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任何人的,都不可能是他的
碧霞性子有點急,看她這樣緊張,沈言也不免心煩意亂。
「不是說我來為你拆線么,你到底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墨君逢踏入房間,語氣帶著淡淡的不悅。
沈言向上翻了一個白眼,「誰叫你這麼晚才來啊。」
晚?現在晨曦才灑滿院落,她是多麼的迫不及待。
墨君逢道,「你們都出去吧。」
碧霞用眼神徵詢沈言的意思,這裡是太子妃的閨房,雖然這位公子是太子妃的面首,可萬一有個什麼,也非太子妃的意願呀。
「你還怕他吃了我不成。」沈言擺手。
再說,如果美人兒行為粗魯也沒關係,她不虧。
「你果真一點也不擔心?」墨君逢俯身,攔腰就把沈言抱起來。
沈言順勢勾住他的脖頸,「你最多履行職責,我為什麼要擔心,還沒有試過你行不行,你要這樣拖下去?」
墨君逢垂視著她,眼眸越來越黑,透著一絲危險。
走向床榻,沈言有點緊張,難道要在今天,他們……
節奏有點太快,她不是很接受得了啊。
墨君逢將她放在榻上,他亦在榻邊坐下來,沈言的半個身子依偎在他的懷中,后腰似乎硌到一個硬挺的東西,感受著那樣的長度,沈言臉微微發燙,無意識地動了一下,動了她就後悔了,她不是故意的……
「很想?」
墨君逢意味不明地開口,聲音透著一絲啞。
墨發掃落在沈言的頸部,撩起一陣su癢,一縷沉香沁入沈言的鼻尖,在她的心間繚繞。
「是你硌疼我了,還好意思說我想,臉呢?」
沈言毫不客氣回擊,不行,她不可以認輸。
墨君逢輕笑,「對你,我處於隨時準備的狀態,嗯?」
他的手伸了下來,沈言閉上眼睛,「我覺得我們,還可以……」
「等等」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墨君逢從袖子取出一個似刀似針的東西,在她臉上幾個縫針的部位迅速挑過。
沈言只感到臉上有涼刃掠過,她抓起小鏡子,看到臉上的線條都被剪開了,不由得佩服他的利落,可還是道,「剪了線條,可拔的時候還會疼。」
「你覺得我會弄疼你?」
墨君逢手掌覆在她的面部上,稍稍運力,不過是一瞬間,便將沈言皮肉下的線條都逼了出來。
速度太快,沈言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她才意識到,前面她和碧霞拔,她之所以感到疼,是因為速度慢,牽扯了皮肉。
她的面上現在乾乾淨淨,只有幾條淡紅色的疤,摸上去很光滑。
「每天用你的配方敷一次,再塗上膏藥,疤痕會消失無痕。」
墨君逢涼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沈言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一瓶膏藥,是你給我的?」
如果是的話,那麼……
「你說呢?」墨君逢手指隨意在她下頜上遊走。
身子身體僵了一下,有些事情,她不用再去確認,也大概知道真相。
想到他們之間已經有過一次xiao魂蝕骨的歡愛,她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彷彿看出她心中所想,墨君逢緩緩道,「你總擔心本君不能如你所願,那一次,你可還滿意?」
那一次,他們在河中糾纏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既然我臉上的線拆了,謝謝你啊,我還有事情要忙,美人兒,咳咳,請便吧。」
她還以為她很放得開,原來她竟然會這樣不自在。
換做是別人,身邊突然出現的男子原來和自己糾纏過,想必也會五味雜陳,一時難以適應過來。
「這麼緊張做什麼,你不願,本尊也不會強逼你,還有。」墨君逢稍微一頓,「謝雁初說是你想本尊了。」
修美的手指在她的紅唇上一挑,柔軟滑嫩的質感讓他下腹緊了緊,款款起身來,衣角掃過沈言的面頰。
這個謝雁初,還真的說了啊,沈言嘴角抽了抽,「你好意思來與我求證,我還不好意思說呢,到底是你臉皮比我厚。」
她怎麼好像有一種感覺,不是她操控她的面首,反而是他,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她收入囊中。
不行,她不能讓他佔上風,他再厲害,也是她的面首,是她的美人兒,怎麼可以用一副凌駕在她之上的姿態對待她呢?
沈言心裡都是不服氣,正要開口,才發現墨君逢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去了。
她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咬牙切齒地想,下次要讓他領教領教她的厲害。
碧霞進入房間,看到沈言躺在床上,堪堪起來,整理有些凌亂的頭髮。
難道……
碧霞捂住了嘴巴。
「娘娘,墨公子是不是對您……?」
沈言,「你想到哪裡去了?快去搗面膜給我敷臉。」
碧霞才發現沈言臉上的線頭已經清理乾淨了,而且沒有絲毫紅腫的跡象,可見太子妃並沒有受苦。
「墨公子好厲害的手法呀。」碧霞由衷感慨。
珍珠面膜弄好,沈言敷在臉上,等時候差不多了,再清洗乾淨,塗抹上膏藥,最後用面紗遮上面部。
在臉完全好起來之前,她是不會示於人前的。
她正要去園中散散心,忽然感到身子一陣不適,一陣乾嘔的感覺湧上來。
沈言才想起來,她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來月事了,難道……
她離開太子府,尋到懸壺堂。
謝雁初替她把了脈,神色一動,「娘娘這是有喜了。」
沈言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心情還算平靜,只是聞言,沉默了下來。
「啊,這麼快!」碧霞以為她聽錯了,「怎麼會……」
沈言眄她一眼,她立刻捂住嘴巴,眼珠子轉了兩轉,不對,算起來,娘娘是太子立側妃的那會就有孕了,那麼腹中的孩子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沈言終於道,「這個孩子,我要留下來。」
謝雁初道,「娘娘可是想好了,若是留下來,只怕太子更不會放過你,以後將會困難重重。」
沈言道,「再困難也是那樣,在太子府,生存本就艱難,人心叵測,世態炎涼,還不如有個相伴。」
謝雁初點頭,「那麼,我必會竭心儘力,讓娘娘好好把胎兒生下來。」
他開了一副上好的安胎藥,交給沈言。
沈言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三百兩黃金,這是報答謝雁初為她治好臉。
謝雁初道,「若是我要了娘娘的酬金,只怕尊上會要我的小命,再說,從手術到拆線,都不是我完成,更不能收下這些金子。」
沈言坳不過他,只好作罷,「你告訴他……」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他才在她的生命中出現,可是她有一種感覺,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
謝雁初看著沈言離去的身影,輕輕一嘆,尊主啊,大局未定,你怎麼就匆匆留了種呢?這以後可就麻煩了。
沈言看到碧霞一路想問卻又拚命憋著的表情,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碧霞道,「娘娘肚子里的,不會是太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