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神秘的雞湯
阮顏卿起身,想要去開床頭燈,手卻碰到一個人,她嚇了一跳,想到自己剛剛睡夢中聽到的聲音,連忙想要打開桌上的檯燈,手腕兒卻忽然被人攥住。「你是誰?」阮顏卿下意識的問,見他不回答,著急地問:「是清如嗎?」
那個人並不說話,鬆開她的手,阮顏卿著急地下了床,拽住他的胳膊,「你為什麼回來了?」
來人還是不說話,將她的手移開,準備打開房門,阮顏卿忽然起身一把從背後抱住來人,「你不要走,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你花這麼大的心思幫我,又對我這麼好,究竟是為了什麼?」
見他還是不回應,阮顏卿嘲弄地開口:「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你就跟那些人不一樣了嗎?」
阮顏卿說著,將男人轉過身來,忽然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唇瓣,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高大的身軀立即僵住,忘了做任何的反應,唇上的觸感比他想象的要柔軟許多。
阮顏卿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我很感謝你一直照顧我,你也不必一直在我身上花那麼多的心思,你想要的不就是我陪你嗎?」
說著,阮顏卿想要脫下衣服,手腕兒卻忽然被人攥住,男人將她的手移開,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鋪上。
阮顏卿閉上眼睛,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對她再好也不過就是為了跟她睡上一覺罷了。
預期中的吻並沒有落下,男人動作溫柔地幫她蓋好了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拽出她的手,在她的手心裡寫了兩個字「睡覺」。
阮顏卿疑惑地看著他,「你是啞巴?」
男人愣了一下,在她的手心裡寫了個「嗯」。阮顏卿還想問什麼,男人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唇瓣。
阮顏卿的頭本就還暈暈的,她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樣子,可是實在是太暗了,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男人給她的感覺總是莫名的很熟悉。
阮顏卿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沒有男人,她慢慢起身,看到桌上放著一鍋雞湯,旁邊貼著一個字條。
「好好休息。」
阮顏卿看著字跡,卻不知道是誰?她從來沒有見過杜清如的字,無法判斷,她摸了摸雞湯還是燙的,送來的人應該才剛剛走不久,於是她站起身,走向門口。
迎面撞上了匆匆來的馥因曼,她痛苦的被撞到門邊上,扶額粗眉的看著馥因曼,虛弱的說道:「曼曼,你這慌張做什麼?」
馥因曼一看她的樣子,立即一把扶住了她,激動的說道:「剛剛蘆姨問你昨天是怎麼了?那個趙總氣呼呼的就走了,害的許總把蘆姨一陣責罵,要找你問清楚呢,還當著其他人的面說以後不會再慣著你了。」
「咳咳咳!」阮顏卿知道昨天趙三申走後,肯定自己要倒霉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去蘆姨那裡告狀去了,她心裡更加的憎恨趙家的人。
「曼曼,我去跟蘆姨解釋,你不用扶著我了。」
阮顏卿不想自己就這樣被其他人看笑話,她也不能一直被杜清如保護著,自己一點反抗也沒有,那以後這裡的其他人不知道怎麼排擠她呢。
馥因曼臉還是紅紅的,嘴唇發白,額頭還流著汗,可是握著阮顏卿的手卻是冰涼的,有些自責不該來告訴這一些的,畢竟阮顏卿身體還沒有好,還在發燒。
「姐,你現在還病著,蘆姨那邊我去解釋一下吧,我扶著你回床上躺著吧,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阿姨怎麼辦啊?她現在不是就剩你一個親人了嗎?」
馥因曼的話讓倔強的阮顏卿瞬間低下了頭,確實剛剛她沒有考慮周全,萬一得罪了蘆姨,以後她在這個地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況且家裡的媽媽還需要錢送到一個條件好的地方治病療養。
只好點點頭,慢慢轉回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馥因曼看到桌上的雞湯,好奇的問道:「姐,這個是誰送來的?杜少嗎?」
她都忘記了自己出去是做什麼了,被馥因曼提醒后才想起來,她出去是找送雞湯的人。
「曼曼,你來的時候遇到什麼人了嗎?這個雞湯我也是醒來就看到的,但是不知道是誰送的?我正要出去找,就被撞到了。」
馥因曼看著雞湯,想了想,搖搖頭,她確實沒有看到,她來的時候夜總會還沒有開門呢,外面的人也進不來,除非是這裡的人,不過這裡的女人都嫉妒阮顏卿不會這麼好心,男人嘛都被蘆姨警告了,誰也不準打阮顏卿的注意,否則吃不了兜著走,都知道她是杜少的女人,誰敢碰?
阮顏卿從馥因曼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也不想問了,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勁也沒有,飄香四溢的雞湯香味讓她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可是她這裡也不做飯,也沒有碗筷,於是輕聲的說道:「曼曼,你幫我拿個碗過來,哦不,是兩個碗,你也喝一碗吧,這麼多我也喝不完。」
馥因曼眼睛盯著雞湯,香氣也飄進了她的鼻子里,於是高興的點頭,快步走出門去拿碗了。
兩人喝完了雞湯,阮顏卿感到身體好點了,不過頭還是暈暈的,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床邊躺下。
馥因曼則麻利的將湯鍋和碗都端走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就在她剛剛閉上眼睛,想要繼續睡的時候,門被突然打開,一陣風吹進來,她猛然睜開眼,看見門口站的蘆姨,一臉的怒氣,一雙吃人的眼睛怒瞪著床上的阮顏卿。
「露露,你不要以為杜少寵你,你就脾氣見長,我以前是看杜少的面子才對你好臉色,你這是得寸進尺,以為我好糊弄嗎?昨天許總帶來的那個趙總,可不是一般人,你也敢得罪,現在還在床上給我撞死,起來!」
阮顏卿想要爭辯,可是蘆姨身後出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到她的身邊,一個站一邊,架著她拖出了房間,她想要掙扎,可是發燒未好,使不出勁來,只能任由著兩個男人將她拖著去了二樓。