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深吻
突然聽見了,咳嗽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聽到腳步聲的沉穩,身體體格應該是十分的強壯。
分析到這裡,她知道靠蠻力,自是打不過那個人的。
門被推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由於玉城此時此刻是面對著床的,所以並不能看清那個人的長相和體格。
「告訴你,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敢碰我,我要你好看。」為了給自己壯壯膽,玉城連忙開始撂狠話,以此來試探那個人的心,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大?
奇怪的是,進來的那個人並不理她,也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聽著玉城一個人在那兒發牢騷。
突然,玉城感覺到,那個人坐在了自己的背後。背後一陣發涼,心中不斷打怵,突然那個人點了,玉城的穴道。
玉城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了,糟糕,這次死定了。
那個人突然,把手搭在玉城的肩上,細嫩的肌膚,總是讓人愛不釋手,突然玉城被一隻手帕蒙住了眼睛。
她感覺自己,被那個人反了過來。內心十分的恐懼,手不停的發抖,然而此時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內心除了懊悔,還是懊悔!社會險惡,人心複雜,充滿了各種危險。
就在這時,玉城透過手帕,看到那個陰影,正在逐漸靠近自己的臉。
如果老天爺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把自己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地方。
突然那個人,透過手帕吻住了玉城的唇,玉城只覺得胃裡翻滾,好想嘔吐。
忽然她聞到到那人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轉念一想,很快她就猜出了是誰。
面前的手帕被拿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個熟悉的側臉。
顧淮夜!
顧淮夜面帶壞笑的看著,馬上就要哭出來的玉城,趕緊給她解了穴道。
玉城獃獃的看著顧淮夜說不出來,心裡有一個什麼滋味兒。
她又氣又羞,但是還不想說話。
「不是給你解了穴道嗎?為什麼不說話?」顧淮夜看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擔心。
突然,顧淮夜長臂一揮,攬住玉城的腦袋,另一隻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唇齒間的纏綿不絕,玉城瞬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用力的推開顧淮夜,但是女生終究是女生,顧淮夜反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她的初吻啊,竟然是這種情況下發生的,還是在青樓,跟顧淮夜,她的內心一下子湧上了一大股的思緒。
顧淮夜輕咬著她的櫻唇,唇間的觸感讓他有些發狂,他也是一時沒忍住,才情不自禁的吻她。
玉城心裡的怒氣,瞬間爆發,她既然掙脫不了這個吻,那就讓他嘗嘗自己的厲害。
趁著顧淮夜一個不留神,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兒,在他們兩人之間迅速擴散,然而顧淮夜依舊是沒有放開玉城。
玉城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了,她忍不住的哭了出來,眼淚練成串的滑落,滴在了顧淮夜的手心裡。
顧淮夜終究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擦擦嘴角邊流出的鮮血,仍是面帶微笑的滿意的看著玉城。
「我從來沒想過,你如此卑鄙,是我看錯人了!」玉城起身就要走。
顧淮夜拉住了她的手腕,一個人順勢便把她拉回了自己的懷裡。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一個女人,但是我想說我會娶你。」溫柔而霸道的告白,卻讓玉城有些厭惡。
「你覺得耍我很好玩是嗎?」或者說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嫁給你,你就可以欺負我是嗎?
如果你覺得玉城,我是那種人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沒有必要再做朋友了。
玉城有太多的話想說出口,但最終還是只說了那一句。
「我是在保護你啊,傻女人,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下次你在遇到危險,你永遠不知道危險在哪裡?」顧淮夜想要穩定住玉城的情緒。
「欺負你是我的不對,但我是真的喜歡你。」顧淮夜從來都是一個極其穩重,謹慎小心的人,如今卻因為玉城整個人都不像以前的那個他了。
從剛才那個熟悉的蘭花氣味,她便知道了,那人就是顧淮夜。
「玉城,你喜歡我嗎?」顧淮夜突然低下聲來輕輕地問道。
這句話,卻留住了玉城不停歇的腳步:「我不想回答。因為你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玉城說這句話,便下樓走了。
瘦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來不及換身上的衣物,就這樣洒脫的迷失在穿梭在黑夜間。
寒風似乎也察覺到了,玉城心中的不快樂,於是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由於奔跑的速度過快,頭髮早就落了肩,玉城的臉上是堅毅的神情,原本打算出城來玩兒,開心開心,卻不想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真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值。
看著如此美麗的夜景,不能辜負。
他加快了回城的腳步,打算在城中散散心,晚些時候再回宮去。
或許在,剛剛顧淮夜吻自己的時候,連玉城也沒有發現,當時她的心裡竟然有一絲絲的幸福飄過。
城中依舊是,熙熙攘攘的繁華模樣。由於是花節,所以街道滿是各種各樣的花兒。
穿梭於繁華的人流之中,玉城漸漸迷失了自己,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在這邊經歷這麼多的事情?
