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紋身密碼
看著被害人王春胃裡的噁心東西侯文峰神情凝重的說:「雖然圍繞在王春身上的謎團沒有完全搞清楚,但鑒於還有十九名人質在兇手手上,隨時可能有下一名受害者出現,要馬上發布一些兇手的特徵,便於大家對兇手有個簡單的認識,蕭隊長你能召集跟這案子有關的部門負責人嗎?我要告訴大家一些關於兇手的基本特徵。」
蕭紅有些不解的問:「侯教授,僅這樣就能得出兇手的特徵了?」
「不敢說精準,至少有個七八層把握,情況緊急必須要提前。」侯文峰說。
蕭紅這才開始打電話聯繫各部門負責人過來開會,大約一刻鐘後人員都到齊了,參與這案子的警察部門眾多將整間會議室擠了個滿滿當當,有鐵道部系統的乘警負責人、交通部的交通警負責人,武警部門的負責人等與會人員。
侯文峰站在會議室里萬眾矚目,大家都安靜下來后侯文峰開始發布得出的一些結論,他說:「由於被綁架的人員眾多,暫時還無法確定是單人作案還是團伙作案,但情況緊急必須要發布一些特徵,請大家注意這些特徵有可能是單人的,也有可能是混合多人的特徵,姑且當他是單人作案來發布特徵,根據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名兇手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障礙,具有高度的攻擊性和嚴重的社會破壞力,他綁架的受害人年齡層不同,性別不同,人員眾多,隨機性很強,且折磨手段另類,將被害人折磨致死後又明目張胆拋屍在展覽館這樣的公眾場所,心態非常瘋狂,在加上他的綁架原因沒有政治目的和物質追求,目的立馬昭然若揭,就是為了製造社會恐慌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需要,綜合以上幾點足以反映兇手實施綁架的真實目的了,是報復社會!報復社會型犯罪的兇手可能長期在社會、家庭、單位遭受挫折和打擊,集聚了強烈不滿的情緒,他認為社會對他不公平,很可能最近遭受過重大挫折累積的不滿情緒到達了臨界點,從而誘發綁架,其實施的犯罪行為是蓄謀已久的;兇手利用飢餓、把人當狗養來折磨受害人,反映出兇手具有暴力和施虐傾向,很可能自己長期生活在充斥暴力和虐待的環境中,曾有過類似的遭遇;根據失蹤人員的年齡層和性別推斷,兇手應該是男性,身強力壯能控制所有類型的人,大概是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青壯年,生活質量相對低下,處在社會的最底層,性格偏激、冷漠,應該仇官、仇富,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有過犯罪前科,從目前的線索中我能讀到的內容就這麼多了,大家好好消化一下,在排查過程中遇到這類人員要加以留意。」
蕭紅慢慢站起來帶頭鼓起了掌,隨後會議室里掌聲響成了一片,蕭紅說:「侯教授真厲害,沒看過案卷,不了解被綁架人的真正身份,僅憑公開的失蹤人員簡單信息和現有的線索就已經把我們這二十多天來努力查到的東西全給說出來了,沒錯,兇手應該是仇官仇富的,在被綁架的人當中的確有官員的女兒和富商的兒子,只不過這些消息我們都已經對外封鎖了,生怕造成更為惡劣的影響。」
「不過第一個受害人王春只是個普通的廣告公司職員,這也證明兇手不僅僅只綁架他中意的類型,依然隨機性很強。」侯文峰說。
「侯教授,你為什麼沒提到王春胸口上的紋身?」刑警大隊副大隊長黃愛明好奇的問。
「因為我暫時還沒弄懂紋身所代表的意思,你們的法醫告訴我這個紋身是死後紋上去的,所以我不太確定兇手給死者弄這個紋身的具體含義,紋身有幾種可能性,第一是兇手殺人的標記,就跟狗喜歡在電線杆撒尿真實原因是為了留下自己的氣味一樣;第二我聯繫到兇手拋屍展覽館和上身赤裸的原因,他是刻意讓我們發現死者的紋身,似乎是要告訴我們警方一些事情,或是他有些訴求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向警方表達。」侯文峰說。
蘇錦看到許多部門負責人都已經紅了眼睛,知道熬的太晚了,於是宣布了散會,散會後在蕭紅的安排下重案組一行住進了招待所休息。
旅途的疲憊和緊繃的神經讓大家很快就睡著了,只有侯文峰躺在床上看著那張天秤座紋身發獃,睡在隔壁床的胡悅半夜醒來看到侯文峰還在看照片,從床上翻下來泡了兩杯速溶咖啡。
「教授,你今天怎麼要求跟我一個房間了?」胡悅將咖啡放到了床頭柜上笑著問。
「他們不願跟你一個房,說你身上有屍臭,所以我只好犧牲自己了。」侯文峰笑呵呵的說道。
「哪有。」胡悅趕緊聞了聞自己身上。
「開玩笑別當真。」侯文峰忙說。
