友還差不多吧。
舒心儀將自己的手搭到何承嗣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哥們,和你商量一個事兒唄。」
「沒得商量。」何承嗣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然後扔下舒心儀,一個人飛快的回到了家中。
舒心儀翻了一個白眼兒,大男子主義,你要是再不讓我跟著你上山打獵玩兒,我就真的要發霉了啊。
我舒心儀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弱,雖然這衣服身子弱了一點兒,但是我已經努力的讓這衣服身體變強了啊,你當我天天早上晚上的跑步都是白跑的啊?
但是,你為什麼就是這麼不喜歡讓我跟著你一起上山打獵呢?
而且,你還不給我做長弓,何承嗣,你警告你,你要是再不給我做長弓的話,我就,我就自己動手!
嗯……還是算了吧,弓箭這個東西,看起來簡單,實際上裡面的門道也是很多的,她一個門外漢,還是省省吧。
苦哈哈的追上何承嗣的腳步,想要從何承嗣的身上取下何承嗣後背的那一把長弓,但是何承嗣身後很是敏捷的直接將長弓拿到了前懷,淡淡的說道:「想都別想,女孩子家家的,在家裡面帶著不好嗎?幹嘛一定要上山,多危險啊。」
舒心儀瞪眼:「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我都要悶死了,有本事你天天在家裡面躺著試一試,有本事咱們兩個換一換,你看看我上山能不能找回來吃的,你看看你在炕上躺著,能不能躺到發霉。」
何承嗣瞥了舒心儀一眼,沒有說話,繼續抱著自己的長弓大步流星的往家裡面走。
開什麼玩笑,他有手有腳的,不要說自己有能力上山打獵,就是自己沒有能力上山打獵,也輪不到讓自己的女人冒險上山吧?
舒心儀,你雖然本事不弱,但是上山打獵,想都不要想。
舒心儀實在是拗不過何承嗣,沒辦法,只能屈服了啊。
但是讓她天天在家裡面待著什麼也不敢,唯一的任務就是縫縫補補加上做飯,真的把她當成家庭婦女了啊?
她才不要呢。
而且,天天吃肉,舒心儀是真的吃膩了,好想換一點兒新鮮的花樣兒啊,但是這大冬天的,再加上何承嗣根本就不怎麼種地,主要靠打獵為生,也就造成了冬天家裡面屯著的青菜為零。
這把舒心儀糾結的啊,一冬天都吃不到青菜,這是想要了她的老命啊。
好在在一天收拾屋子的時候,舒心儀意外發現了一小包菜種,這把舒心儀激動的啊,急急忙忙的就在自己家屋子裡面開墾出來一塊兒菜地。
當天晚上,何承嗣打獵回來,看到自己屋子裡面的泥地的土被鬆了,整個人直接懵了。
「舒心儀,這是怎麼回事兒?你是有多閑,竟然在家裡面玩兒泥巴?」
「你要是真的想玩兒泥巴我也不攔著,但是你能不在家裡面玩兒嗎?外面那麼大的地方不夠你玩兒嗎?你為什麼要這樣糟蹋我家啊。」何承嗣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管舒心儀在那兒,直接在屋子裡面大聲的叫了起來。
舒心儀剛剛從外面回來,手裡面拿著一個小水桶,水桶裡面都是剛剛從外面帶回來的雪和冰塊兒,老遠兒的就聽到何承嗣的咆哮,舒心儀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捂著耳朵,笑嘻嘻的對著何承嗣說道:「你先別問我要幹嘛,你先告訴我,我從那個柜子裡面翻出來的一點兒種子到底是什麼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