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病
阮顏卿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角掛著淚珠,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杜清如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粉嫩水潤的唇瓣,慢慢的靠過去,「昨天你暈倒了,是出了什麼事情嗎?」看著杜清如眼中的關切,她溫熱的身軀向邊上挪動了一下。
趙三申的出現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她應該憎恨趙家才對,要不是趙家把她賣到了雲頂夜總會,她又怎麼會墮落呢,昨天趙三申的話字字印進了她的心裡,隱隱作痛。
「我知道昨天趙三申來了,還點名要你陪,不過把你變成今時今日這步田地的是趙家。」杜清如拍了拍她的臉頰,「冤有頭債有主,趙家是你的仇人。」
「你怎麼知道?」阮顏卿驚詫的坐起身,眼睛帶著疑惑看著他。
話音未落,杜清如伸出胳膊直接將她的臉頰捏了一下,他微涼的唇瓣直接親到了她的粉紅唇上,杜清如扣住她的腰肢,看著她絕望的眼神,自己會開心,可是沒有。
杜清如不再去深究什麼,霸道的吻著,他只需要讓她記住,她是他杜清如的女人。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阮顏卿下意識的抓住床單,她想要知道杜清如到底是誰?
杜清如雙手解開了阮顏卿的衣服,動作很輕,阮顏卿想要掙扎,可是男人的舌尖直接在她的貝齒間挑逗著,讓她不自覺的迎合上去。
杜清如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現在的阮顏卿越來越能很快的捕捉到他的情緒,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也不懂的白痴女人了,他動作開始加快了,阮顏卿身上的衣服也被他脫下了,只剩下貼身的內衣。
阮顏卿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看著杜清如挺拔的身體,慢慢的攥緊手心,這個男人總有辦法讓她一次次的屈於身下,可是她現在卻沒有當初那樣的抵觸了,而是漸漸的開始習慣了他身上的味道。
絲質的連衣裙散落在地上,阮顏卿慢慢的閉上眼睛,是她真的變了嗎?在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難道她以後的人生就只配活在黑暗之中了嗎?想起趙三申說的那句「既然你這麼喜歡墮落」,她就感覺自己真的已經淪為男人的玩物了。
杜清如露出一抹笑意,這個世界上又有哪個女人能逃過他的手掌心。
許久之後,阮顏卿發現杜清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她再次詫異的睜開眼睛,看著杜清如整理好衣服,坐在床邊看著她潮紅的臉頰,心情似乎不錯,附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心情好些了嗎?我不是一個乘人之危的人,我希望你能心甘情願的和我做這件事情,而不是強迫你,要是你不想那個趙家的小子以後糾纏你,我會吩咐手下以後注意這個人,不會再讓他靠近你的。」
阮顏卿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她有的也不過是美色罷了,既然他喜歡,那她就把自己送給他,這樣也不至於到最後欠他太多人情。
阮顏卿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墮落,若有一天真的能從這裡出去,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適應外面的生活,坐辦公室的工作是不是能適應。
阮顏卿微微顫抖,她不明白杜清如到底知道多少她和趙家的事情,而且她在他的前面一點秘密也沒有,「杜清如,你這個混蛋!你到底是誰?」
淚水再次從眼眶湧出,帶著屈辱,看著她痛哭的樣子,杜清如心中卻有種疼痛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這個女孩,一個仇人的女兒。
杜清如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了房間,阮顏卿緊繃的身子才終於放鬆下來,她拉過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身體的冷卻沒有心裡的冷,那樣讓她無奈和絕望。
馥因曼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到阮顏卿傷心的樣子,她望著門口,剛剛的門口遇到了杜清如,只是她沒有勇氣說話,只能默默的目送著這個男人離開。
「露露姐,你昨天暈倒了,嚇死我了,幸虧杜少來了,是他抱著你回來的,昨天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阮顏卿沒有出聲回應,杜清如已經離開了,剛剛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親吻了甚至是上床了,可是這一次,是她心甘情願想做他的女人,在雲頂,沒有杜清如她應該會成為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天天看著那些男人se眯眯的神情,還有喝醉之後精蟲上頭的樣子,都讓覺得噁心。
可是杜清如卻沒有讓覺得噁心,更多的是習慣和依賴了。
「曼曼,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這麼下jian,這麼墮落,那些男人都想跟我上床,給我錢,蘆姨天天想著怎麼把我往那些男人懷裡推。」阮顏卿冷笑了幾聲,喃喃的說道。
馥因曼一看以為她發燒了,趕緊的摸著她的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她確實有點燙,「露露姐,你發燒了,我去告訴蘆姨,讓她派人送你去醫院。」
阮顏卿全身無力,眼皮開始沉重,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什麼也不想。
夢中她扶著一旁的柱子,用力地呼吸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們急匆匆的跑著,阮顏卿卻腳步踉蹌的走進了雨幕之中。
傾盆大雨瞬間將她的衣服濕透,阮顏卿一步一步地走著,多希望這些大雨能洗乾淨她身上這些污點,讓她變成以前那個青春乾淨的阮顏卿。
趙三申說她喜歡墮落,這是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這個污點,現在想來確實如此,世界這麼大卻果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一個行人急匆匆的跑過,撞到了阮顏卿的肩膀,阮顏卿整個人一軟,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良久,又有人摸著她的額頭,想要睜開眼睛,卻渾身都沒力氣,怎麼也睜不開。
「很疼吧?」
「如果我早些知道就好了。」
「你會怪我嗎?」
那個人的聲音很溫柔,聽著有些熟悉,讓她感到溫暖。
阮顏卿聽著他的聲音,猛然睜開眼睛,發現房間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