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遲來的真相
「何承嗣,你能和我好好的說一說,我什麼時候生氣了嗎?我剛剛真的很仔細很仔細的想了想,我怎麼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生氣了?」舒心儀一臉鬱悶,不行,這事兒,她一定要弄清楚,要不然她今天一定會睡不著覺的。
何承嗣漏出了一副比舒心儀還要疑惑的樣子,一臉不接的說道:「那天在山頂,我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下上了你,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生氣?」
舒心儀冷冷的看著何承嗣的那認真的臉,最後伸手摸了摸何承嗣的額頭,嘟嘟囔囔的說道:「這也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了,你倒是和我解釋解釋,你什麼時候碰過我,這事兒,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額……」何承嗣徹底無語,默默地將那天自己偷偷藏起來的染血的衣服拿了出來,遞到舒心儀的面前,說道:「你還記得這一身兒衣裳嗎?」
「哎哎哎,這身兒衣裳不是我哪天穿著的嗎?你不是說已經丟了嗎?你怎麼?」
何承嗣繼續無語,這個不是重點好不好啊:「咳咳,你先別管那些,你先看看上面血,然後,你應該就行想起來了吧……」
說著說著,何承嗣愧疚的低下了頭,哪天,他是昏迷狀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那樣畜生不如的事兒,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但是這話說出來誰信啊,他自己都不信。
舒心儀一臉古怪的看了看一百上面的血跡,瞬間明白了什麼,一臉古怪地說道:「何承嗣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啊,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個是要流血的……」
「而我那天上山,正好是那幾天,也是因為那次受了寒,所以我肚子才會一直疼,真的不是你用力過猛傷了我的身子造成的疼痛……」舒心儀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問題是出在這兒了啊,嚇死她了,她還以為,何承嗣突然發現,他愛的人不是阿阮而是自己呢。
何承嗣的表情也有一點兒微妙,甚至有一點兒如釋重負,原來,原來真相是這樣的啊,他還以為自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他還以為,自己真的當著阿阮的面兒傷害了舒心儀,也傷了阿阮的心,既然真相是這樣的,那麼,阿阮就真的不是因為生氣而離開他,而是因為,看到他找到了另一半,才放心的離開了。
既然這樣,他就更要好好的和舒心儀過日子了。
而且,舒心儀這樣傻的姑娘,要是自己不少少的護著,還真是讓人不放心啊。
「原來是這樣,既然這樣,那麼這衣服我就拿走了。」何承嗣搶過舒心儀手裡面的衣服,轉身就走。
舒心儀伸了伸手,這……這衣服是我的吧,你留著,這算是什麼事兒啊?而且上面還有那麼多的血……
但是最後舒心儀還是沒有將何承嗣叫回來,那件兒衣服本來就破了好幾處,已經不能穿了,即使是將衣服要回來,自己也不能要,而且還能讓何承嗣尷尬好久,何承嗣這個人對自己是真的不錯,還是算了吧,她就當,那件兒衣服丟了吧。
想必,何承嗣將拿一件兒衣服拿走,其實也只是為了緩解尷尬吧,要不然他何必說這麼蹩腳的理由?
