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妃在外頭勾搭男人
「謝雁初?」
那一夜夜色不清,謝雁初這才清晰地看清楚沈言的臉,他的目光微變了一下,打了一個請的手勢。
「正巧,我是這裡的老闆,娘娘是哪裡不舒服?」
有大夫迎了上來,謝雁初讓他退下。
這個病人,他要親自看。
沈言落座,浮了浮茶水,輕抿一口,「你看看我這張臉有沒有問題。」
「那麼,冒犯了。」
謝雁初傾身過來,修美的手指輕按了幾下沈言的臉,搖頭,「果然如此。」
沈言等著他繼續。
謝雁初道,「太子妃的臉中了毒,而且毒素都聚集在皮下,這毒大概有數年之久,從而導致面部發黑硬化。」
沈言眸子泛起一絲涼意,「長此以往,會有什麼後果。」
「若是這樣下去,毒素會侵入到大腦,造成性命之憂,面部也會潰爛流膿,慘不忍睹。」
「這樣……」沈言眼眸寒涼,原來有人早就想置她於死地呢。
「看太子妃的表層肌膚竟然未到這毒該有的嚴重程度,反而有些柔嫩,大概是用了什麼好葯,不過毒素不清除,再好的葯也終究無濟於事。」
沈言心想那一瓶藥膏果然有用,她及早來見醫,膏藥還剩下許多。
「要怎麼治?」
謝雁初道,「須劃開面部,排清毒血,消除硬腫。」
沈言有些擔憂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太子妃所用的膏藥,祛除疤痕是沒有問題的。」
沈言放下了心,謝雁初這麼一說,她有點心疼,前面是不是塗多了。
隨謝雁初走到后廳,進入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張雕花大床,一些位置擺置著古董,貼著書畫,隱約透著一股檀香。
小童端了半碗湯藥來,謝雁初道,「臉部手術前,服下麻藥,可以減輕痛苦。」
沈言有些遲疑。
「謝雁初,你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嗎?」
如果楚翊和沈巧兒她正在手術,不派幾個人來殺她,她還不相信。
謝雁初款款道,「以性命擔保。」
沈言服下麻藥,躺到床榻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僅存的一絲意識中,似乎有衣角摩挲過床沿,她聞到一縷似有若無的沉香,薄涼的手指撫在她的臉上,緩緩移動,耳邊隱約響起嘆息,那樣飄渺,那樣遠。
沈言宛如墮入一個前塵舊夢。
這氣味似乎在什麼地方聞過,混沌之中卻沒個思緒,鋒銳的刀刃劃過她臉上的肌膚,有什麼緩緩流出來,沈言沒有任何痛感,只覺得刀刃和他的手指一樣清涼。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一名家僕走進昊擎殿,欲言又止。
「她沈言怎麼了?」楚翊蹙眉,提到沈言,他就本能地厭惡。
「奴才到大街上購買食材,看到太子妃娘娘在一家葯館里,任一位公子的手撫摸在她的臉上,隨後還與那一位公子走進hou庭,拐進了一個屋子。」
楚翊冷笑,「賤人,果然是饑渴了,口口聲聲太子府是她的,卻不把太子府的聲譽放在眼裡。」
想到曾經對他死心塌地的人去和別的男子苟且,他感到一陣氣堵,哪怕他不愛沈言,可也討厭她一副對他棄如蔽履的態度。
僕人感到大殿的溫度降了好幾度,嘖嘖,等太子妃回來,就有好戲看了。
沈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微風從窗柩拂進來,帶走了最後一絲沉香味。
謝雁初立在一旁,將一面鏡子遞給她。
鏡中,沈言的面部被重重紗布纏裹,只露出一雙眼,清澈似秋水。
「面部的毒素已經排清,半個月後可拆除紗布,一個月後可拆線,在這期間不可以碰水,萬萬切記。」
謝雁初叮囑。
沈言看著他,「是你給我做的手術么?」
謝雁初淡笑,「太子妃看,這屋子裡頭還有別人嗎?」
沈言尋思,難道是出現幻覺了?」
「多少酬金,等痊癒了以後,我派人送來。」
謝雁初眼裡藏著笑,「太子妃想給多少便給多少吧。」
「你不怕我一個銅板也不給你嗎?」沈言見他這麼大方,玩笑道。
謝雁初道,「不給最好,但太子妃想必不願意欠下這個人情。」
「你的嘴巴可真會說,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沈言下了榻來。
「太子妃打算就這樣回去?」
謝雁初拿起一副面紗和額飾,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沈言面部的毒素主要集中在臉頰兩邊,額頭上只破了一個小口子,用額飾剛好能夠遮擋,再遮上面紗,沒有人能夠看出貓膩來。
她不得不佩服謝雁初有心。
「謝謝了啊,整套服務不錯。」
謝雁初挑眉。
為了沈言的安全著想,他還是雇了一輛馬車,親自把她送到太子府外。
沈言才踏進院子,楚翊就氣勢洶洶而來,「沈言,你這個賤婦好不要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外出勾搭男人。」
看到沈言蒙著面紗,「你也知道羞恥,知道自己見不得人,才要掩面偷偷回來,是么?」
沈言知道她去醫館的事情被人看到了,可是那又怎樣?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涉,我勾搭男人關你什麼事?」
楚翊冷冷道,「你不要以為本宮在乎你,本宮關心的是太子府的名聲,若是太子府被你連累,本宮饒不得你。」
沈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楚翊,你可以有三妻四妾,我怎麼不可以有三夫四面首了?我憑鮮血和戰功迎來地位和榮華,我也可以堂而皇之納幾個面首,我還沒有領進門來呢,你就跟我急了?以後你不得殺人?」
楚翊感到胸中怒意翻騰,偏偏沈言似乎說得有些道理,他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女子,不管有多麼大的戰功,你都要遵從三從四德,免得給太子府丟臉,教太子府被人恥笑。」
「嘖,這樣的話你還是對側妃說吧,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自古以來,養面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若養了,被人恥笑的不是我,而是你楚翊,不行。」
沈言伸手,戳了戳楚翊的胸膛,一臉鄙夷。
碧霞捂嘴,偷笑了起來。
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容忍別人說自己不行?楚翊頓時暴跳如雷,「沈言,你再信口雌黃,休怪本宮不客氣。」
「好了好了,你行不行,我也不關心,只是我的私事,你少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生歡喜,還有,你平時少往這裡來,免得我們相看兩厭。」
沈言再也不想與他廢話,轉身踏入了大殿。
楚翊唇角緊抿,眸子黑不見底,「查查,她去見的那個男子,是什麼底細。」
「是。」貼身護衛凌風立刻動身。
很快楚翊就得了回稟,沈言去見的人,正是京中最大醫館懸壺堂的老闆,除此之外,他還擁有一身極厲害的武功。
呵,背地裡與這些銅臭商人勾搭上了,她沈言不過低賤如此。
謝雁初踏入醫館後院,有什麼颼颼破空襲來,他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便有什麼連續擊中手上的經脈,手頓時一陣劇痛,連抬也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