「教授把照片給我看看。」胡悅說。
侯文峰把照片遞給胡悅看,胡悅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又把照片還給了侯文峰,侯文峰說:「我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這個天秤座紋身的具體含義。」
「難道兇手是天秤座的,這是他的殺人標記,你不是說過有些變態兇手喜歡在殺人後留下自己的標記向警方挑釁嗎?」胡悅說。
「我覺得這個案子不那麼簡單,兇手拋屍的時候故意把死者的上衣脫了,應該是為了引起我們的重點關注,也許他知道我們肯定現在在為了這個紋身而煩惱。」侯文峰說。
「那我們是不是該讓聞州警方在新聞上呼籲一下?」胡悅說。
「沒用的,這兇手反社會人格障礙又是報復社會型罪犯,他不會相信政府部門的人,也不會跟我們談判,他的訴求會通過報復讓我們明白,他在跟我們玩遊戲,一個折磨人殺人的遊戲,從這遊戲中他要得到滿足,贏了他很興奮,輸了他的訴求就得到了滿足,雙贏局面,他已經不在乎自己是否會被抓,他已經孤注一擲了,這種情緒表示他已經徹底對這個社會失望,他遭受過的打擊很可能讓我們想象不到。」侯文峰說。
「到底是什麼打擊讓他產生了這樣瘋狂的報復行為呢?」胡悅憂心的問道。
「暫時想不到,所以我要趕緊研究出紋身的意義,否則他會通過殺人將這個遊戲一直進行下去,直到我們破解了他的紋身密碼。」侯文峰說。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唉,這案子的法醫還行,我都派不上用場了。」胡悅感嘆道。
「那就趕緊睡覺,你在重案組只能算兼職法醫,還有其他事要忙呢。」侯文峰笑著就把燈給關了。
胡悅只好躺下繼續睡覺,黑暗中侯文峰並沒有合眼,他的腦子裡在研究這些被綁架人的身份,雖然他親口確定兇手選擇綁架的目標隨機性較強,但兇手在第一個死者身上留下紋身跟警方玩遊戲的心態又讓他覺得有一定的目的性,被綁架的人是不是有某種被隱藏的聯繫呢。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蕭紅來了招待所將重案組帶到了臨時給他們安排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里重案組見到了兩個等候在此的男人,經蕭紅介紹大家才知道一個是聞州市公安局局長陸天明,一個是聞州市市長趙史。
大家對於見到市長有些詫異,對重案組來說查案最討厭就是有政治力量的干預,這會讓大家有束手束腳的感覺,不過蕭紅介紹完具體情況后大家才稍稍鬆了口氣,市長並不是來給重案組施壓,他是作為受害人家屬的身份來懇求重案組一定要儘快抓到兇手,這名兇手居然把市長年輕貌美的女兒給綁架了!
趙市長愁眉苦臉的說:「昨天第一個被綁架的人死亡讓我的心都揪起來了,我女兒趙青青雖然是最後一個失蹤的,但我還是擔心的不行,青青現在肯定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我……我又不敢驚動省里,對外也杜撰了我女兒的身份,我不想把事態擴大化,所以才讓老陸聯繫了你們過來調查,希望能儘快抓到兇手救出我女兒。」
「為人父母的心態我們很了解,趙市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力的。」蘇錦說。
「那……那就拜託了。」趙市長給重案組深深的鞠了個躬,這讓大家受寵若驚。
「是啊,我們也會盡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的,這案子正式移交給你們了。」陸局長說。
重案組將局長和市長送走後,蕭紅問:「我能成為你們臨時的組員嗎?我可以負責給你們傳達指令,然後調配下面的人行動,由我出面方便許多的。」
「當然可以。」蘇錦笑道。
「有美女助陣一定能很快破案。」劉睿東笑嘻嘻的說。
「蕭隊長,你是市長和局長吩咐留下來盯梢我們的吧?想讓你隨時報告進度吧?」侯文峰笑道。
「這個……這個……呵呵,嗯。」蕭紅只好尷尬的點了點頭。
「紅姐,在教授面前說謊是不行的。」劉睿東說。
「我也是沒辦法啊。」蕭紅紅著臉撓了撓頭。
「蕭隊長你別介意,我是職業病,我還是很歡迎你成為我們臨時的組員的。」侯文峰笑著說。
「好啦,大家抓緊時間查案,隨時可能會有第二個死亡的受害者,這個案子的總指揮將由教授擔當,讓教授全權指揮,下面讓教授給大家安排任務吧。」蘇錦說。
「這次怎麼由教授指揮了?!」大家都很詫異。
「教授要跟兇手鬥智商!」蘇錦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