但是這些,終究是猜測。
自從澄清了那天的事兒,舒心儀和何承嗣在一起,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以前何承嗣一直覺得愧對舒心儀,所以對舒心儀,真的是完全當祖宗伺候著,弄的舒心儀不是一般的不自在。
雖然事情澄清之後,何承嗣對舒心儀依然非常好,但是這個好,是在舒心儀可以接受範圍之內的。
比如,兩個人偶爾的拌嘴,偶爾的互相瞪眼,互相搗亂,這個在之前是絕對不會有的,因為在之前,要是舒心儀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何承嗣一定會無條件讓著她,但是現在,何承嗣顯然沒有之前那麼慣著舒心儀。
但是這樣的狀態,才是舒心儀最舒服的狀態。
「何承嗣,待會兒回來的時候記得想辦法弄兩隻山雞回來,我喜歡吃那個。」舒心儀看到何承嗣又要出去打獵,急忙叫住何承嗣,趁著何承嗣還沒有走,直接點菜。
何承嗣很是不給面子的翻了一個白眼兒,說道:「想吃自己想辦法去,你以為山上是菜市場啊,你想要什麼就能夠弄到什麼,我上山,自己能不能打到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敢點菜。」
說完,何承嗣就直接轉身離開。
舒心儀翻了一個白眼兒,嘟嘟囔囔的說道:「幹嘛那麼凶啊,只是讓你看到了就想辦法打回來,看不到,也沒說一定要便出來一隻雞給我啊。」
舒心儀在家裡面不爽的吐槽,意外看到她為何承嗣做的獸皮保暖內衣何承嗣忘記穿了。
「這個傢伙,他的後背是不能受涼的啊,怎麼這麼不仔細,連衣服都知道穿好了再出去,要是這一次出去受了涼,回來了直接病了可怎麼辦啊?」急急忙忙拿著獸皮保暖內衣就沖了出去,意外看到何承嗣站在不遠處和幾個人說著什麼,那幾個人正好被附近的舒母擋住,舒心儀看不清楚那人是誰,只是覺得聲音有那麼一點兒眼熟,而且,何承嗣的態度也不是很好,看來,是何承嗣不喜歡的人啊。
何承嗣不喜歡的人,這個好啊,她最近在家裡面待的,整個人都無聊死了,這個何承嗣的人員也是真不好啊,這麼多天,除了何家的人來找事兒之外,竟然沒有其他的鄰居過來串門兒的,弄得她一個人除了天天看何承嗣,還是天天看何承嗣,真的好無聊啊。
現在,終於有熱鬧瞧了,舒心儀這叫一個高興啊。
急急忙忙沖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何母一臉憤怒的沖著何承嗣吹鬍子瞪眼。
舒心儀看到何母,狠狠地皺了皺眉頭,怎麼又是他們啊,這何家的人,還真是像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真的是閑著沒事兒就往他們家裡面跑,希望坑一點兒肉回去。
真是的,自己家裡面又不是沒有男丁,自己家的男人不出去打獵,就指望坑這個已經分出去的大兒子的肉,還真是夠狠心的。
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舒心儀狠狠地許了一下存在感,然後才說道:「各位聊的好開心啊,不知道剛剛大家在說什麼,可能重複一遍,讓我也知道知道。」
何母看到舒心儀過來了,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的事兒我待會兒在找你算賬,這會兒讓,我和我自己的兒子說話呢,你給我一半兒涼快去。」
「何承嗣,你今天就給我一句明白話,你弟弟在家裡面病的都皮包骨頭了,現在就想吃一口肉,你這個做哥哥的,是給,還是不給?」何母冷著臉看著何承嗣,哪裡有一點兒求人的味道。
何承嗣的態度比何母更加的堅定,冷冷的說道:「我也在說最後一遍,不給!」
說完,何承嗣就轉身拉住舒心儀的手,說道:「走,回家,今天不打獵了,反正家裡面還有一些吃的,幾天不出門也餓不死。」
舒心儀看著何母那氣的都快要爆炸的樣子,小聲的在何承嗣的耳邊說道:「一旦你弟弟真的生病了,你也不給他肉吃嗎?」
何承嗣的腳步頓了頓,有些猶豫的說道:「何承寶天天在家裡面待著,也不出來幹活,怎麼可能生病?即使是生病,也是最普通的頭疼腦熱,出不了大事兒了,再說了,何承寶是何家的病根子,要是何承寶真的想要吃什麼,我那個娘就是砸鍋賣鐵也會將東西買回來的,絕對不會在這兒和我閑磕牙,這一看,就是何家人嘴饞了,我的那些野味,都是用命換來的,我憑什麼要為她們的嘴饞買單?」
舒心儀站在何承嗣的身後看了一眼何母,笑著說道:「要不,咱們還是給一點兒吧,畢竟,這三天兩頭的過來鬧事兒,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不行,要是真的給了,那麼以後的日子才是真的不得安寧。」在這件事情上,何承嗣的態度很是堅決。
舒心儀微微一笑,嘟嘟囔囔的在何承嗣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何承嗣先是愣了愣,然後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何母,最後點頭說道:「雖然毒了一點兒,但是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就這樣定了吧。」
何母本來都要走了,但是看到何承嗣又掉頭回來了,急忙停下腳步,打算看看何承嗣想要幹嘛。
何承嗣一臉複雜的看著何母,說道:「承寶,真的病了嗎?」
何母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我會拿你弟弟的身體在你面前開玩笑嗎?」
何承嗣無聲的在自己的心裏面補充了一句:「你開這樣的玩笑的時候還少嗎?」
「你以前可是沒少騙我,我也是被你騙怕了,所以才不願意給你的,這樣吧,你當著神的面兒發誓,要是你是框我的,那麼承寶這輩子都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