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相大白
賀剛話落，顧奈攥著我的手一松，抬拳，沖著他的臉頰就是一拳。
「賀剛，這就是你的決定？」顧奈蹙眉。
「是，顧奈，你剛才自己不是也說過嗎？如果這是白首犯了罪，你就徇私枉法、知法犯法，我這樣做，已經很好了，如果不是為了給你們一個交待，我完全可以徇私枉法，認定這件事就是個意外，反正，上面已經立案了。」賀剛神情有些頹唐，似乎根本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
顧奈故作鄙夷的看著他輕嗤了一聲，「賀剛，你當警察這麼多年，就學了這點能耐？呵，你沒問問他是怎麼弄死蕭銘的？做案時間、手段，都問了嗎？」
賀剛當然沒問，此刻的他早就已經心亂如麻，怎麼還會有精力問那些東西。
顧奈沒理會賀剛，走到一旁，招呼了別的警察進來，去給小周做審訊。
不多會，審訊的警察出來，看看顧奈又看看賀剛，「賀隊，時間跟作案手法都對不上。」
小警察說完，賀剛眼底閃過一抹光亮，伸出手拽住小警察的衣領，「你說什麼？」
「我說做案時間跟手法都對不上，按照小周所說，他給小陳熱了一杯下了安眠藥的牛奶后，就去了犯人室提取犯人，然後把犯人暴打了一頓，最後看著犯人奄奄一息，就把犯人扔回審訊室了，他確定沒殺人。」小警察彙報。
「那蕭銘的死因是？不是重傷所致？」賀剛焦急的問。
「不是，根據法醫鑒定，蕭銘的死因是被硬物擊重了腦袋，他身上是有傷，但是都不足以把人致死。」小警察又回應。
賀剛高興的在局子里跑了好幾圈，最後停在顧奈面前，雙手捏著他的肩膀，來回晃蕩，「老顧，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小周不是殺人犯的？」
「很簡單啊，他就算是想為周家報仇，揍一頓，或者留著慢慢折磨豈不是更好？他是個警察，再傻，都不會直接把人殺了。」顧奈開口，「而且，就你跟他那點關係，我早發現了……」
到最後，查出來，害死蕭銘的人其實不是小周，而是跟他同監獄的一個人。
因為蕭銘在剛進監獄的時候兩人有過過節，那個人就一直懷恨在心，原本他也只是想報復他一下，後來發現小周警察會趁著晚上的時候把蕭銘拎出去打一頓，他就懷了別的心思。
尤其是這次，蕭銘回房間的時候全身都是傷，整個人彷彿只是由一口氣吊著，他就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把人殺了，到時候就嫁禍到小周頭上。
只是，他沒想到會有顧奈冒出來，突然間橫插了一腳。
走出警局，在返程的路上，我問顧奈，「你到底是怎麼知道蕭銘不是小周殺的？別拿忽悠賀剛那套忽悠我，我不吃那套，我不信。」
顧奈笑，把車停靠在路邊，扭頭看我，突然伸手，扣住我腰窩，把我直接提到他腿上，「白律師，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我臉倏地一紅，抿唇，「嗯。」
「那白律師準備怎麼審我？是色誘嗎？還是？」顧奈戲謔。
我雙手抵在他肩膀上，有些局促，「這裡是馬路邊，你放我下來。」
「怎麼？這裡要不是馬路邊，白律師就準備色誘了？」顧奈故意開口把我往溝裡帶。
我有些難為情，看看顧奈又看看車窗外，「顧奈，你讓我下去。」
「親我一口，我就讓你下去。」顧奈嗤笑一聲。
或許是因為已經確定了兩人的關係，又或許是因為我的確想知道小周的事，反正最後鬼使神差，我真的在顧奈唇邊落下輕輕柔柔的一吻。
我原本以為一吻之後顧奈就會真的跟我說實情，沒想到他唇角一勾，伸出手，扣住我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半晌，才緩緩鬆開。
「你……」我喃喃開口。
「我怎麼了？」顧奈笑的淡然。
我翻身入座，這下顧奈沒攔著，好心情的伸出手搭在我肩膀，「其實，在蕭銘的獄房裡有我安排的人，原本，我是想著安排人進去教育教育他，誰知道他太過倒霉，每天揍他的人層出不窮，後來，我安排的那個人看出情況不對，就沒動手，怕惹上人命官司。
就在蕭銘死的那晚，他親眼看到了同一房間的那個人用重物襲擊了蕭銘的頭，他一開始以為又是一頓打，沒想到，最後蕭銘一絲反抗都沒有，第二天發現，人已經斷了氣。」
「所以說，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有些生氣。
顧奈摸摸鼻尖，「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顧奈，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是個老狐狸。」我磨牙。
顧奈不作聲，沖著我提唇淺笑，「我就算再是老狐狸，不也對你言聽計從？」
「那剛才李清來找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還讓我說了小周……」我佯裝溫怒。
