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女心理醫生
這個管麗麗,不知道又在他媽發什麼瘋了。
我過去扶起瑟瑟發抖的凌嘉琦,她臉又被打腫,原本就沒好,又再次受傷。
我去拿葯給她塗上。
她的眼淚慢慢的從美麗的眼睛中滑落,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她把眼淚一擦。
我問道:「她又發什麼瘋?」
凌嘉琦說道:「毛衣我不小心織歪了。」
我給凌嘉琦塗好了葯后,握著她的手看,她的手手指都織毛衣磨破了皮。
凌嘉琦本來就不會織毛衣,那管麗麗硬逼著她看視頻去學,逼著她一個星期織好一件毛衣,那女人真是個瘋子。
我憤憤說道:「只要這女人在,我們兩個的日子就不得安寧。」
不說凌嘉琦受欺負,就連我都經常被她欺負。
假如她不來那多好,但她本來也是不喜歡不想來上班,是那陳蓉蓉叫她來上班監視我們。
倘若能有個方法讓她不來上班那就更好,只是這基本不可能,陳蓉蓉並不相信我和凌嘉琦。
我不禁往邪惡處想,想把管麗麗整出監獄,讓監獄除名,但這更難,很難。
難道要我用藥把她整殘整瞎嗎,她下場很慘,但被查出來我下場會更慘。
目前看來,除了逆來順受,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別無他法。
陳蓉蓉叫我去她辦公室,和我對著一些我開過的藥單,對完賬后,她問我凌嘉琦表現得怎麼樣,還嚷著不幹嗎。
我說道:「現在沒有,她還是服從安排,就是管麗麗老是打她罵她,她害怕,所以不想幹下去。」
我本來不想說這個,因為跟陳蓉蓉說了這些也沒什麼用,陳蓉蓉護犢子,那管麗麗是她的好部下,跟她說了她也不會拿管麗麗怎麼樣。
陳蓉蓉嘆氣:「這管麗麗,我是怎麼說她好呢,說她好幾次她也不聽。」
反正對陳蓉蓉來說,在女子監獄里,這幫管教獄警打罵女囚早就已經見慣不怪,不打才奇怪,若是這凌嘉琦有一天被打殘,她直接再從監區里挖一個女囚護士出來代替就是,這才多大的破事。
陳蓉蓉說道:「我們從監獄里,挑了一個醫生出來。」
這是好事啊,挑一個醫生出來幫忙,那我和凌嘉琦以後不用那麼累了。
我高興的說好。
可是如果這個醫生也是挑來監視我們的呢?
罷了,反正現在也是被監視,多一個也沒關係,幫到我們就好。
陳蓉蓉說道:「心理醫生。」
原來是心理醫生。
陳蓉蓉說道:「她一會兒就來,把病房邊的那個小屋子收拾一下做她的辦公室,那些有自殺傾向的女囚帶來給她看。」
我說好。
有個心理醫生自然會好很多,降低自殺死亡率,心理疾病是精神方面的病,卻比身體上的疾病要可怕得多,監獄里關押著導致抑鬱自殘自殺的女囚太多了。
陳蓉蓉給了我那個心理醫生的資料,姓徐,xx大學碩士生,就職於一家心理醫院,十年心理醫生的就職經歷,涉及經濟犯罪進來。
我和凌嘉琦去收拾了一間小辦公室,下午,那個心理女醫生來報到,四十多歲,長相普通,看起來較為和藹可親,就讓她在那個小辦公室工作。
我還說來了一個心理醫生,以後那些有自殺傾向的女囚可算有救,看過病不會再輕言生死,誰知第二天便出事。
八監區馬艷梅從陳蓉蓉那裡知道監獄醫院來了個心理醫生,第二天早上就送來一個八監區重度抑鬱症的女囚,這個女囚在監區里企圖自殺好幾次,幸好都是被其他女囚攔住。
監區里為防止這樣的女囚自殺,基本是讓三個人一組,三人一起去洗手間,一起吃飯,時刻監督。
女囚進入了那徐醫生的辦公室后,我就偷偷的在門外偷聽她們講話,我很想知道心理醫生是怎麼救人。
徐醫生問這個女囚的名字,接著嘮嘮家常,然後讓女囚描述自己的心理疾病,女囚倒是挺配合,告訴徐醫生說自己每天都是心情很抑鬱,對所有以前的愛好都失去興趣,只想睡覺。
徐醫生一臉笑眯眯問她什麼愛好,病人說逛街,買東西,旅遊,化妝。
我就呵呵了,這興趣還不是被逼失去嗎,進來這裡還是八監區,多少年之後才能出去?逛街買東西,旅遊,化妝,有這個愛好又有何用?
徐醫生又問她還有別的表現嗎。
女囚說失眠,每天萎靡不振,一點精神都沒有,活著沒有價值,自己覺得是個罪人,想以前的很多事都想不起來,思考力下降,胡思亂想,很想很想死,死了就能解脫。
徐醫生就開導她,說人生還是很有價值,要好好活著,多想想家人,多位家人著想,你死了家人會很難受。
徐醫生勸她好好改造,配合改造,爭取減刑,爭取早日出去。
女囚微笑著不停說好,好,好。
看女囚在和徐醫生聊天後如沐春風這樣子,我感到欣慰,這徐醫生有點本事。
女囚聊著聊著,說想去洗手間,讓徐醫生帶她去。
徐醫生站起來帶著女囚出來,我趕緊偷偷回了自己辦公室。
過了大概五分鐘,外面一聲重物摔落在地的聲音,接著聽到徐醫生一聲尖叫。
我趕緊跑出去外面,凌嘉琦也從病房出來,陳蓉蓉也從她辦公室出來。
只有那管麗麗插著個耳塞看電視劇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地上趴著的人,就是剛才那個女囚。
我問怎麼了!
徐醫生說女囚從樓上跳下來。
陳蓉蓉過來,把女囚翻身,檢查一番讓我們把她背進去病房實施搶救。
確保她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馬上打電話聯繫救護車讓救護車送去了醫院做進一步詳細檢查。
這個過程中,徐醫生一直在旁邊瑟瑟發抖。
陳蓉蓉問徐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徐醫生說她給女囚病人看病過程中,女病人很配合,一直都在微笑,後來女囚病人說想上洗手間,她就帶女囚病人上了洗手間,誰知道女囚趁她不注意,偷偷上去了二樓縱身一躍跳下自殺。
陳蓉蓉說道:「你不是給她看病怎麼看成這樣子!」
徐醫生低著頭黑著臉,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女囚病人的微笑原來只是在迷惑徐醫生,她已經打算好假裝去洗手間后找機會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