諸多心事滿上心頭,卻難以消除,就這樣慢慢的堵在胸口裡。
不如自己也像古人那樣,借酒消愁。況且今晚的月亮也好,還好她也並不是自己依然還有寒風,陪伴著她。
隨隨便便找了一個酒館,便坐了下來,把馬牽到了酒館後面的馬廂中,並且為它親自鋪好了草料。
玉城,自然是知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不禁摸了摸摸被顧淮夜吻腫的嘴唇。
一杯酒,穿腸下肚。那店小二,見這位客關如此這般痛快,便送給她一包小菜。
歡鬧的人聲將她的思緒,深深的埋葬在她自己的心理里,她使勁的呼喊,沒有人能理解,沒有人能聽懂,這是一個人的痛苦。
仔細想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本就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面對這些人情世故,她又該何去何從?
然後此時,她並不知道現在的她,有多狼狽。一個散著頭髮的女人,坐在酒館飲酒獨醉。
路過她身旁的路人也都紛紛看向她,這個女人面容姣好,是個絕色美女,卻為何在這地方,一人飲酒獨醉呢?
她不在乎,別人看她的眼光,仍舊是一杯一杯直飲下肚,反正在這陌生的城市,也沒有人會在乎,更沒有人去管她。
這種無謂的自由,是應該欣喜還是應該悲傷。
好久,天公似乎並不作美,烏雲遮住了,原本透亮的月光。本想借著酒意來欣賞月色,然而什麼事情都不順心。
街頭上的人,依舊是熱鬧非凡,各種喧鬧聲,似乎處處都在揭示,她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突然齊聲強雷,打亂了原本喧鬧的廟會,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大雨。
聲聲震雷,雷電爆閃,打破了剛剛的一番還有的安詳盛世。
雨點不停的打落在玉城的身上,不一會兒便浸濕了,她的衣衫。她不曾在意這些,仍舊是一個人喝著悶酒。
舉手投足間的瀟洒,更勝之前,此刻她的心是涼的,身體是熱的。瓢潑大雨沖刷的,是她原本孤傲的內心。
沒人能懂她究竟要的是什麼,所有人都誤會她。甚至覺得她是一個輕浮的女子。
不一會兒,便有人認出了玉城:「誒,這個不是那個,剛剛被皇上封賞的盈鈺公主嗎?」
「還真是!聽說她死追著,二皇子不放,對他以身相許,二皇子都不願抬頭看看一眼。」說到這裡,便不禁失聲:-D了出來,但又馬上收斂好。
玉城盯著,來往議論紛紛的人。
突然拍案而起,大聲的喊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水性楊花的盈鈺公主。」內心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掩飾躲躲藏藏,還不如直接把所有的情緒宣洩出來。
雨越下越大,把玉城從頭到腳澆了個涼,手不受控制的,冷的發抖。
就在這時,一把油紙雨傘,遮蓋住她頭上的雨水:「姑娘如何,在這大雨天如此傷心欲絕,以至於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這個人的聲音極其的柔和好聽,好似一泓清冽的泉水,讓人覺得一字一句都說到了她的心裡。
「姑娘,酒還是少喝的為好,在下看到有些心疼啊!」那聲音,如同媽媽在耳邊的話語,十分的溫柔,便奪過她手上的酒杯,自己獨飲了一杯一乾二淨。
玉城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總是很乖,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反而有種老友見面的知己之感。
不禁回過頭去看那個人的裝扮,青紫色的長袍,將他骨髓中的氣質很好的凸顯出來,他的眼睛特別的清澈,彷彿只要輕輕與他對視,便會深陷進去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