「關於這點，我的確得跟你道歉，其實那個時候，我是故意的，我想讓你推波助瀾，撮合小周跟賀剛。」顧奈老謀深算的說。
我，「……」
真是沒想到，我竟然在這種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一次紅娘。
回到顧氏。
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顧奈的工作量繁重，首要任務就是進會議室開一個競標的緊急會議。
我看著顧奈行色匆匆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還沒來得及傷懷，就聽到樓道盡頭傳來許默調侃的聲音，「呦，這才幾天不見啊，怎麼就這麼如膠似漆了，在我度蜜月的時候，你們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聞言，我笑笑，邁步上前，走到許默身邊，伸出手，戳了下她額頭，「你這次的蜜月之旅如何啊？」
「蜜月之旅啊，其實說白了就是換了個城市開房間唄！」許默說的玩味，沖我眨眼，「你難道就沒準備什麼時候跟顧總也試試？」
我懶得理會他不正經，瞥了一眼，跨步往我們倆的辦公室走。
許默跟在我身後，疾步跟上，伸出手挽住我手臂，「白律師，請問現在已經沉靜在愛情裡面的你，還準備開辦律師事務所嗎？」
「當然開啊！」我衝口而出。
「沒看出來啊，白首，你居然是個有宏圖大志的女人！」許默誇張的說：「這要是換成我，有個這麼好的男人在我身邊寵著我，我早就什麼都不做了，我就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醒了的時候就玩玩手機。」
我，「……」
見我不作聲，許默知道我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用膝蓋輕磕我，「喂，你跟我說實話，你這麼上進，是不是因為覺得自身條件不足？想經過自己努力跟顧奈足以相配？」
「我可沒這種想法。」我看著她莞爾，「你覺得像顧奈這樣的身價，我得努力多少才能做到跟他足以相配？」
我話落，許默沉思了會兒，「估計你是做不到了，好難啊！等你也做到了，估計最少也得七老八十，啊，不對，在你努力的同時，顧奈也在努力，你還得保證在你努力的同時、顧奈是不努力的……」
我，「……」
這姑娘的思維還真是讓人傾佩啊！居然這麼發散思維。
我想著，許默笑出聲，「我跟你開玩笑呢！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你努力開事務所做什麼？」
「我想能在不依靠男人的情況下也有一碗飯吃，我不想自己的飯碗是由男人施捨的。」我直言不諱的說。
「那有什麼？現在多少小姑娘，因為不想努力，因為想走捷徑，不惜去當小三小四，你這可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你有什麼可憂慮的？」許默為我寬心。
「你說的我都懂，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一直都在顧奈的公司做嘉寧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日久年長，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如果我是想走捷徑，為什麼自己不創辦事務所？況且，我自己創辦事務所后，還可以接更多這樣的公司……」想到賺錢之道，我心情尤為的愉快。
聽到我說，許默伸手攬住我的肩膀，「白首啊，你說就你這樣的想法，如果被葛嘉寧知道了，心裡得多難受啊！他本來相用你的美人計攬下顧氏這個大夥，沒想到最後，卻被你搶了活。」
許默大笑，我扭頭，忍不住譏諷她，「怎麼？你這是捨不得你老情人啊？你就不怕我跟李銘說？」
提到李銘，許默的臉色變了變，一臉不悅，「我跟你說，李銘那個人簡直就是個坑，剛開始對我特別好，而且，那個時候我提葛嘉寧，他還會在一旁寬慰我，到現在，哼，不僅不寬慰我，還會在我無意提到葛嘉寧的時嘲諷我，說我對葛嘉寧舊情難忘……，你說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善變呢？」
聞言，我嗤笑，「肯定的啊，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那樣，都把你騙到手了，我還哄著你做什麼？有一點我挺好奇，你們倆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我記得你們倆一直以來不是都關係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